所以她簡單收拾一下,鑽進了被窩,脫去褻衣,醞釀睡意--褻衣她必須脫了,因爲穿多了她不習慣,而且也容易休息不好。
白沐塵對方準備休息時,就將頭轉向了另一邊,閉上了眼眸,感覺,修眉輕蹙了一下,“你睡相可好?”
他雖然有與朱如玉共屋的事實,可是他從來沒有看見過她睡覺的樣子,如今空間就這麼小,雙方有必要遵守一些原則性的東西,比如空間的佔有問題。
“應該還好吧……”朱如玉很是矜持,手指捏住被子只露出眼眸忽閃着回答,自己的睡相應該沒有多大問題吧,“就是被子偶爾掉幾次,我睡覺也警醒,您若有事就叫奴家。”
只是被子掉過幾次?白沐塵鳳眸露出疑惑之色,這是何情況?
畢竟趕了一天的車,朱如玉是真的累了,所以再拿捏也敵不過周公,不一會兒就沉睡過去了。
白沐塵看對方睡着了,放下書卷,舒展了一下腰身,坐車也是一個辛苦活兒,他輕手輕腳脫去衣衫,只剩了褻衣褻褲,然後捋起褲腿察看自己的傷腿。
這段時間的療養很有成效,不過傷了骨頭,即使丹藥再好,內力再高,也需要時間恢復。
他正低頭察看自己的傷,冷不丁一截白藕似的胳膊橫了過來,不尷不尬地伸到了他的臀上!
一股奇異酥麻的感覺順時傳遍的全身,他周身一緊,一股熱氣順時從下半身涌到了上半身,熾熱,難耐,陌生。
他知道原因,所以沒有一絲猶豫,立刻將那個越過了邊界的胳膊放回她該在的地方。
可是,入眼的又是一片香豔--這個丫頭騙子何時將褻衣脫了,此時只着抹胸,呼呼大睡,她就這麼放心自己?
“你當爺是君子,還是斷袖?……”白沐塵可以察覺出自己的臉微微有些燒,對朱如玉的夢中舉動很是無奈。
說好的睡覺警醒呢?
他慢慢爲她蓋好被子,只露出對方恬靜的睡顏,然後伸出手指,設下了玄天陣結界。
他攤開被子,吹滅蠟燭,剛躺下一會兒,黑暗中一條類似腿的物體,便橫在他的腹部。
“朱如玉……”這丫頭是自己剋星麼?白沐塵暗中摸了摸自己的臉,壓下惱火,慢慢地將那腿送回對方的被窩。
頓了頓,他伸出修指準確地點了對方的幾處穴位。果然,朱如玉一點動靜也沒有了,黑暗中保持一種姿勢沉沉睡着。
白沐塵仰面躺了好一會兒,有些不忍心,這個女人雖然可惡,但她趕車的確也辛苦,卻沒有一絲抱怨,總是開開心心地接受。
今夜若是一直保持一種姿勢,只怕明日醒來不會舒服,身子也歇不過來。
他嘆口氣,伸手點開了她的穴位。
不出意料,沒多久,那邊又有了動靜,這回不是胳膊也不是腿,而是--整個身體在移動。
白沐塵微微撇頭,看了一眼小貓一般伏在自己身邊的朱如玉,一時不知要做什麼好--說她像貓不是因爲乖巧,而是因爲動作,她的被子被踢到了一邊,車裡的溫度有比較涼,所以她本能地尋找着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