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圈一圈的轉着,青黛笑盈盈的輕笑着,周圍的景緻如同是電影放映一般。
趴在她肩頭的男人,在她看不到的角度上露出了一抹輕笑,那笑容直到內心。
原來,看着她幸福的樣子,他的心裡是滿足的,比任何成就都來的滿足。
微微側頭看着他的臉龐,近在咫尺的側臉,高-挺的鼻樑,翹翹的睫毛,絢爛的燈光照耀下,他的幾乎清透的令青黛都覺得羨慕。
吹彈可破的水潤感,一絲雜質都都沒有。
酸了。
青黛竟然會因爲他的皮膚感到了酸意。
可是,想到這個男人此時此刻是舒羽她的,暖意再次蓋住了酸意的希冀。
因爲怕暈,整個過程江京澤都是閉着眼的,不去看不斷旋轉的景物,用心去感受着懷裡人的喜悅,旋轉木馬一上一下的的轉動着,周圍靜謐的只有她一個人的歡笑聲。
心從未有過的安寧。
這樣一直下去就夠了。
沒有下午的擁擠,青黛可以肆意的玩任何設施,諾大的遊樂場,她就像是一直歡脫的花蝴蝶一般,來回的轉着,直到最後餓的實在撐不住了,青黛才終於癱坐在地上,賴着不肯走了。
“怎麼了,終於直到了累了?”江京澤帶着戲謔的開口,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一副不服輸的樣子。
青黛努努嘴,“纔不是呢,我這是在休息一下,然後再繼續。”
“還繼續?”
重重點頭,青黛意猶未盡,可是此刻真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彎腰敲了敲她的小腦袋:“好了,別玩了,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你要做的是填飽肚子。”
說完,江京澤便蹲下了身,背對着青黛扭頭說道:“上來吧。”
看着他寬厚的背脊,青黛爲難的搖了搖頭。
雖然這裡沒有人,可是她也不能一直像是無骨魚一般的幹啥都都靠着他啊。
“大叔,我能自己走,我……啊!”
一聲驚呼,青黛就被他強行的大手往後一撈,人就被大力一拉便趴在了他的背上。
站起身,江京澤試探的動了一下後背,這丫頭似乎又輕了些。
原本就單薄,他一直想着把她養的的白白胖胖一些,一來這樣就沒有別的男人再來覬覦她了,二來,肉嘟嘟的摸起來也有質感。
“坐好了,老公帶你吃飯去。”說完,江京澤加快了腳步,揹着青黛慢慢的跑了起來。
趴在他的背上,青黛也不敢亂晃悠,耳旁有風吹過的聲音,與旋轉木馬的聲音交相輝映着,如同一首美妙的旋律一般。
身子放鬆了下來,人的膽量也慢慢變大,青黛高高舉着雙手模仿着甩鞭子的動作,“駕!駕!駕!”
兩人遠去的背影都洋溢着幸福,他們都以爲會一直這麼幸福下去,可是誰能夠與命運抗爭,有些事情從來都不是我們所能左右的。
第二天一大早,青黛便早早的起牀下了樓。
昨天晚上齊威深夜跑了過來,江京澤便跟齊威一起進了書房。
不知道他們在裡面待到什麼時候,反正最後青黛是撐不住的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剛纔下樓的時候,青黛特意的走到書房門口去聽一下聲音,結果書房裡面靜悄悄的,隔着門板,她一點兒聲音都沒有聽到。
下了樓,青黛出了門,看着還停在院子的車,原來他沒有離開。
在沙灘上慢跑了一會兒,舒展了一下筋骨青黛便回到別墅開始忙活着準備早飯。
二樓書房裡忙碌的兩人,一夜未眠,終於在窗外照射進來一道刺眼的陽光,兩人才恍惚反應過來。
原來,天亮了。
江京澤起身,走到窗前,看着遠處太陽升起的地方,魚肚白的天際與蔚藍的海岸線融爲一體,早已分不清是誰先融進了誰的身體。
忽然,一抹黃色闖進了他的眼中。
金色的沙灘上,一個小黃帽在沙灘上跑動着。
因爲隔着一段距離,他看不清她的臉卻可以想象的出來,此刻的她一定滿臉的笑意,朝氣滿滿的迎接着新一天大到來。
跑動的身體在諾大的沙灘上顯得那麼嬌小,像是一顆小黃豆一般。
不過來回的跑了兩圈,她就已經筋疲力盡的一屁股坐了下來。
看着她坐着的地方,剛好是漲潮的時候,海水可以到達的地方。
表面上的沙看着乾燥,其實裡面還是溼漉漉的。
看着她坐着的背影江京澤的眼神卻陰沉幾分。
她這麼坐着,如果受了涼,看她下一次月事的時候會不會疼的叫喊。
正要轉身去沙灘上將她喊回來,青黛便已經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然後歡快的蹦躂着朝着別墅跑了回來。
心裡的擔憂安撫了下來,正在忙着的齊威伸了伸懶腰,將整理好的資料拿了起來走到了江京澤的身後。
“二少,這是秦家最近幾年進出口貨物的所有的清單, 我已經整理好了。”
接過齊威手裡的文件夾,江京澤大體的瞄了一眼,隨即合上交還給齊威。
“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處理。”說完,江京澤扭了扭忙的有些泛酸的肩頭,“記住,我要的是百分百的把握。”
齊威眼眸一怔,隨即嘴角勾笑,“二少放心,這次我們勢在必得。”
滿意的點點頭,“好了,竟然事情解決了,下樓吃飯吧。”
下樓吃飯?
齊威震驚的指了指自己,愣愣的問了一句:“二少,您……您是指我?”
“不然呢?”江京澤無奈反問。
“不……不是,我……我只是……”
擺擺手,江京澤已經沒有了繼續聽下去的欲-望,“從小就是一起長大的,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拘謹的?”
之前兩人在美國相依爲命的時候,兩人就像是親兄弟一般,可是回國後,齊威卻變得愈發的小心謹慎。
“我只是怕給二少惹來不必要的麻煩。”齊威誠懇開口,說到底他就算是跟江京澤一起長大又能怎麼樣, 終究只是江家買來的一個工具而已,能夠陪在江京澤面前,成爲可以幫助他的一個左膀右臂便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
在美國的時候,他們沒有什麼身份的區別,那是因爲這些相比於好好活着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可是現在不同了,這裡是榆城,江京澤是江家堂堂正正的二少爺,而他就是一個江家收養的一個‘書童’罷了。
“好了。”江京澤無奈的擡手拍了拍齊威的肩頭,“黛黛不注重這些事情,如果你就這麼走了,她纔會介意的。”
說完,江京澤率先出麼書房。
他現在需要趕緊衝個澡,然後換身衣服。
昨天穿着這麼一身休閒服,齊威看到的時候,整整愣了一分多鐘才反應過來。
雖然衣服很舒服,但是他不管這麼穿都覺得很彆扭。
看來他真的不適合這種休閒服。
江京澤走後,齊威才悠悠的緩過神來。
江老爺子的那些話似乎還在耳旁迴盪。
“你是陪着阿澤的傭人,記住自己的身份,別讓阿澤有了被人詬病的地方。”
是啊,他只是一個傭人,怎麼能夠直接上桌跟主人一起吃飯呢,而且他的存在對於兩人來說是多餘的。
深吸一口氣,將手裡的文件摺疊好,拿起車鑰匙便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