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被噎得無言以對,同時他有些奇怪,之前這大小姐被人嘲諷,譏笑,根本不會回嘴,今日舉動有些奇怪,難道是受了刺激,性情有些變化?
就在他愣神時,朱如玉已經與他擦肩而過。
“也是,不過是婚事沒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司徒公子也看不上你,何必自取其辱?趁早騰出位子爲好……”一個散漫的女聲從抄手遊廊一段穿了過來,語氣裡滿是輕蔑與嘲諷。
朱如玉剛出了門洞,聞言看過去。
只見兩個女孩,在幾個丫鬟的簇擁之下,緩步過來。其中一個大約十三四歲,肌膚微豐,杏仁眼,梳着俏麗的雙丫髻,一隻金簪別住髮髻,兩隻金色的蟲草耳墜與那金簪遙相呼應,上穿嫩黃色窄袖襖,下着淺綠色羅裙——倒是一個典型的美人。
另一個則有十五六歲,身材高挑,梳着元寶髻,瓜子臉,鳳眼微挑,波光微蕩,粉脣輕張,非常美麗,一件淺紫色廣袖長衫,下着月白色的百褶裙,更顯出了她的身姿綽約。
朱如玉腦海裡不少記憶存在,對面這個很美的女孩正是搶了她婚事的同父異母姐姐——朱如華。
而那個出言嘲諷的是周姨娘之女朱如霜,之前沒少欺負原主。此時她更是帶了一份勝利的口吻,居高臨下得意地望着朱如玉。
忽然她像發現了什麼似的,指着朱如玉的脖子,故意驚訝道,“哎呀,你的脖子上怎麼有勒痕?是想不開去上吊了麼?真是,怎麼又回來了,醜八怪,你死了不是很好麼?我們朱家少了一個被人嘲笑的廢物——你死了是對朱家最大的貢獻……”
此語一出,朱如華身邊的丫鬟都呵呵笑了起來,彷彿朱如玉是一個笑的不能再笑的笑話。
而朱如華嘴角勾着一抹輕笑,優雅地看過來,眼底的勝利不言自喻,她的目光尤其意味深長地看向對方脖子上的勒痕——看來是真的去尋死了,可是既然下了決心,爲何又回來了?難不成是死到中途害怕了?
朱如玉淡淡一笑,掃了朱如華一眼,又看向朱如玉,“若我是廢物,你是什麼?一個姨娘之女如此飛揚跋扈,出去之後不是一樣給朱家丟人現眼?以後你在我面前說話主意嫡庶之別,畢竟我們出身不同……”
“你……”朱如霜被朱如玉幾句話頂得心頭一堵,她看見朱如玉那眸子一掃之前的膽怯,取而代之是一片深邃,含着寒光。
這個廢物不是出去尋死了麼?怎麼一夜功夫彷彿換了人一般?
不過,此時憤怒壓過了奇怪,她還從來沒有在朱如玉面前落過下風——一個廢物而已,自己可是三級武者銀星階位。
所以她毫不猶豫提着裙子向朱如玉走過去,伸手就要打對方耳刮子,“今日倒跟我來計較這些,看來你是忘了耳光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