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小島上,橫七豎八的倒着一具具屍體,鮮血橫流,殘肢遍地,濃煙滾滾,雞飛狗跳。一隊隊士兵正平端着手中的激光槍,一個一個房間搜索着,一旦發現何家人,毫不猶豫就是一輪掃射,對於倒在地上還在動彈的人也是一槍補去。何家人已經越來越少,似乎就要被殺光了,但一直沒有找到核心的人員。
小島的房屋之間有一個寬闊的廣場,廣場上停放着各式戰車。
五十多歲、高大健碩的楊天嘯此時正站在一輛裝甲車上,背上猩紅色的披風隨風飄揚,他是這次剿滅何家的總指揮。看着進進出出的士兵,聽着何家人臨死前一聲聲的慘叫,他的嘴角噙起一絲冷酷的笑意,但眉頭卻緊緊的皺到一塊。
其實,他很不滿意這次李家對他的安排。作爲一個少將師長,雖然因爲和平年代無仗可打而從未上過前線,但在他一直以來的想像中,他應該是坐鎮在指揮室裡,手裡端上一杯咖啡,遙控指揮着戰場,劍鋒所指,千軍萬馬便呼嘯而至,那種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快感讓他如飲醇酒,如果再配上槍炮轟鳴、敵酋灰飛煙滅的場景,簡直能讓他****,每次想着想着就醉了。可這次李家讓他帶上一支千人隊親臨現場,並且重型武器一律不帶,這軍隊對平民一邊倒的屠殺,雖然也充滿了血腥,但缺少了激烈的反抗,讓他實在爽不起來。
這時,一個小兵跑到楊天嘯面前,大聲說道:“報告,何家核心人員仍然沒被找到。”
楊天嘯看也不看他,大手一揮,氣概萬千的說道:“繼續搜。”
“是。”小兵遠去。
楊天嘯心底暗暗想着:奇怪了,就這麼個小島,一千兵士撒出去,就算一隻老鼠恐怕也找到了,這麼多活人去哪裡了呢?難道沒在島上?但情報顯示他們都在啊。地下,對,應該在地下密室裡。想到這裡,他大喊一聲:“來人。”
一個兵士迅速跑到他的身邊。
“告訴張團長,使用地探儀拉網式探測。”
“是。”
士兵跑步而去,楊天嘯自語道:“我還不信了,李家用來搞地質探測的地探儀能探查出地下五十米的情形,你們還能不現身?”
又一個士兵跑到他面前說道:“報告,湖邊小路上發生戰鬥,李團長派出一個排去查看,結果全部被殺,李團長已經安排一個營在小島入口處佈置防禦,下一步怎麼辦,請指示。”
“滅了我一個排?難道是何家請的幫手?”楊天嘯沉吟道:“路上的崗哨情況具體如何?”
“具體情況不明。”士兵答道。
“這樣啊,我過去看看。”說完,楊天嘯跳下裝甲車,大步流星的跟着士兵往路口處走去。
趴在地上的幾個活着的士兵正在慶幸自己見機快,躲過了一劫的時候,開槍士兵的槍又閃爍起來,子彈長了眼睛一般準確的找到這幾個人,鑽入他們的腦袋裡。將路上的崗哨全部解決掉之後,這名開槍的士兵滿臉茫然的沿着湖上小路往小島上走去。
楊天嘯剛趕到小島入口處,就見到一名士兵從湖上的小路走過來。他大聲問道:“那是誰?”
四十來歲、滿臉絡腮鬍的李團長趕緊對身邊的營長說道:“劉營長,回師長的話。”
劉營長大聲說道:“回師長,那是負責警戒的一連戰士李國書。”
“他不負責警戒跑過來幹什麼?”楊天嘯火很大,他治下的兵怎麼可以不令行禁止呢?
“不清楚情況,也許是過來彙報那邊戰鬥情況的。”劉營長暗自慶幸自己剛好認識這個李國書,他的姐姐正跟自己暗通款曲呢。
待李國書來到距離五十米左右時,劉營長大聲喊道:“劉國書,那邊什麼情況。”
李國書看着劉營長,眼中突然射出冷厲的光芒,提在手上的激光槍飛快的平端起來,槍口對準了他。幾聲低沉的槍聲響起,早就瞄着李國書的幾個參與防禦的士兵率先開槍了,李國書緩緩倒下。
劉營長看到李國書將槍口對準自己的時候,只覺得眼前一黑,魂飛天外,好一陣子才發現自己沒有死。滿身冷汗的劉營長捂着胸口長舒了一口氣,暗呼僥倖,又想:這人難道本來是何家的人?可他姓李呀。
楊天嘯對剛纔的一幕也是非常迷惑,問李團長道:“這是什麼情況?”
李團長自己也迷惑着呢,於是大聲質問劉營長:“什麼情況?”
劉營長不知道怎麼回答,向左右看看,也大聲問道:“什麼情況?”不知道他問的是誰,周圍的士兵大眼瞪小眼,緊閉雙脣。
就在這時,一輛運兵車沿着湖上小路呼嘯而來,看它的速度,應該調到了最高檔,而且沒有減速的趨勢,這是要衝進防禦隊伍的節奏啊。
劉營長方纔走過了一次鬼門關,對這輛車有着不好的感覺,急忙命令手下:“炸掉它,炸掉它,快,快。”
幾發炮彈準確的落到車身上,爆起團團火光,轟隆隆的響聲中,運兵車四分五裂的掉進湖裡。
看到運兵車在距離防守人員二三百米的地方就被炸燬,趴在湖邊草叢中的父子兩一起嘆起氣來。
嶽東說道:“這下難搞了,照他們這種不管不問就直接轟擊的做法,根本就接近不了。”
嶽霖緩緩說道:“看來還得在水裡下功夫。不過我在想,你幹嗎不多控制幾個人一起去島上呢,這樣也許就可以衝破防線了。”
嶽東說道:“我也想啊,要是我能量充足,完全可以控制全部站崗的士兵衝過去,不對,根本不用什麼士兵去衝,我坐在家裡就可以將他們解決了。這不是能量不足嘛,多控制一個人,消耗不是兩倍,而是好多倍,如果控制着四五個人,也許他們還沒走到島上,我的能量就用完了。”
嶽霖無奈的搖搖,嘆了一口氣說道:“看來你這個高層次的生命也有搞不定低層次生命的時候啊。要不你從水裡游過去吧。”
嶽東說道:“從湖邊到小島,最窄的地方也在三裡以上,以你老子我這個體格,恐怕不被人打死,也要淹死了。”
看着父親的小胳膊小腿,嶽霖也覺得讓他從湖裡游過去比較不靠譜。他想了想說道:“我揹着你,從小島後方游過去。”
“你行不行啊?”嶽東懷疑的說道。
“我是高手,遊這麼個湖根本不在話下。”嶽霖胸脯拍得震天響。
“高手,嘿嘿。”嶽東笑着說道,不過也沒別的法子,姑且一試吧。
兩人繞到小島的後方,選了一個湖面較窄的地方下水了。由於怕被島上士兵發現,嶽霖揹着父親輕手輕腳的遊動着,不過這種遊法非常耗力氣,游到一半的時候,就開始感覺乏力了,他咬牙堅持着,我這樣的大高手怎麼也不能被這個小湖給打垮了。屋漏更遭連夜雨,就在乏力之時,嶽霖體內的氣血又翻涌起來,一陣嗜血的衝動從心底升起,渾身燥熱亢奮,頭腦漸漸迷糊起來。嶽霖的身體開始往水下沉去,漸漸的,嘴巴鼻子都淹沒到水裡。
嶽東感覺到嶽霖有些不對勁,便從嶽霖身上翻下來,自己遊動着,剩下這幾百米距離還是難不住他的,見到兒子這個樣子,又伸出一隻手拖着他。嶽霖此時已經處於半昏迷之中,在父親下去之後也沒有冒起頭來,正當他渾渾噩噩的就要淹死在湖中的時候,驀地,丹田處升起一絲暖氣,漸漸的形成一股暖流,在身體各個竅穴裡流動起來,隨着絲絲縷縷的物質滲入體內,暖流越來越渾厚,使他全身暖融融的無比受用,剛纔嗜血燥熱的感覺也一掃而空。
嶽東拖着嶽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到島上。一出水面,可以呼吸了,武霖就從半昏迷的狀態中醒了過來。只覺神清氣爽,體力更勝遊湖之前,丹田之內的真氣也更加渾厚精純。想着剛纔水下的感受,在完全斷絕呼吸之後,似乎有什麼東西滲入體內,想來這東西應該就是磁能了,父親說亞特蘭蒂斯人就是以磁能爲生,古中國人習練內力也是從地磁中吸取磁能,他隱隱有一種感覺,也許,斷開呼吸才能夠更有效的吸取磁能,下次練功完全可以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