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花美男走上前來替我拉了拉滑落的被子,伸手理了理我的劉海,滿目關切,“有什麼需要跟我說。”
“嗯,我不會跟你客氣的。”我勉強的笑了笑,“欣欣,你老哥呢?”
沐欣欣的身影明顯一顫,偏頭遮掩眼中的倉惶,“在家裡。”
“那他……”怎麼不來看我。
不知爲何,這話始終是說不出口,擡起掛着點滴的那隻手,伸手牽住一直靜默在一旁的夜寒軒,眨了眨眼,“軒軒,你憔悴了。”
“心兒……”夜寒軒眸底劃過一抹愧疚,“對不起。”
我不明白他爲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亦不明白他們一個個表情怎麼那麼奇怪,那怕掩飾的再好。
他們待了一會兒,我便打發他們回去了,夜寒軒想留下來陪我。
可是我現在一個人都不想見,只想靜靜的窩着。
沐欣欣走到門口時,停下腳步,背對着我,濃濃的鼻音,“我從來沒見我老哥這樣子過,那樣的脆弱,那樣的驚惶失措,齊心兒,你真的好殘忍。”
說完,快步離開了病房。
我怔怔的望着她的背影,想着她的話,擡手遮過溼潤的雙眼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忍耐讓我渾身輕顫着。
壓抑不住的悲痛,往日種種像潮起的海浪將自己所有的堅持與理智都淹沒。
“哭夠了,就把這藥吃了。”
頭頂,突兀的響起醫生機械化的嗓音,我慢動作的轉過頭,僵硬的扯了扯嘴,“醫、醫生,你怎麼還在這裡。”
“吃藥。”醫生重複這同一句話。
我擦了擦掛在眼角的淚水,接過藥,囫圇的吞了下去,苦澀的味道,在口腔瀰漫開來,他遞了一杯水過來,“喝水。”
“不喝。”
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剛剛還嚴肅的跟我說剛開完刀,不能進食,這會兒拿了一大杯過來,這是要把我再送進手術室裡再動幾刀的節奏嗎?
果然醫院的人最沒有人性了,虧我剛纔對他敬業的貞操感動了一把。
醫生皺了皺眉頭,一臉不耐,“快喝,喝完我要忙別的事了。”
“你個庸醫。”我憤憤出聲。”
“嗯!?”醫生危險的眯起眸子,“庸醫?”
我剛想掙扎起身,無奈腹部的麻藥過去,鑽心的疼痛襲來,“啊嗚~~你剛明說不能進食的,現在又餵我喝水,存的什麼心?”
醫生眸光閃了閃,忽的笑了起來,“呵呵……你果然很逗。”
留下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放下水杯便轉身離開了病房。
偌大的病房,唯留我一人。
吃了藥,睏意襲來,不知不覺間我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睜眼,入目的仍是那名醫生,他依舊捧着一本病例,在哪兒看,我就不明白了,同一份東西看來看去有什麼意思啊。
“醒了,吃藥。”醫生淡淡的往我這邊掃了一眼,隨後將藥給我裝好,我將藥一股腦倒入嘴中,皺着眉頭嚥下去,尼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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