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四十六章:結識公主,參加選秀 (1)

等這對男女熟睡後,冰雲才悄無聲息地離開那個瀰漫着歡愛靡靡之氣的房間。忍着想要沐浴更衣的衝動,冰雲按照約定來到望川樓等候落虹。

既然明確了老鴇叛變了,而且有更好的計劃,也就沒有必要把自己賠在妓院裡慢慢耗着。易容後的冰雲只是個有個別人會看幾眼的稍有姿色的女子,大打折扣的回頭率令她甚是滿意。

落虹問過她爲什麼不直接扮成很普通或者醜陋的人,卻還是要漂亮姑娘的。當時冰雲就回答她,沒有姿色的女人在妓院裡纔會是引人注意,略帶的姿色淹沒在妓院裡的美人堆裡,等於在普通不過的老百姓在大街上行走。

啪——,“老子辛辛苦苦養你,在這裡賣唱掙幾個錢都不願意,惹火了,賣妓院裡還能多掙到幾個!”粗暴的男聲呵斥着,夾雜着抽啼哭泣的女聲。

被打擾深思着的冰雲,擡起頭張望落虹的身影,還沒到時間應該,點了菜品着茶水等着約見的人。瞥見這對貌似父女般年紀的兩人,看着被抽打的女子捂着紅腫的半邊臉,梨花帶水地抽涕着,這種戲碼在生活艱苦的民間處處上演吧,要是管那怎麼管的過來。

冰雲只覺得有損客棧的生意和名聲,一點都沒有出手相助的意願。他們生活的艱苦,自己不也時時處在水深火熱中煎熬,每個人都不要指望不相干的人相救,自救纔是真理。

望川樓的管事已經上前趕人,這時候,一道清澈爽朗的女聲響了起來:“住手,掌櫃的,人家生活本就不易,你怎麼能再趕他們呢!還有你還是不是人家爹,怎麼這麼狠心地對待自己的女兒啊!”

雖說帶着不食人間煙火的嬌貴,但冰雲看着她大概是生氣惱怒的緣故,紅撲撲的臉蛋上,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透着聰明伶俐的神色。烏黑的頭髮下,兩條彎彎的眉毛,像那月牙兒,十分逗人喜歡。真是個漂亮有趣的小姑娘,和自己一般大吧,和她比較起來,冰雲纔想起自己也還是個小姑娘呢。殘酷的經歷把她本來應該擁有的稚氣童真都磨滅的乾乾淨淨了。不由地噙着苦笑。

“哪跑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老子管自己的女兒,關你屁事,多管閒事!”掌櫃的考慮到客人尊貴的緣故沒有多說,那個男人暴跳道。

幫不幫呢,看這女孩穿着絕非一般的管家小姐,身後的隨從和擺起的架子都不是一般人享受的起的,看她點的一桌子菜也價值不菲,鼓着通紅的臉蛋,被噎着似的說不出話來,估計這是頭回替人出頭。結交或許對我以後會有幫助,反正舉手之勞。

轉變了看好戲的神情,冰雲施施然地對掌櫃招了招手。掌櫃的殷勤地來到她身邊,她不着痕跡地撫摸着耳邊,露出冰魄,掌櫃的眼尖地立刻變了顏色,躬身低語道:“不知——”

冰雲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打斷掌櫃接下來的話:“看見了,去幫幫那位小姐。”

“是,主子。”掌櫃的立馬像是換了一個人,態度和剛剛隔岸觀火的樣子天差地壤:“望川樓可是名門貴族常來小憩的場所,來這的可都是達官貴人,雄二你也別太過火!”

“你家這丫頭不錯,長得挺水靈的,我家主人看着能在望川樓打個雜,我問你買了如何?也別賣到妓院裡去糟蹋了,畢竟你還是人家當爹的。”掌櫃的把話說的很圓滑,一席場面話給足了雙方面子,那個小丫頭對於這樣的處置很滿意,那個粗魯的大漢聽到有人要買她家賠錢的丫頭,只是當傭人,稍稍有點動容,也沒有再大吵大嚷。

“你出多少銀子買?”大漢擺出一副討價還價的姿態,怕是賣不到他想要的價錢,少不了又是一番折騰。

“我買來只是多了個打雜的,你看多少合適?”

“三兩,少了我不賣,看我家姑娘長得模樣,賣妓院裡可是要賣到五兩呢!”大漢擺出一副自認吃虧的嘴臉。

“五兩,我買了!”小丫頭在掌櫃要開口前插了話:“買了就當給家裡添個婢女。”

後面這話是對欲要上前阻止的隨侍說的。

大漢本來還一副歡天喜地,烏黑的眼珠子一溜,瞧出自己女兒還挺搶手的:“嘿,五兩也太少了。”

“你!剛是你自己開的價,怎麼還嫌少!”女孩不顧身份地拉着他理論。

冰雲笑眯眯地看着這些伎倆,掌櫃的見吩咐要幫助的女孩自己貼了上來,弄叉了他的算盤,一時有點面露難色。經驗十足的掌櫃知道,一旦競價,這個無賴雄二怕是要開出個天價,一個模樣勉強清麗地姑娘,勉強能開出十兩,再多就——望向冰雲這邊。

冰雲收到掌櫃的求示信號,爲了要結交這個丫頭,最後總免不了自己出面,便欣然地站起身,走到那個大漢面前唱個黑臉算了:

“我看這小丫頭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掌櫃要了也沒什麼用。這位小姐買了,頂多當個婢女使使,隨便哪裡找不到,何必花那麼多銀子,人家還不肯,自討苦吃。”這番利弊表面是分析給掌櫃和女孩聽,實際上是有意無意地警示大漢別亂開價,貨沒那麼搶手。

大漢看到冰雲時,露出猥瑣的神情,冰雲的姿色在普通人堆還算是上乘。在聽到冰雲吐出的話來,立刻像受了刺激似的:“哪裡跑來的臭丫頭!”

掌櫃的聽了對自己主子不敬的話,隨即準備出手,在冰雲冰冷的神情下止住。“掌櫃的都說了,來這的都是名頭不小的,哪來的瘋狗可別亂咬人!小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冰雲的話加上她本身擁有的氣質,令大漢一個機靈。生生地壓下了場面,雪言菲在這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孩面前都不敢造次,明明自己的身份肯定高過別人的。掌櫃的自然三緘其口。

“五兩,要賣就賣,不賣就滾!不過人可是要留下!”

善觀形勢的大漢立馬壓低了身子,知道討不了便宜,擺出討好地姿態:“五兩就五兩。”

對付這種吃軟怕硬的東西就要強勢,這女孩隨從一堆,都不拿出來使,幹擺着瞪眼。對掌櫃使了眼色,掌櫃的連忙掏了銀子打發了大漢,招呼她們入座。

見事情處理完,冰雲打算回到座位,忽略跪在地上不住謝恩的姑娘。她在賭,自己剛纔的出面,讓那個丫頭主動請自己過去說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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