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陣法有一個最大的好處,那就可以避開神魂中可能的禁制。很多大宗門或是級宗門的核心成員或是真傳弟子,他們的元神中都被下了禁制,不可搜魂,不可將門內機密告知別人,否則立刻元神爆散。
而這個陣法則不對神魂做任何手腳。禁制下的再高明,也是下在元神中,它不觸碰元神,那些禁制便立刻失去了用武之地。
不過卻有一個極大的副作用,那就是一旦施展完畢,被施法的人也就廢了,變成了白癡,不出三天便會瘋癲而死。
說起來,也是一個禁忌類的陣法了,此種陣法,在所謂的正道修士這個圈子裡,極少有人會去研究,即便有人懂得類似的東西,一般也不會輕易施展。這次也是無可奈何,餘宇值得這麼做了。
這個人,肯定知道大量的秘密,他的境界便說明了一切!
帶入戒指空間,遠離自己的洞府找個地方,餘宇將邪修和佈陣所需的材料給了真元子,自己則研究起了這個邪修的儲物戒指裡的東西。
真元子在佈陣,餘宇在研究這個邪修的東西,他先想知道的是如何控制那個骷髏頭。此時那些東西仍舊存留在邪修的丹田內,他死之後,這些東西會立刻逃脫他的精神控制,無人控制之下,這些魔頭雖然在這個空間裡也無法翻起大浪,但總歸是讓人討厭的事。
這些東西不是寶物,人死之後會立刻從體內溢出,成爲無主之物。他們可是有靈性,有自己靈智的魔物。
看來看去,他現這個邪修所帶的有關修行方面的典籍,和他了解的邪修的修行辦法,幾乎一模一樣,沒什麼區別,也沒什麼大的講究,步驟清晰,方法簡單,可操作性強,但成功率低。
從得到的這些典籍看來,邪修似乎的確只能到界場境,再也無法前行一步。不過到了界場境後期大圓滿,便可以轉修魔修,成爲真正的魔修修士了。
也就是說,一個凡人,沒有場源,如果你能成爲邪修,日後也是有可能成爲星場境修士,甚至是神場境修士的。
邪修,不過是一箇中轉,或是一個過渡罷了!
餘宇想,如果不是他們的方法太過傷天害理,這個路徑本身,倒是有着極大的意義的。只可惜,無法推廣。
此人雖然境界不低,但身家卻不怎麼樣,靈藥,礦石極少,丹藥也極少,至於晶石,甚至不到百萬塊下品晶石。這個身家,着實讓餘宇有些不能接受。
界場境修士,這世界上,其實也就那麼多了,每一個都是所在宗門的絕對中堅,甚至是很多實力不差的宗門的高層,這樣的人,一般來講不會太寒酸的,不然日後他的修行,也會是個麻煩。
像這種修士界的金字塔頂尖存在,怎麼也應該有個三兩百萬晶石才說得過去。不過想想,餘宇也就釋然了。
這些人的修行,靠的不是晶石,而是直接吸收別人的修爲,故此可能也不怎麼在乎這些東西。而他們也不敢深入到修士界參與任何買賣,故此這麼多晶石,也算是可以了。
找了一會,他終於找到了那個骷髏頭的煉製之法,以及剋制之道。類似這樣的魔物,在修煉之前,必然先修剋制之法,不然的話,那個反噬的後果,修煉者是無法承受的。
找到一條類似咒語般的符文後,餘宇去見了真元子,他看不懂。當然沒有這些也無妨,畢竟那些魔頭,收拾起來也不難,而且還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不過有了這個,後面就不用他費事了。
真元子看了一眼,道“魔道的東西,就是一條禁錮魔魂的咒語,不算複雜!”他看看那類似牛皮紙上的禁制,撇撇嘴,道“這樣的東西,本該毀掉,沒想到他還留着,難不成還讓別人知道如何剋制自己的魔寵嗎?”
聽了這句話,餘宇頓時心頭一震,低聲道“前輩提醒的好,我差點中了這個奸賊的計算了。這個東西,八成是他留下的一個最後的後手!算了,我還是在外面布個陣,待會親自動手除了那些魔頭吧。”
這個意外的提醒,讓餘宇接下來省去了一場極大的麻煩。那條符文,實則乃是此邪修故意留下的。其實他的原意,是怕有其他的邪修同道,或是魔修。
若有同道擊殺了他,奪走了他的這些骷髏頭,這條咒語一旦動,那些骷髏頭立刻回起類似自爆一般的猛烈攻擊,猝不及防之下,倒是有可能栽個大跟頭。
渙魂陣的佈置過程極爲複雜,不過施展起來卻是無驚無險,加之還是在自己的戒指空間內,倒是毫無意外可能,而那些魔頭,也被餘宇佈置下的困陣困住,逐一滅殺。
一切都完成,從真元子手裡接過一枚玉簡已經是第三天的事情了。那名邪修,也已被餘宇擊殺,扔出戒指空間,焚燒掉了。
靈識探入戒指空間,看了大半天,從衆多的記憶中,餘宇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看完之後,一旁的真元子見他睜開雙眼,笑眯眯的問道“怎麼樣,可有什麼收穫?”
“大有收穫,不過也跟我之前的一些看法有些出入!”餘宇道。
“哦,那小子的記憶中,都有些什麼秘密,說來聽聽!”真元子似乎也很好奇的問道。餘宇一五一十的將很多有關螢林,邪修,以及羽仙宗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他猜錯了一個問題。這個邪修確實是此地邪修組織的高層,而且地位不低,是兩個副門主中的一個。餘宇猜錯的是,他不但知道這裡是羽仙宗的一個下屬宗門,還知道羽仙宗是飛鳳山莊的下屬宗門,而且也知道,自己其實也是飛鳳山莊的下屬宗門。
知道這些事情,其實並非羽仙宗透露給他們,讓他們知道的,而是他們自己打聽來的。不管羽仙宗或是飛鳳山莊做事如何機密,對下面的人如何隱瞞,但人,畢竟是活物,不是真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