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了快一整天了,身子都快睡散架了,怎麼可能還多躺會兒?
還有,爲什麼傑克會在?
她之前燒得暈呼呼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真愛緩了會兒神,雙肘撐着牀虛弱地坐起身來。
被子從身上滑下,身上的米奇睡衣竟變成了吊帶睡裙。
呃?
真愛揉揉仍有些發脹的太陽穴,挪身下牀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沒穿小內內。
這?
燒是退了,可因爲這些情況,真愛又開始犯暈了。
拖鞋不在牀邊,她光腳下了牀,走出客房,眼前的客廳是她所熟悉的。
原來,她還在家裡,只是從臥室轉移到了客房。
真愛回頭看挨着的兩間房間,試圖弄清在她神志不清的時候發生了些什麼。
陽臺外,晾着她用的玫瑰被單。
“你怎麼起來了?”在忙着往粥裡放肉沫的傑克瞥見真愛起牀了,急道。
“躺得身子快散架了。”真愛光腳走向客廳,卻突然想到什麼地轉了個方向,進了臥室。
傑克聽到衣櫥門打開的聲音,猜想着真愛可能是在找內內穿,腦海閃過她那嬌美的身子,他的鼻子裡涌出一股熱液來。
糟了-
急急擡頭,以免血滴到粥鍋裡。
傑克後退,抽紙巾擦拭鼻血,然後用它們塞鼻孔。
穿上小內內,披了條披肩的真愛走出臥室,看到傑克又流鼻血了。
“你確定你沒得什麼病嗎?什麼又流鼻血了?”
“我沒事兒。”傑克收拾好自己,繼續忙着煮粥。
“是你給我打的點滴?”真愛走進廚房,才消了一部分腫的嗓子每說了一個字都帶着刺痛。
“嗯。”傑克往粥裡放了些鹽調味,然後蓋了鍋蓋。
“你給我換的衣服?”
“你身上的還有被子牀單全被汗溼了。”傑克沒有回頭,說這些的時候耳根發燙。
“你都看到了?”
“什麼?”傑克很快反應過來。“我用毯子遮着的,什麼也不看到。”
嘴上說着,腦子裡卻想着不該想的。
血,浸透了紙巾團,傑克不得不重新換了新的。
“你流鼻血是不是因爲我原因?”
真愛一直留意着傑克,哪怕從她這個方向只看到他的側臉,此時的他面紅耳赤的。
“不是……”傑克否認,卻瞥見真愛在盯視他,心虛地低頭。
“切,多大的人了,沒見過女人的身子嗎?用得着這麼誇張嗎?”真愛若作輕鬆,臉卻又燒了起來。
傑克抿嘴:那也得分是誰的身子吧?
“你還是少說點話吧,嗓子還腫着,會很痛。”傑克提醒她,說話的時候給她衝了杯潤喉花茶。
真愛拿着那杯茶坐到餐廳裡,看着傑克煮粥。
一刻鐘後,兩碗熱氣騰騰的瘦肉粥端上了桌。
“我不會煮菜,而且你高燒剛退,喝點粥會好一些。”爲了這一鍋,傑克對着在網上查的資料費了些功夫才做出來的。
“謝謝!”真愛感激地道歉,爲他做的這一切。
傑克搖頭,叫她喝粥。
粥很香,可是鹽放多了,才吃一口,鹹得難以下嚥。
真愛嗓子腫痛,過多的鹽份只會加劇那種疼痛,可想着這是傑克爲她做的晚餐,她還是將那粥強嚥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