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任芊芊指指自己，看又發火的任羽風，後知後覺地咬了一下嘴脣。“一個禽獸一個J貨，都可以去死了！”
這種事她都脫不了干係，任芊芊羞惱地狠狠踩了任羽風腳尖一腳，奪門而去。
“噢-”被踩的任羽風直跳腳，“任芊芊，你個死丫頭-”
他低聲罵她。
……
芊芊離開辦公區，在電梯口時給宋琳打了個電話，問她現在在哪。
宋琳說她在樓頂的花園裡。
芊芊搭電梯了三十九層，那裡有一道二十級的環形階梯直通頂層空中花園。
現在是上班時間，花園裡很安靜，樓層高風也大，沒有樹叢阻攔的花田被風呼呼的颳得直搖擺，任芊芊的裙子和披肩長髮也被颳得飛揚。
她雙手垂下壓飛揚的裙子，走進花園裡，目光迅速地在四周搜索。
很快她發現宋琳捂着肚子坐在一棵無花果樹下的椅子裡，手裡挾着半支香菸，她的尖高跟鞋邊還躺着兩根菸蒂在地上打轉兒，之前落下的菸灰早被風捲到了遠處。
任芊芊走到宋琳跟前，她的妝容雖然重新整理過，但還是能在一抹粉黛下隱約看出她臉色的蒼白。
宋琳沒擡頭看任芊芊，將煙送到嘴脣間抽了一口，將煙霧吐出來，它們立即就被風吹散了。
“你要不要緊？不行我陪你去看醫生？”芊芊開口，聲音混進風裡。
“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了？”她的聲音很輕，但宋琳卻能清楚地聽見她說了什麼。
“是羽風擔心你而已，我可沒心情管你。”任芊芊嘴硬的道。
“呵-”宋琳擡頭看任芊芊，笑。
“我有說錯什麼嗎？”任芊芊覺得宋琳在嘲笑她。
“真不愧是兄妹，總是那麼喜歡錶裡不一。”這些年，宋琳跟在任羽風身邊很多事情她都是看過來的。
“誰跟他是兄妹。”任芊芊哼一聲，上前兩步，坐在宋琳的身邊。
“也是，他對你的感情完全超過兄妹之情了，他也不再把你當妹妹。”宋琳說完，又抽了一口煙，風將煙霧吹到她們的臉上，芊芊受不了香菸味的咳嗽。
宋琳手落下，將剩下的香菸丟在腳邊，擡腳將它踩煙。
“他是不是對你很過分？”芊芊的目光落下，看她手捂的肚子，她和杜奕非時就很痛，但那是第一次，宋琳這種痛肯定和那不一樣-她很難想象羽風是怎樣對宋琳的。
“我喜歡和他在一起，無論他怎樣對我。”宋琳坦言。
“犯J。”任芊芊覺得自己真的沒必要同情宋琳，因爲這是她的選擇，任羽風也從來沒有強求過她。
“是呢，就那麼犯J！”宋琳對芊芊的評價不以任何反駁，反正她也被她罵習慣了。
“你陪他這些年，房子車子錢都有了，何必還留下來？他只是把你當發泄的工具而已，不只是你，他身邊女人很多，只不過他‘寵幸’你更多一些而已。”
“你應該感激他對別的女人還有那麼一點生理上的興趣。”宋琳坐直身子，休息了一個小時，她感覺好一些了。
宋琳說的是事實，對於這點，芊芊唯有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