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中。
黃蓉手捧着歐陽靖給她的那件所謂“漂亮衣裳”,羞得俏臉彤紅。
“色大叔,壞大叔,居然要人家穿這樣的衣裳給他瞧!”
她咬牙嬌嗔,晶瑩美眸裡滿是羞惱。
好吧,歐陽靖給她的這件衣裳,其實只是一件黑色的連體泳衣而已,下邊還有裙襬呢。
這種帶裙襬的連體泳衣,在歐陽靖前世,女孩子穿着逛街都沒問題。
不過,此世畢竟不是風氣開放的二十一世紀,而是風氣略保守的南宋年間。
雖然黃蓉是黃藥師的女兒,對世俗禮法並不怎麼看重,但這種款式的泳衣,對她來說,還是太暴露、太羞恥了。
黃蓉提着泳衣,往自己身上比了一比,又嗔道:“穿上它,大腿都要露出一大半。背後還有這麼大的洞,整個後背都露出來啦!又色又壞的靖大叔,怎麼能拿這種衣裳給人家穿?”
她說得沒錯,這連體泳衣,雖有裙襬,但裙襬並不長,只堪堪遮住臀部。
而泳衣前邊雖然布料十足,連事業線都不會露,只會露出鎖骨、雙肩,但後背卻是鏤空的,只有兩條呈x交叉的繫帶而已。
一想到穿上這種衣裳,在靖大叔面前走來去去,黃蓉就羞難自禁,牙也癢癢的,恨不得撲到他身上,重重咬他一口。
正暗自羞惱時,歐陽靖的聲音,自艙外傳來:“蓉兒,怎這麼久都沒出來?還沒換好呢?”
“我纔不要穿這種沒羞沒臊的衣裳給你瞧呢!”
黃蓉心中嬌嗔,卻並沒有將這話說出口。
猶豫一陣,她反而悉悉索索脫起了衣裳,竟是要遂歐陽靖所願,穿這件泳衣給他瞧了。
換衣裳時,她心中自語:“唉,雖然靖大叔又色又壞,可誰叫我是他未過門的媳婦兒呢?再說,那日我生病時,整個身子都給他瞧過了,甚至還被他……和生病那日比起來,穿這身衣裳給他瞧,倒也算不得什麼。不過,也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有機會定要叫他好看!”
正想着該怎麼整蠱戲弄靖大叔時,他的聲音又傳了進來:“蓉兒,好了沒有?”
“正在換呢,催什麼催嘛!”
黃蓉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慢騰騰地換好了衣裳,擺弄一陣,自語道:“尺寸倒是極合身……呸呸呸,色大叔……”
卻是她又想起歐陽靖爲她擦拭全身之事,知道衣裳之所以如此合身,必是歐陽靖在那一次時,記住了她的身材尺寸。
羞嗔兩句,黃蓉又將長髮束起,紮了個高高的馬尾,扭捏一陣,終於鼓足勇氣,紅着臉兒走出了艙門。
歐陽靖坐在躺椅上,一邊翻閱九陰真經,一邊注意着艙門處的動靜。
聽得輕盈的腳步聲響起,他擡眼望去,頓時眼前一亮,閃過一抹驚豔之色。
只見黃蓉穿着那身連體泳衣,紅着臉兒,眼波閃爍,俏生生站在艙門前。
那純黑的泳衣,襯得她本就晶瑩的肌膚,越發雪白剔透,宛如上天以一方無瑕白璧,造就的絕世佳人,予人一種鍾天地靈秀、傾世間風華的無雙美感,令歐陽靖不禁怦然心動。
見靖大叔不眨眼地盯着自己,黃蓉不自在地往下扯了扯裙襬,試圖掩住大半暴露在他視線下的雪白大腿,可惜並沒有用。
於是她鼓起粉腮,沒好氣地白了歐陽靖一眼,嗔道:“色大叔,看什麼呢?”
歐陽靖深吸一口氣,壓住心中躁動,由衷讚歎:“蓉兒,你真美。”
“哼,又花言巧語!”黃蓉嘟着小嘴,作出一副氣乎乎的樣子:“這衣裳穿着真不舒服,現在你瞧也瞧過啦,該滿意了吧?好了,我要換回原本的衣裳了。”
說罷,走勢要轉身回艙。
“別!”歐陽靖道:“蓉兒,你穿這身衣裳,真的好看,靖大叔我怎都看不夠,只看這一眼怎行?船行海上時,你便一直這麼穿着,好不好?”
“靖大叔,不要得寸進尺哦!”
黃蓉作警告狀,心裡卻美滋滋的,知道靖大叔確實愛煞了自己。
因此她雖然表面上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可終究還是沒有回艙去把衣裳換下。
歐陽靖宛若欣賞舉世無雙的珍寶一般,細細打量一陣自家未過門的小媳婦兒,又看了看她束成馬尾的長髮,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想了想,他手腕一翻,掌心之中,平空多出一隻精美的髮卡。
這是一隻高等精靈族珠寶大師精心打造的珍品。
髮卡主體,乃是以一種極具韌性的稀有黑水晶打造,形若一隻振翅欲飛的蝴蝶,一雙翅膀薄如蟬翼,亦如蟬翼一般透明,還有着絲絲縷縷暗金色的脈絡。在那些脈絡之上,鑲着一枚枚細小的藍鑽,陽光一照,熠熠生輝。
閃爍的藍鑽,配上薄如蟬翼的半透明黑水晶,看上去就好像一塊蝴蝶形狀的,鑲嵌着點點星辰的微型夜空。無比精美,又有某種神秘、奇幻的韻味。
他拿着這髮卡,走到黃蓉面前,將之交到黃蓉手中,笑道:“用這個束髮吧。”
黃蓉雖見慣珍寶,卻還從未見過如此巧奪天工的物件兒,只看一眼,便深深喜愛上了。
她接過髮卡,愛不釋手地把玩一陣,眉開眼笑地說道:
“靖大叔,你是從哪裡得來如此精巧的首飾的?蓉兒也算是見多識廣,把玩過不知多少爹爹收藏的珍寶,可還從未見過此等樣式的首飾呢。”
歐陽靖微笑道:“此物只應天上有,人間哪能看得到?這珍寶呀,正是靖大叔從天上帶下凡間來的,獨一無二,絕世無雙。也唯有這等絕世無雙的珍寶,才配得上我家同樣絕世無雙的蓉兒。”
他這話甚至不能算吹牛——在輪迴殿從擺攤的輪迴者手中買到的,產自奇幻世界的珠寶,對這方世界來說,不就是“天上”纔有的嗎?
“靖大叔又在吹牛啦!”
黃蓉雖已信了他“仙人下凡”,但他隨手拿個精巧物件兒出來,便說是從天上帶下來的,她卻是不會輕信:“說不定呀,只是西域那邊的珍寶呢。”
話雖如此,歐陽靖那番“絕世無雙”的言語,還是讓她芳心甜美,如浸蜜中。
歐陽靖也不解釋,只不置可否地一笑,道:“來,我幫你戴上。”
“嗯。”黃蓉輕聲應着,轉過身,讓歐陽靖幫她戴上髮卡。
待歐陽靖替她戴好髮卡後,她並未轉回身來,反而輕輕往後一靠,偎依到歐陽靖懷中,一時只覺心中一片平安喜樂,靖大叔寬廣的胸懷,便是她的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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