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介入,事情處理起來就方便了,又有當時的監控錄像,很快就把整件事情簡單化。 第一個動手襲擊民工的人已經找到,並且確認不是x村村民,現在就被關在夏美靜單位的刑訊室裡,而事情也做出了相應處理,雙方對付醫療費用,其他相關事情進一步調查。
事情處理成這樣已經很滿意了,寰宇集團高層也沒有對此做出什麼過激反應,只是交待王陽,這件事情一定要小心處理,別把合理合法的東西辦成違規操作。
中間兩天王陽沒少往警局跑,因爲需要他做的口供也不少,所以這幾天都跑累了,夏美靜也忙得很,高海離開x村之後她不需要監控了,但警局裡天天都有民工跟x村村民去申訴或者保釋的,比監控高海的工作量大多了。
等王陽真閒下來的時候,事情已經過去快一週了,高承俊也看到了強行阻止拆遷帶來的後果,發動村民響應起來。原先已經簽過拆遷協議的也都沒什麼意見,那些以前沒簽的現在還是不太願意籤,後來王陽跟公司申請,他們的房子按照佔地面積算,每平方加價一千五才把事情搞定。
拆遷的事情在寰宇集團拿出加價後的七十五萬,和村民的醫療費八萬多元之後,纔算是圓滿結束了。至此這件事情也該畫上一個句點了,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許巖的秘書小夢打來了電話。
“王主管,許總讓您到辦公室來一趟。”
“嗯,知道了。”王陽沒有多說就掛了電話,通過這件事情,他已經極度惱怒許巖,不過現在他自己沒有跟許巖拼的實力,就只能先忍着了。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只有他跟夏美靜,他沒有讓其他人知道,一是人家不一定幫他,二則是那些肯幫他的都是關心他的,他不想讓她們擔心。
王陽跟陳語彤交代了一聲之後,就去了許巖的辦公室。許巖正坐在辦公桌前看着窗外發呆傻笑,聽到敲門聲纔回過神來,趕緊正了正表情,把嘴角那一抹陰笑收斂起來,纔開口說:“進來吧。”
“許總,你找我?”王陽邁步進去,然後走到辦公桌前,對許巖問道。
“嗯,坐吧。”許巖指了指會客區的沙發,然後他自己也起身往會客區走。兩個人落座,許巖才招呼小夢端茶倒水,等小夢倒好茶出去之後,許巖才說:“是這樣,我找你來呢,有兩件事情,第一件是祝賀你幫助公司完成了榮欣社區六期拆遷,公司決定把你評爲今年的優秀新員工和積極工作獎。以後好好幹,將來肯定大有可爲。”
“謝謝許總,這都是許總栽培有方。”王陽客套了兩句,知道這不是許巖叫自己過來的重點,就沒有多說,靜等着許巖說第二件事。
“嗯,那也是你自己有本事啊……”許巖喝了口茶,說:“那個打傷民工的人聽說現在被保釋出來了,你去問問是怎麼回事兒,這件事情必須有人受到最終懲戒,不然對於咱們寰宇集團來說,這種事情就是一種侮辱。只有我們原諒別人的,沒有人可以欺負了咱們而逍遙法外的,你懂嗎?”
“我知道的,許總。”王陽點點頭。
“嗯,那你準備準備就去吧,儘量早一點處理好。”許巖把茶水往前一推,轉身往辦公桌後面去了。王陽看看他,也沒多說什麼,轉身出門走了。
他本來想帶陳語彤一塊過去的,但是想想還是帶夏美靜過去方便一點,就沒有回辦公室,直接去了停車場,邊走邊給夏美靜打了電話。
接通電話之後,王陽先問了那個肇事者爲什麼被保釋出去的問題,夏美靜跟王陽說了。那人不知道從哪兒找的律師,還打通了上面的關係,又開了急症需要治療的證明,這才被保釋出去,現在在醫院治療呢。
然後王陽想讓夏美靜跟他一塊過去看看情況,夏美靜正好也因爲這件事情去省廳了,她想了解一下到底是誰這麼有本事,正好不在市區,王陽無可奈何,只能一個人去了。
王陽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這家醫院很偏僻,住院的人本身就不多,加上這會兒已經到了吃飯時間,人就更少了。王陽走在空蕩蕩的醫院大廳裡,跟胖胖的護士姐姐……呃……阿姨,問過肇事者所在病房之後就上了樓。
樓道里挺陰暗,除了王陽之外沒有一個人。這讓原本對醫院就沒有好感,甚至有陰影的王陽覺得更加壓抑,有一種想要逃離這裡的衝動,忍不住心情就有點浮躁,情不自禁的加快了腳步。
王陽來到肇事者的病房門口,看見並放上還寫着肇事者的名字和牀號,看來這還是個特護病房。王陽不知道這人怎麼有這麼好的待遇,還有人給他脫罪,但是他隱隱已經感覺的到,這件事情跟許巖和劉德海的陰謀可能有關。
王陽輕輕敲門,裡面沒有聲音,他從門上的小窗戶上往裡面看,見病房裡只有病患一個人,他無奈的推門進去,站在門口說:“請問是陳橋恩先生嗎?”
“嗯?”肇事者睜開朦朧的睡眼,揉揉眼睛看了王陽一眼,突然睜大眼睛,驚恐的做起身子,慌慌張張的說:“你……你怎麼來了?你……你你要幹什麼!”
“我就是來問你一些情況。”王陽見他行了,才進門。這裡的環境讓他心裡不爽,尤其是看着病房裡各種各樣的監控儀器,他的心裡就像被油煎一樣難受。他強忍着心裡的不爽,不願意去想那些不快樂的往事,目光冷冷的看着陳橋恩問:“在x村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x村……”陳橋恩往旁邊挪了挪,儘量離王陽遠一點,驚恐的說:“不關我事,真的不關我的事……都是他們讓我做的……他們給我錢讓我做的……”
“誰給你錢?誰指使你做的?”王陽一聽這話,心裡頓時有了譜,從懷裡掏出手機,走到窗口,把手機攝像頭對着陳橋恩,開始了錄像,這些東西對他有絕對的幫助,甚至……可以定某個人的罪也說不定呢。
“不要錄……”陳橋恩好像很害怕,見王陽錄像就更害怕了。他知道王陽是來幹什麼的,原本這次莫名其妙的被人保釋出來,並且安排到這個醫院他就有點疑惑,本來他還以爲能脫罪的,但是現在看王陽錄像,他心裡就慌了,但是有了他交代罪行的這個錄像,脫罪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