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於臨時會議開始的前三天到達多拜阿鎮,由鎮裡做生意的接應人將我們的駝隊安置在小鎮邊緣的商店附近。小鎮邊緣處多爲因臨時政府會議趕出來的民衆,我們的屋子外則是一副明月當空帳篷林立人們時不時裹着不同織物用汽油圓桶烤火取暖的場景。
“現在鎮內會議中心已經開始戒嚴,會議中心外圍也開始實行宵禁。我在會議中心正南方向有一個三層商鋪。現在我也被趕出來,不過你們如果順利到達那裡,會得到部分武器和食物。”說着接應人遞給我們一把房門鑰匙。
“現在裡面的人已經逐家逐戶的都趕到這裡了,你們到了以後只要緊鎖大門,應該不會有士兵進去搜查。”接應人示意着我們給窗簾拉開個縫看着窗外的難民繼續說道。
“恩,這個好辦。現在時候正好,獸醫和我出去扒套衣服。你們去休息吧。”說完獸醫和山狼從後門夾道離開屋子去抓俘虜。
樹人跟接應的商店老闆要了一小盆熱水,將手裡的兩個小玻璃瓶粉末倒進水中。輕攪幾下後,盆裡的水便顯出棕黑顏色。“一會兒用盆裡的水毛巾熱敷,配以橄欖油,這樣就皮膚就和當地人一樣了。”正當我用毛巾熱敷胳膊時,就聽到無線電裡獸醫呼叫老炮:“老炮來一下,我們幹翻五個,擡不回去。”坐在角落裡正閉目養神的老炮看了一眼戰地電腦上的座標後罵了一句:“操,活該貪多嚼不爛。”說完拎着放在手邊桌子上的G36K就出去了。
沒過多久,獸醫和山狼一人背一具“屍體”從後門進屋,老炮扛一個拎一個進門的時候好險沒把門框擠壞。山狼輕喘着氣說道:“四套衣服和武器,一部對講機。三個死的,一個昏的,一會兒獸醫帶去地下室審一下。大家去庫房休息設置警戒線輪流值夜。”我被安排值前夜第一班,其實值夜是很簡單的事情。事先安置好的微型攝像頭在不同的角落裡監視着周圍環境的情況變化,紅外報警裝置也被放置在屋子周圍的各個死角處。雖然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沒有衛星在我們頭上幫忙看着,但也算是十分不錯了,起碼沒有讓我端槍站崗。
當我快被疲勞與睏倦擊倒時獸醫從地下室帶着一身的血腥味來到我身邊,血腥的氣息讓我的神經一震,頓時精神無比。
“審完了?”我盯着電腦頭也沒回的扔過去一句。
“完了,你去睡吧,這裡我看着。”獸醫坐在我對面擡手把我跟前的電腦轉向他面前。
在倉庫裡堆放着各種動物毛皮和一些器皿,當我推開門進去的時候蜷縮在皮子上的幾個人都睜着眼睛,看到是我以後纔沒事一樣把眼皮合上繼續睡覺。同時老炮他們手裡的武器也似有意似無意的繼續對着門口的位置。
我倒在一堆臊臭的皮子中間,只有15瓦亮度左右的燈泡正吊在我頭頂處暗淡地照着昏黃的光。但這些已經不構成對我睡眠質量的干擾,很快我便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