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修的頑強,確實有些出乎餘宇的預料,不過想想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換成是自己,此時此刻怕是也會使用任何一種辦法的,哪怕是燃燒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畢竟如此境界的高手,誰願意被人活捉?
餘宇閉口不言了!不管那邪修如何辱罵,他都不再說話了。這反倒讓那邪修有些意外的同時,也徹底放棄了抵抗,最後說道“好吧,我答應你!但你要對天誓,決不可殺我,否則的便要萬箭穿心而死。”
餘宇的態度,讓邪修既抱有了一絲的僥倖,同時也有些拿不準,他不知道餘宇到底想要幹什麼。而人,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願意死。
人的一生,沒有比生死更大的事情了!
“我答應你了!”餘宇漠然看着金光內的邪修,微一思索便下了一個誓言,邪修見餘宇如此,也真的撤去了護體的灰色煙霧。
餘宇靜靜的看着裡面的邪修,冷笑一聲,一指點出,直打向了那邪修的丹田處。而就在那股金色的罡氣接觸到邪修丹田之際,此人猛的大喝一聲“去死吧!”
緊跟着此人整個身子一下虛化了起來,進而變成了一團漆黑的煙霧,猶如魔頭一般,而整個人就此消失了。彷彿肉身都變成了黑霧一樣。
那股濃重的灰色煙霧中嘎嘎嘎的怪叫之聲不絕於耳,而那碩大的骷髏頭也一散而開,上千個小骷髏頭在五彩的光霞內亂撞亂碰,猶如了瘋的野獸一樣,不停的啃噬着四周的豔霞,拼命的往外竄。
但卻無一個成功的,而那邪修幻化的漆黑的滾滾煙霧也在餘宇打出那道金光的同時撞向了他這邊的霞光。
轟隆隆的聲音傳出,猶如天塌地裂了一般,聲音低沉,宏大,讓餘宇頓時爲之一震,此邪修展示出來的實力,讓他對邪修的瞭解又多加了一分。
那霞光是他的天然剋制之物,剋制一切法則之力,此魔頭居然還能展示出來這樣的本源實力來,倒是讓餘宇動容不已。
不過這一切,都在他的計算之內。他非常清楚,這個邪修是絕不可能束手待斃的,他肯定會盤算着在自己心神微微一動的時候出最後一擊,企圖逃離,所謂讓自己誓,不過是讓自己相信他的話而已,只是最後一擊的鋪墊。
他從未想過要放棄!
而這,也同樣是餘宇所希望看見的!
界場境修士被稱爲大能,神通不小,法則之力更是純熟。但,不管是人族還是妖族,但凡修士都有一個弱點,致命的弱點,那就是體內多年修煉得來的,積累在丹田內的場能是有限的。
這個東西,是一切的手段的根本,沒有了丹田內的場能,便是凡人一個。而這股有限的場能,在爆的時候,消耗極爲快,三兩次爆足以耗光。即便你是一個神場境的修士,也是如此。
所不同的,不過就是爆出來的力量大小,僅此而已。
餘宇之所以能在各種血拼中屢次獲勝,靠的最基本的,也是體內的場能。但不同的是,他有龍珠在體內,場能充沛,是常人很多倍,少說也是兩位數的倍數。
不然的話,他是不可能越過整整一個大境界的。此時的他,不過是洞場境後期而已,天資卓越之輩,在不懼法則之力的前提下,能戰勝界場境已屬萬幸,但也並非絕對不可能。
而若跨一大境界與對手血拼,修士界極少出現此等事情。既便有,也是一些特別擅長戰力的神體,而非一般修士。
此時此刻,餘宇等的就是這個邪修的最後一擊出,待他場能耗盡,捉住他還不是手到擒來。若不是爲了活捉,此人早已死的不能再死了。
故此在一陣冷笑過後,他便將計就計,順着對方的思路走下去,對方也果然那般做了。他的一切努力,最後的所有希望,在元苦大師肉身所煉製的這方小鼎中,都顯得十分可笑,或者說,可嘆!
等他幾度拼命衝撞無果後,餘宇放心大膽的幻化出一隻大手,一把握住了霞光內的那股黑色的煙霧。
煙霧,到底只是一股力量罷了,肉身卻是不可能真的消失的。
一把握住對方的餘宇,根本毫無顧忌的一下將之從小鼎抽出,另外一隻手連番點出,瞬間便封了他的丹田,餘宇還不放心,再度施展幾種古怪的手法,這下連他的識海也封了。
雖然這個手法,他不確定能不能封住界場境這樣的存在,但沒了場能支撐,餘宇料想也無多大問題。
他飛快的收起小鼎,帶着此人離開了原地,向螢林外部竄去。
目的已然達到,沒想到的是,獵物是自己闖進門的。餘宇知道這個人的分量,他是不太相信邪修內部有星場境甚至神場境這樣的高手坐鎮的。
抓了他,就等於是抓到了一個此地邪修組織的高層,此人知道的信息,絕非一般邪修弟子可比,所以他才費了那麼的力氣和那麼多的思量將之活捉。
一口氣,餘宇飛奔出了螢林,來到外面他沿低空飛行,遠離了那片是非之地,找到一個隱秘的藏身之所,這纔將猶如死魚一般的邪修扔到山洞內的地面上。
渾身被下了無數禁制的邪修,此時既不能動也不能言,只是兩個充滿血絲的珠子轉來轉去,人,非但顯得疲憊之極,也好似老了幾百歲一樣。
可憐一個大能,此時猶如死狗一般,任人宰割了!
看着腳下的邪修,餘宇思量了一下,還是不放心,一掌將其打暈,放入戒指空間。而後來到外面,扔出飛舟,一道遁光,消失在了天際。
他很擔心此地人來人往,自己露了行跡!
一連飛出去好幾天,找到一個他認爲絕對隱蔽的藏身之所,這纔將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的邪修弄出來,將之弄醒。
雖然他此時看上去似乎絲毫反抗之力也沒有了,但餘宇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所以在他醒來之前,再度用了各種煉丹師纔會的各種古怪的手法,將之徹底死死的禁錮住,這才放心下來。
“餘宇,你到底想要怎麼樣?”邪修感受到了自己渾身上下的禁制後,也徹底死了心,一雙眼中露出一副你愛怎樣就怎麼樣的神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