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珍珠閣門口,就看見那兩道熟悉的身影,是烈和楓。冰雲一陣欣喜,“原以爲你們已經先行離開了呢?”
“小姐,奴婢就送到這了。”彩蝶姐姐向冰雲恭恭敬敬地一鞠身,輕盈地離去了。
當時冰雲因爲背對着她,沒細心留意她眼中濃濃的嫉妒,一絲一毫都沒有掩飾,袒露露的呈現着。你有公子那麼重視,又有主子的關注,還有這麼位少爺的關心,上天不會讓一個人佔盡便宜的,等着吧!主子一定會讓你這一個不在計劃內的棋子在特定的時候拔掉的······
“本來,我以爲你遇到老熟人,有人照顧就準備離開的。但楓說等等吧,就這麼在這等着了。”烈見到冰雲不習慣地微微一震道。
聽他這麼一說,他倆都把目光投向楓了。“我只是不敢斷定那一定是冰——冰兒姑娘的熟人,特地在此等候。”楓不急不緩地道,三個人相視一笑。
“唔,那多謝你們了。他的確不算是我的熟人,有見過熟人見面要自報家名的麼?嘻嘻,之前多有隱瞞,真是抱歉!”
“不用感到抱歉,一個姑娘家本應小心,再說寒冰山莊少主是不輕易爲人出頭的,能讓他拋頭露面地爲你伴奏,冰兒姑娘,你的面子可不小呢,”楓善解人意地說,“深藏不露,舞
跳得很美。”
“怎麼你們都變得那麼客氣!不介意我直呼你冰兒吧。”烈拍着冰雲的肩膀特地顯得隨意些,認識至今,他就是那麼個沒長大的大男孩,一點心機也不存,使人倍感親切,不拘小節。
“當然!”冰雲微笑着回覆。
······
之後,烈提議請冰雲去他家做客,反正她也沒什麼更好的去處,便欣然同意了。
這中間的原因有三,冰雲是這麼認爲的:一是烈似乎與楓向來爭慣了,她去楓家,他死活都不願意,而楓向來不爲這些小事與其計較;二是楓家不如烈家那麼隨便,乃是兵家重地,守衛森嚴,不明人物禁止入內,門規衆多,她素來我素我行,討厭那樣的拘束;第三麼就是冰雲個人原因了,與楓獨行不如烈自在,更別說居住了。
烈家正門很氣派,白天沒怎麼仔細看,就同他們出門了,現在一進門,穿過小橋流水就是正堂了,貌似也不是特別遠,白天走的是後門,這纔是正門呢。
一路上,烈的話特別多,可打一進門他就沒聲了,冰雲狐疑地朝他看了看,他彎着狐狸的眼睛示意她別說話,跟着他就是了。
“上官烈,你這個逆子夜夜流連煙花之地,總算知道還有這麼個家!”
“老爺,您
消消氣,可別氣壞了身子······”一聲聲嫵媚的嬌吟。
“就是有你這個妖精在,我纔不回家的,什麼時候,上官家把你掃地出門了,我就不去那所謂的煙花之地了!”烈似乎習慣了這樣的場面,十分不以爲然。
“你——你,真是氣死我了,怎麼和你二孃說話呀!”那個正堂之上坐着的老頭威嚴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站住!你是誰?!”
烈稍微停頓了一下,輕輕地和冰雲道:“不用理會。”
“哦——”冰雲瞥了一下堂上的兩位:烈的父親年紀看上去不是特別大,是那種威嚴依舊、英姿颯爽的模樣,只是填了眉角的幾縷滄桑,也是上輩人很是英俊的,和烈有幾分神似。
而他身旁意味着依偎着一個正值妙齡的妖嬈女子,雪白的肌膚,誘人的朱脣,纖細的腰肢,搭配上她嘴角的輕笑,的確是不可多得的美人,黃色繡着鳳凰的碧霞羅,逶迤拖地粉紅煙紗裙,手挽屺羅翠軟紗,風髻霧鬢斜插一朵牡丹花還真有點: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的味道。
這就是他所謂的二孃,直覺告訴她,能迷住像烈的爹那樣久經官場且如此精明的男子的女人,絕對不簡單!看來,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冰雲算是領教了,來烈家不比去楓家明智多少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