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謙有些疑惑,不過看着師尊臉上的那抹笑容,忍下心中的疑惑說着,“不知何時出發,師尊?”
“你牧師叔出關之後,我們就出發,這次出門的內門弟子,境界不得低於練氣八層,都使用二品飛行靈獸,留守東木城的弟子,每人賜一品上階靈器一柄,去你林可師妹那裡領取就是了。”
江琰仔細算計了一下,對寧謙安排着。
寧謙得了江琰命令,恭敬的退了下去,想到東木城,寧謙臉上滿滿都是興奮,這些日子總有練氣九層的師弟跟自己求了一品上階的靈器,這下好了,師尊一下都滿足他們了,駐守東木城,不知道師尊會不會把自己留在那裡主持一應事務。
“師兄想要牧師弟一個人留守東木城?人手會不會不足呢?”
唐婉懷中抱着雲影,溫婉說着。因着背對了朝陽,唐婉俏臉上鍍上一層亮麗的金色,揹着朝陽,整個人散發了溫暖氣息,美的讓江琰楞了下來。
江琰走前幾步,摸了一下雲影的小腦袋,語調裡滿滿都是自信的說着,“一個東木城罷了,還不值得我華山多留幾個人在那裡,若是天南劍宗所在的天嶽城,倒是值得爲兄多留一個師弟在那裡,好了,師妹,你也回去休息一下,過幾日的東木城,你也一起去,師尊的仇怨,總是要報的,金焱宗那些混蛋,也悠閒夠了,是讓他們後悔的時候了。”
……
東木城外不遠處的天空上,一行四隻體形碩大的天行鶴飛在空中,朝着東木城緩緩飛着。i
第一隻天行鶴上,寧謙站在最前端,銀鈴兒緊緊靠着江琰站了,銀鈴兒後面,坐着幾個白衣華山弟子,其中也有着文師兄,幾個華山弟子一樣都是白色裝束,身後揹着一柄靈器。
第二隻天行鶴背上,卻是坐着江琰,唐婉,雲影和牧雲。
第三隻第四隻天行鶴上滿滿都是華山弟子,孫陽,紫蘇分領一隻天行鶴。
銀鈴兒看到遠處的大城,扯着身邊的寧謙衣袖,興奮的叫着,“大師兄,大師兄,那裡是東木城了,東木城好大呢。”
寧謙臉上帶着和煦微笑,手掌按在天行鶴的脖子上,不時校正了一下天行鶴的方向,溫和的看了一眼銀鈴兒,和煦說着,“是的,師妹,這裡就是東木城,以後就是我華山的一個落腳點,這次有些師弟師妹就會留守這裡,看到城西的那座高山了嗎,那裡就是我華山以後的一個分舵。”
文姓弟子走到銀鈴兒身旁,看着銀鈴兒扯了寧謙衣袖的素手,眼眸裡掠過一絲羨慕顏色,不過這絲顏色瞬間就消失了,銀鈴兒師妹喜歡寧謙,文姓弟子一點也不奇怪,華山上下,除了出身紫衣門的幾個師姐,其餘的女弟子,那個又不暗戀風采卓然的大師兄呢,大師兄似極了掌門的風采,與掌門一模一樣的裝束,溫和的笑臉,無一不是華山女弟子的致命殺手。
“大師兄,這裡不是四品宗門羲和劍宗的地盤嗎,難道我們華山要成爲四品宗門了?”文姓弟子看了一眼遠處的東木城,頗是奇怪的問着。
寧謙回頭看了一下文姓弟子,笑着說了,“文鬆師弟啊,你說的對,我們華山已經取羲和劍宗而代之了,以後的東木區,就是我們華山的天下了。”
文鬆臉上猛然綻放了一絲喜悅,語氣裡頗是驚喜的問着,“那金焱宗呢,大師兄,金焱宗也歸我們管了吧?”
寧謙看了一眼文鬆喜悅的臉龐,猜測文鬆必然有了一些故事,將掌控方向的責任交給一旁的銀鈴兒,拉了文鬆在一旁坐下,仔細詢問了文鬆高興的緣由。
對於文鬆出身,寧謙還是知之甚詳的,文鬆出身天山派,是天山派一個外門弟子,對於天山派的認知,也僅限於端茶倒水,打掃山門,後來入了華山,文鬆得授厚土決,在短短一年時間裡,藉着華山上輔助進階的一些特殊功能,文鬆進階練氣八層,成爲一羣拜入華山的弟子中間比較出類拔萃的人物,有幸被江琰選上了這次任務。
“大師兄,文鬆出身臨清府,是臨清府人,宗門進階四品宗門,想來那些三品宗門不敢掃了大師兄您的面子,文鬆求您幫文鬆去金焱宗要幾個人,大師兄。”文鬆臉上現了悲苦顏色,頗是動情的對江琰說着。
寧謙臉上的笑容緩緩散去,正色對文鬆說着,“師弟儘管說來,若是爲兄能幫,定當盡力幫你,若是爲兄不能幫你,爲兄幫你去求了師尊。”
文鬆翻身跪倒在地,語聲哽咽的說着,“多謝大師兄,師弟多謝大師兄。”
寧謙伸手扶起文鬆,笑着說了,“自己兄弟,謝什麼謝,你叫我一聲大師兄,你的事情,自然就是我的事情,你把事情來龍去脈講一下,爲兄若是求到掌門師尊那裡,也好有個說法。”
看到文鬆跪在寧謙面前,天行鶴背上的一衆師兄弟都紛紛圍了過來,聽到寧謙的說話,大家也紛紛給文鬆打氣。
“文師兄放心,大師兄許諾的,肯定沒跑。”
“文師兄,誰不知道大師兄仗義疏財,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大師兄你還信不過嗎。”
“文師兄,天大的事情,大師兄也能幫你擺平,哭個甚。”
文鬆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將自己的身世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文松本爲臨清府富商文家第二子,家境本也殷實,老爹是臨清府一個平常商人,大哥文風是個典型的紈絝子弟,夜班敲敲寡婦門,調戲調戲良家婦女,小惡不斷,大惡卻是不敢犯過。文鬆還有個小妹文盈,生的也頗是麗質,不過文家一家的慘案,卻也生在這個麗質上。
在這個世俗權力遠遜仙家弟子的世界裡,仙家的意志要遠遠高於世俗皇權,雖然一些大宗門囿於天道輪轉,不會插手凡俗政權,可是對於一些沒有窺得天機的小宗門而言,卻是沒有這個忌諱。
金焱宗是臨清府地唯一的三品宗門,宗主謝文元境界不足,對於天心功德,卻是沒有一點認識,因此對於宗門弟子在臨清府囂張跋扈,欺男霸女,卻是一點也不加管束。
不知是因着什麼原因,金焱宗少宗主謝北侖看上了天生麗質的文盈,並明言只要文盈上了他的牀,文家鋪子就可以受到他謝北侖的照顧,文鬆老爹本是老實人,如何敢觸怒謝北侖,可是也不願把女兒送給一個在金焱宗臭名昭著的惡人,雖然這惡人是仙人。
屢次三番被拒絕後,謝北侖大怒,直接擄人上了金焱宗,寧死不從的文盈卻是心思堅定,爲着不被謝北侖侮辱,文盈用剪刀劃破了自己的臉蛋,將一張天生麗質的臉蛋劃花了。
面對花臉的文盈,謝北侖自然沒了興趣,可是在金焱宗從未被拂逆過的謝北侖徹底發怒,抓了文家老小,包括文盈在內,全部扔進了靈石礦脈,並放出狠話,要他們文家人在礦脈裡世代爲奴。
幸運的文鬆那時已經拜入天山派,謝北侖好似也瞧不上文鬆這麼個小角色,愣是沒有派人將文鬆也抓上金焱宗,這纔有了後來的文鬆拜入華山門下。
文鬆看着寧謙,臉上帶着祈求神色說着,“文鬆求大師兄救救文鬆父親和大哥小妹,文鬆願粉身碎骨,報答大師兄恩德。”
寧謙看了一眼下方的東木城,嘴角揚起一抹得陰寒的微笑,冷冷說着,“好一個謝北侖,好一個金焱宗,文師弟,你的事情包在爲兄身上,爲兄保證,數日之內,就讓你見到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