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用手點了一下夏兮。
夏兮正疑惑着擡起頭想要問同桌有什麼事?卻發現許鬆正站在自己面前凝視自己。她的臉沒來由地一下子紅了。也不知道是因爲自己的窘態還是因爲自己的激動。
“那個,夏兮。。。。。。”許鬆緩緩開口。
他這是要再次向自己表白嗎?夏兮心裡樂開了花,臉頰已經紅的像朵玫瑰了。她羞得將頭低了下去,不想讓許鬆看到自己通紅髮燙的臉。
“那個。。。。。。那個。。。。。。”注意到全班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許鬆又緊張地說不出話來了。
你倒是說話啊,徐明劉凌兩人緊握的拳頭都出汗了,急得要命。
你個傻瓜,快說話啊。夏兮也是很着急。在心裡暗罵他是個膽小鬼。
“那個。。。。。。我要出去一下。”許鬆竟然冒出這麼一句話出來,然後轉身走向了教室門口。
啊?全班人都感到汗顏。都認爲這許鬆吃錯藥了吧?
夏兮感覺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她看着許鬆的背影,心裡有些失望。
注意到夏兮失落的眼神,劉凌感到不妙,心中大罵:該死的許鬆,你在幹什麼?三番兩次叫人家夏兮吃蒼蠅。
不料許鬆走到教室門口卻回過頭來。
“夏兮,你也出來一下,我跟你說件事。”
嘻,就知道會這樣。夏兮心中一樂,嘴上‘哦’了一聲,便快步跟了上去。
出了教室門,許鬆一個人在前面走着。他先是下了樓梯,然後在校園小道上左拐右拐,走了很長時間。
跟在後面的夏兮有些無奈,心想:許鬆,你到底要幹什麼?表個白而已,至於這樣嗎?
最終來到了一個隱蔽的花園深處。許鬆才停下了腳步。
“夏兮,你知道嗎?”沒有轉過身,許鬆就這樣背對着夏兮說話。他怕自己看着她會再次緊張地說不出話來。
“知道什麼?”夏兮看着許鬆的背影,有些摸不着頭腦。
“我喜歡你,夏兮。”許鬆快速的出,可粗重的喘息聲暴露出了他的緊張。
“哦,這個啊,我知道。劉凌他們跟我說過了。”夏兮回答。
“你知道了,那你同意嗎?”許鬆的心跳再次加速。
同意?什麼‘同意嗎?’同意你喜歡我?這還用同意嗎?你喜歡不喜歡我,還須先徵求我的同意嗎?拜託,許鬆你說清楚點嘛。夏兮心中一陣無奈。
於是她明知故問:“同意什麼啊?”
“我想讓你做我女朋友。”許鬆突然吼叫着說,像是要豁出去般一種感覺。
不知怎麼的?夏兮感覺許鬆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她內心有點牴觸現在的許鬆,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她這時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一點也不瞭解許鬆。思索了一會,她也只能先回答一句:“你讓我想想。”
就在剛纔夏兮思索的那一刻,許鬆內心十分緊張,腦袋一片空白。他深怕夏兮說出個‘不’字。
夏兮中肯的回答讓他的凌亂的心稍微有點平靜,他‘哦’了一聲。
等了一會,見許鬆不再說話,夏兮說了聲“我先走了。”便轉身離去。
聽到腳步聲,許鬆這才轉過身子來。許鬆有些茫然,他不知道自己爲何如此膽怯與緊張。對自己喜歡的人,自己都沒有勇氣正面表白,就算夏兮已經答應了做自己的女朋友又能怎麼樣呢?自己連和她說話都結結巴巴的。在一起又有什麼用?想明白了這一點,許鬆心裡一陣失落,他覺得自己真的很沒用。
“快去抱住她,然後對她說,‘你答不答應做我女朋友?答應的話我便放開你,不然,不僅現在,這輩子我都要抱着你不鬆手。’”耳中及時地響起了厚臉皮劉凌的不要臉的聲音。
但許鬆卻沒有動,他緊張,他害怕。他根本克服不了那種來自心靈深處的恐懼。他只是對着那個遠去的背影呼喊:“那你要想多久啊?”喊出這句話,許鬆心裡沒底,他不知道她需要想多久,也許需要一輩子的時間。。。。。。
沒有回答,夏兮已經走遠了。
“你個笨蛋!”
聽見叫罵聲,許鬆轉過身來,卻見到劉凌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氣憤樣子。
劉凌實在是被他氣得不輕,教他個方法他偏不聽。搞的現在人家夏兮沒答應人就跑掉了。以自己多年摸索的經驗得知,這表白肯定沒戲。劉凌越想越來氣。他指着許鬆的鼻子大罵:“你個傻逼,叫你去抱住夏兮,你幹嘛像塊木樁定在這不動?活該人家跑掉。”
突然許鬆感覺腦袋一陣劇痛,像是有成千上萬的小蟲在噬咬一般,疼得他抱頭蹲下大叫。
劉凌卻以爲許鬆聽不進自己的話,他更來火,“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許鬆抱着頭叫的更厲害了。
劉凌實在無語,他拽着同樣無語的徐明走了。只甩下了一句,“人家不鳥你也是活該!看你那膽小無能的樣子,沒有人看得起你。追不到夏兮到時別再來找我們幫忙。”
劉凌走後,頭一下子又不疼了,可他的眼神中卻閃爍血紅之色,如血一般猩紅無比。許鬆像是受什麼東西觸動一般,他感覺到另一種力量在引導着自己。
許鬆徑直走到一個牆頭,手腳並用,一下子竄上了爲防止有學生翻牆出去上網而特地建了有兩米多高的牆頭。許松明白昨晚的勁爆性力量又回來了。
跳出了校園,許鬆朝着一個方向發瘋般的跑了過去。
許鬆跑得方向似乎是昨晚英雄救美的小巷。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有這麼異常的舉動。但他分明感覺到一種強大的力量正在牽引着自己向那裡行去。並且距離越近,這種感覺越是強烈。
跑了大約十分鐘,小巷終於出現在視野之中。
令人驚訝的是,許鬆竟然臉色平靜,大氣都不喘一個。與先前面對夏兮時膽怯樣子判若兩人。
昨晚由於天黑,許鬆並沒有注意到小巷的環境。現在他才發現這個小巷的年代有些久遠,房屋都是上世紀中葉時期的古建築,房屋上的磚瓦十分破舊,有的甚至裂縫掉渣了。讓人看着害怕,害怕下一刻房屋就會坍塌。所以這裡並沒有人住。可這麼一塊方圓幾百米的古老低矮小巷被周圍一圈高樓圍着實在是太突兀了。
許鬆有些奇怪,這裡既沒有人住,又沒有被設爲物質文化保護區,怎麼就廢棄在這裡不拆遷呢?
其實許鬆並不知道。有個自稱‘算破天’的算命先生揚言,這裡乃本城幻夜世入口,凡人不得前來破壞,否則必會招致血光之災。可卻有膽大之人不信邪,偏要來拆遷開發土地。結果到來之人皆沒有好下場。不是自己,就是家裡出人命。經過那事以後,謠言就傳開了,本城都知道這裡的怪事,他們也就曉得只要不破壞,他們就不會有事。所以這裡也就成了一處禁區:可以行走,不可破壞。
至於算破天所說的幻夜世人們就不得而知了。
小巷入口處行人來來往往,這裡已經成了行走的通道,人們也不敢在這裡長時間停留。只是匆匆的路過。
一種強烈的力量指引着許鬆向着小巷深處走出。最終他停留在昨晚救美的地方。這裡沒有什麼異常啊?行人們各自走着自己的路也沒有注意到這裡有什麼異常。
許鬆心中泛起一股疑問,那種力量確實就是從這死衚衕中傳出來的啊?可眼前除了那個凹進去的坑能說明着昨晚發生的事外,別無他物了。可感覺還是那麼強烈。
一股力量從腳底傳入,和昨晚發生的一樣,接着傳遍全身,許鬆的眼睛變得血紅似乎能滴出血來,而且血色正一絲一絲的在眼球上蔓延,最後布成了一個特色的紋路。
許鬆頓感眼前一亮。
許鬆一怔,眼前的場景竟然變幻了,死衚衕內竟然出現兩人。兩人正在打鬥,那打鬥場面許鬆在小說上見過。兩人身上分別圍繞着一黑一藍兩種光芒。這兩種光芒就像是件外衣披在他們身上一般跟隨他們的打鬥跳動而遊走在他們的周身。其中一人許鬆認得正是昨晚點暈自己的那位美女。而另一位黑衣人,全身被裹得嚴嚴實實,連面部都遮住了,只留下了一雙犀利透着綠光的眼睛。
兩人的實力不分伯仲,打的難捨難分。
許鬆注意到路上的行人根本看不見這裡發生的惡鬥。許鬆將自己能看到打鬥歸結爲那些從地底傳給自己的力量。可他又不明白這力量從何而來,又爲何能傳到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