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天站在屋檐上,他喚她:“洛洛。”
她看着他懷裡的烈炎,一抹笑容卻是絕色,即使那傷疤在刺眼,卻遮擋不住她此刻的光華。
她說:“烈炎,那日你是故意將狐裘披在我身吧,你早知曉夭天是暗殺閣首領,早知曉女皇將他派予我,可是?”
烈炎神情明顯一愣,隨後還是不忍騙她,終究點了點頭。
她說:“可是爲何你如此自信,我派的必定是夭天?”
他說:“只因那句,你可願娶我,我便知曉,你會將最好的給予我,那身千年的狐裘,如此珍貴你卻給了我,我便有所預料。”
她說:“從一開始,你就在利用我?”
烈炎想說,其實並不是這樣的,他對她的感情,從她爲自己劃傷臉開始就已經起了變化,他對她的情,深的化不開,他可以拋棄江山,只是捨棄不了孃親,他的苦衷他也想說與他聽,可是唯一一點在也改變不了,是他負了她。
不等他說話,她搖着頭,癡癡的笑了,那些話聲音很輕,像是囈語,她說:“從一開始就是我輸了,輸了便是輸了,又何須那些虛無的理由,罷了,我祝君早日一統天下。”
夭天依舊看着她,那個男人卻這樣傷了他心中的摯愛,他雖恨,但是她沒下命令,他回不到她身邊,她也無法替她殺了這個男人。
花洛看見他們依舊站在那沒有動,她纔想起夭天始終是聽他的命令,於是她說:“夭天,我命你,爲他一統天下,待天下平定,我若還是活着,你便回到我身邊吧,走吧。”
夭天走了,那個女娃,直到最後還是做不到恨那個男人,還要自己助他完成大業,爲何,爲何,明明她那麼痛,卻不要自己帶她走,遠離這個可怖的地方。
花洛此刻綁在石柱上,她任然覺得那個女皇是仁慈的,雖然她好色成性,但是她明明可以選擇將她凌遲處死,她還只是嘆氣的用了火刑。
一夜之間,她從國師變成了人人喊着燒死的妖孽,有時她想,若她真是妖,究竟會是什麼樣的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