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想到他會說出如此有失仙姿的話, 不知是甜是亂,羞紅了小臉,愣了好一會, 方纔答道, “師父剛剛那句, 就當….小骨沒聽見…師父讓小骨如何幫你?”
白子畫把她從樹樁上抱起, 脈脈含情的看着她, “小骨,師父還未想好…”
見師父的臉近在咫尺,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四處皆是他身上淡薄的清香。她心下慌亂, 羞澀的將小臉向一旁偏去。髮絲落在他的臉上,如風中柳絮, 讓他憐愛無限。白子畫情不自禁在她臉印上一吻。
只覺懷中的小徒兒瑟瑟發抖, 心跳聲依稀可聞。見她如此慌亂, 覺得有些不忍。他將她抱的更緊,低聲問道:“小骨, 可願意嫁給師父?”
本來就被他嚇得差點魂飛魄散,腦中一片空白。見他又問起了這個時光錯亂的問題,手緊緊攥着他的衣襟,支支吾吾的答道,“師父現在…問…這個…, 是否….覺得…有些時過境遷?”
白子畫見小徒兒與他頂嘴, 所答非所問, 倒也十分可愛, 便故作嚴厲說道, “爲師到不覺得…”
她擡起頭來,與他目光相對, 見師父那奇怪的眼神明明就是在逗她。十分不服氣,便開始撒起嬌來,“我能說不願嗎…我…我…”
剛剛說完這句挑釁他的話,自己也有些後悔。對於師父來說,對就是對,錯也是對。可自己怎可逆着他的意思回答…她正覺得膽怯,只感到自己的小腦袋被一股大力拉了去,沒等反應過來,師父已經吻上了她頂撞他的小嘴。過了許久他才放開她,嚴厲的說道,“不能。”
她滿面飛紅,仍覺得不服氣,撅着小嘴說道,“師…師父……你…你…欺負小骨。我…我…”沒等她想好怎樣繼續頂撞他,只覺得自己的嘴又被師父堵住…這一吻,彷彿六界已經不復存在,七殺殿只剩下他和她。
天昏地暗間,只聽到一聲大呵,“白子畫,我的真氣,你尚未還我,現在…你…你…竟敢又在七殺公然刺激本聖君,快放開小不點…”
聽到姐姐的聲音,花千骨無地自容。這裡是七殺,並非絕情殿,怎可這般無理。她忙要從他懷中掙開。可他卻絲毫不放,她害羞的哭了起來,“姐姐…不是的…不是的…師父…快放開小骨…”白子畫不理殺阡陌,只是抱着她,踏上橫霜…向長留飛去…
殺阡陌見自己三番四次的幫白子畫,他竟忘恩負義到如此地步。絲毫不理會自己所受的刺激,挾花千骨匆匆離去。他氣的暴跳如雷,眼前找不到其他的兵器,只抓住一把桃花瓣,向白子畫身後猛猛擲去。恰巧一陣風吹過,那花瓣化作一場桃花雨,反落到他的身上…
殺阡陌雖怒火中燒,但想想自己身處落花中,定是美的一發不可收拾。只可惜,竟無人觀賞這芳華絕世的畫面,可哀可嘆。他氣的大喊,“單春秋,快滾出來…”
單春秋急忙趕到,“不知聖君找屬下何事?”殺阡陌又抓起了一把桃花瓣,向空中拋去。他氣呼呼的吼道,“你說,我在這桃花雨中美不美?”
單春秋楞了一下,急忙答道,“聖君乃六界最美,加上這桃花芳菲,更是美的所向披靡…”
殺阡陌的怒火仍然翻江倒海,繼續吼道,“你說美有何用,小不點又沒看到,滾…”
“屬下遵命…”見聖君大發雷霆,單春秋不敢猜測理由,忙退了下去。
回到絕情殿,白子畫仍抱着她,不肯放,繼續說道:“小骨問師父的毒解與未解,可是要幫我?”
花千骨尚未從天崩地裂的羞澀中緩過來,耳中嗡嗡的響個不停,怯怯的答道, “師,師…父…要小骨如何…幫你?”
隨着暖暖的呼吸回旋在耳畔,夾雜着她耳中的嗡嗡聲,模模糊糊的聽師父吐出兩個字,“親你”。
花千骨害羞的忙把小臉藏到他胸口處的衣襟裡,答道,“師父,剛剛在殺姐姐那,不是…不是…已經…”
“剛剛只親了臉?”
“那師父還要親哪裡?”
“全部”
“連腳趾頭也要…?”
“恩…”
“啊…師父…你…你..你…怎能說出這樣的話,都不害羞嗎?小骨都快害羞的死掉了!”
白子畫見自己似是嚇到她了,有些後悔。她現在身體這般虛弱,怎可過多刺激她...他只是靜靜的抱着她,再不多語。光陰似乎靜止了下來,唯有絕情殿的窗紙漱漱作響。薰暖欲醉,他與她似乎只願這樣依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