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敲艙門,一聽到動靜,躺在任芊芊身後的任羽風輕盈起身,在確認沒有把芊芊弄醒後急步去開門。
“噓—”一開門,他就衝屬下擡起了手指。
“波ss,那個中間人來電話說德納羅知道了小姐被他的手下擄走的事情,正在調查。還有就是機場和出城的公路都被警方封鎖了。”前來彙報情況的安保隊長小聲道。
“真不愧是十大財團之首的掌門人,行動得還真快。”任羽風頭痛地捏捏眉心。“加快船速,讓直升機在下游的平地候着,轉移米蘭國際機場。”
“好的。”
任羽風輕輕關上艙門,對發生的一切大爲惱火。
安娜那j女人,竟然給他惹了這麼大一個麻煩,他哪裡虧待她了,竟要她違背職業道德做這種事?
重新躺回任芊芊的身邊,他注視她的靚影,輕喃:“你是我的,誰都別想搶走!”
即使任羽風和屬下說話的聲音壓得很低,裝睡的任芊芊豎着耳朵還是聽到了說話內容。
想着方纔任羽風說的訂婚的事情,她咬咬牙。
她耐心地等待着,直到身後的男人起了輕輕鼾聲,她才小心地挪動左腳,用腳尖一點點將罩在右腳‘束環’上的屏蔽器往下蹭……
……
距離羅馬市區約20公里的帕隆馬拉薩比納,德納羅名下的其中一幢佔地五百平米的獨立三層豪華別墅裡,聚集了幾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帝豪’財團總裁深夜拜訪,讓難得團聚的德納羅一家很是吃驚。
就連五十三歲的意大利黑/手/黨的頭目馬蒂奧。德納羅也在嬌妻的陪同下,下樓來會見。
殺人如麻的德納羅雖然年過五十,卻依舊外表英俊,衣着時髦,哪的是半夜接見客人也喜歡戴着雷朋太陽眼鏡和身穿名貴陽市的阿瑪尼西裝。
什麼世面什麼人物都見識過的德納羅之所以對杜奕非如此熱情,是因爲他相信兩個大家族在未來會向很美好的方向發展。
他的兒子馬託遺傳了他的英俊瀟灑,自然也從他那學會了狠絕的手段,有“特拉帕尼王子”之稱的他是德納羅家第一繼承人,年僅二十八的他是《福布斯》雜誌新鮮出爐的‘全球十大通緝犯’之一。
而此時,馬託正在隔壁廳審問捉走芊芊的屬下:小平頭mrj。
審問很快有了結果,馬託用溼毛巾擦手上的鮮血,走進客廳把問到的情況告知了杜奕非。
“我們家的人從來不接這種沒水平的小生意,j就是一廢物,爲了一百萬違反組織矩律真是太丟臉了。”馬託坐在杜奕非對面的一張單人沙發裡,說話的時候將染血的毛巾丟進附近的垃圾筒裡。
“他們把你妻子綁到了一家廢墟的汽車維修工廠交易,這個時候估計她早已轉移到了別人手裡。放心,我派人去追捕那個中間人了,相信很快可以逮住他,問到你妻子被交易的最後一站。”
“關於幕後的那個人,他了解多少?”問話的時候,杜奕非看了眼隔壁廳裡那個倒在血泊裡的小平頭,他的脖子已經被馬託割斷了。
“完全不瞭解,有中間人的生意都是這樣的,接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其它都不過問。”馬託挑眉。
“你放心,我的人會找到她的,那個幕後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在我的家門口做這種綁架的勾當,看來他也是個活得不耐煩的人。”德納羅向擔心的杜奕非打保票,沒有人能從他的眼皮底下溜走。
杜奕非是來打聽消息的,並沒有想要德納羅家人出手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