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也不知道耍了什麼手段,把原本要捉他換懸賞金的女人弄得服服帖帖的……”杜奕非嘲諷地哼了一聲。“難道真的應了那句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話?就連我家的女人也牽掛得不得了。”
芊芊瞄了眼杜奕非,他的心情明顯比昨天不好了。
也難怪,誰中她表現得那麼明顯呢。
芊芊悻悻地努了下嘴,啃完一片面包,直接上樓陪孩子們去了。
下午,原本要帶芊芊和孩子們回鵬城的杜奕非因爲接到一個電話而臨時改了行程,說了再呆一天。
芊芊好奇問是什麼事,杜奕非說有個朋友要過來探望,在路上了。
朋友?什麼朋友能讓杜奕非放下鵬城那這的工作在魔都多作逗留?、
芊芊猜測不出來,也懶得去猜。
律師拿了一堆資料過來,起訴任羽風,哪裡能少了芊芊這個當事人,法院的程序就那樣,她得就當年羽風先是軟禁事隔三年又綁架她的事件進行陳述。這對芊芊來說無疑是種情感上的折磨,明明選擇了原諒,爲什麼她非得再將過去的事情一一地道個明白不可?
“能不能省掉這一環節,當年警方就有我做過的筆錄了。”芊芊不想在法庭上與羽風對薄。
“法院不是我家開的。”杜奕非淡漠地丟給她一句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芊芊衝杜奕非忙碌的背影恨恨地跺了一腳,躲進房間不肯配合律師練習陳述了。
杜奕非也不強迫她,叫律師走人。
就算她不願意,開庭那天她也逃不掉。
沒她的陳述,讓法官和陪審團怎麼判那魔頭的刑?
……
這是八喜手術住院的第四天,她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院方將她從重症病房轉移到了普通病房。
那個銀髮的小老頭這兩天早晚都過來一趟,他甚至開出了條件,只要她指證洛克與德納羅家有直接聯繫,她和孩子就能平安無事地離開,否則她就只能以共犯的身分被起訴,被關進監獄裡。
老頭子還暗示她監獄是個黑暗的地方,希望她有足夠的本事保自己和孩子的安全。
如果是以前,八喜不會有所畏懼,可現在不同了。
她肚子裡懷着洛克的孩子,不管那個男人對她的感情是怎樣的,她愛他這點真真切切。
她想要這個孩子,想爲洛克留一根血脈。
老頭子的暗示讓她心悸,她害怕在那樣一個罪惡聚集之地,她保護不了她和洛克的孩子。
八喜表面淡定應付着,卻心急如焚。
她迫切地想要逃離警方的控制,想要去見洛克一面。
幾天前槍淋彈雨的場面歷歷在目,原本可以分頭逃走的,她卻持意要跟着洛克,事實上她拖了他的後腿,坐遊艇逃跑時她不慎中槍跌進了海里。
她記得明明可以丟下她不管逃走的洛克不顧一切地跳進海里想要救她……
那個笨蛋!
口口稱稱說不把她當一回事,各種嫌棄她,可最後呢……
八喜捂着小腹,閉上眼睛細細地感覺那微弱的生命的跳動。
那是洛克未泯的良知之舉,還是他對她愛的迴應?
她搞不太清楚,可是她從不後悔愛着那樣一個男人,而且那份情感日以劇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