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聲嘆息聲,江京澤雙手攬着她的腰身坐了起來。
江京澤睡覺從來都不喜歡有任何的阻隔,光潔着上身從牀上下來,抱起青黛走到了陽臺。
推開陽臺的門,抱着她坐在了陽臺上的單人沙發上,將她抱着坐在腿上,然後拉過一旁的毯子,將兩人環在一起。
“大叔,你……”青黛不解,他大晚上抱着她來這裡做什麼?
“既然睡不着,不如一次性將所有的事情講清楚。”
抿抿嘴,青黛沒有拒絕。
這裡是老宅,她又不敢亂說話,也不敢亂跑,在臥室憋了一晚上了,早就無聊壞了。
就在她無聊的不知道幹嘛跑去刷朋友圈的時候,結果就看到了孔茹雪的那張照片,原本的無聊瞬間被攪動的心亂如麻了。
躺在牀上一整晚,一點兒睡意都沒有,終於等到他回來了,她以爲自己僞裝的足夠好。
哎!
將臉靠在他的肩頭,溼滑的眼眸看着天上的月牙。
“大叔,你看。”指着天上的小月牙兒,也許是因爲在郊區的緣故,遠離市區的喧鬧,遠離開發區工業區的污染,這裡的空氣很好,就連天空都清亮如鏡。
順着她的手勢看向了天邊懸掛着的月牙兒,彎彎的弧度像是她嘴角的上揚的笑臉一般。
“是新月。”
新月?
就在月亮的旁邊,還有星星點點,而他還有軟體在懷,還有什麼比這更令人心神盪漾的嘛。
“好漂亮啊。”青黛一臉嚮往的看着天上的月亮,陶醉的眼神,腦海中浮現出了一篇描寫新月的詩句。
“新月彎彎,勾起我對你的思念
要問這思念有多甜,像槐花蜜,塗在你的脣上
要問這思念有多苦,像胃疼病,無限憂慮
害怕生命在明天熄滅,害怕再也無法相見
夜,越來越深
新月西沉,有一種不安的預感
我最擔心別離
沒有你的日子,拿不起報紙,看不懂消息
只追問:萬千的巧合裡,有沒有你我的重逢?”
“重逢?”江京澤重複一句,隨即搖了搖頭,一隻手板過她的下巴看向了他,“丫頭,我不喜歡重逢, 我喜歡廝守。”
“爲什麼?”青黛不解的問道,望着他漆黑的眼眸,璀璨如寶石。
“因爲某個小貓兒太可愛了,我怎麼捨得放手。”
原本就漆黑的眼眸,此刻看着她深情的說出了這句話,如同鐘聲一般,深邃的令她心底泛起了漣漪。
不消片刻,青黛卻忽然眼神一亮,看着他,關切的問道:“大叔,我在老宅一下午了,我怎麼沒有見到崽崽呢?”
他難得的深情的說了這些個告白的話,結果她的關注點竟然在崽崽身上?
眼底一陣受傷,江京澤嘆了口氣,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傻丫頭啊,這個時候你不該也跟我說一句‘我也不想離開你。’的嗎?”
眨眨眼,想到剛纔他書的那些話,青黛的臉上一陣尷尬。
“哈哈~”傻笑兩聲,青黛的小手戳了戳他坦蕩的心口,“哎呀呀,不要計較那麼多嘛。”
她的撒嬌總是那麼不走心,但是越是不走心他越是被蠱惑被吸引。
大手勾着她的後腦勺,起身吻住了她粉嘟的脣瓣。
原本只是想要輕啄一口,可是吻着吻着她柔柔的皮膚在他的胸膛上摩挲着,磨着磨着他的心就盪漾了起來。
大手託着她的屁股,往前一託,她的身子就趴進了他的懷裡,而他的身子順勢的躺在了沙發上。
夜深人靜,最是情深時。
尤其是此時此刻,她纔剛剛經歷過一場情感的觸動,所以,哪怕此刻她出於生理的情動了。
可是,一想到那張照片,孔茹雪也是這麼趴在他的胸膛上,她的心就忍不住的一陣顫抖。
一陣失神的時候,青黛不自覺的牙齒上下一撞。
“嘶~”倒吸一口冷氣,江京澤吃痛的鬆開了她的嘴脣。
吮吸了一口被她咬破的舌頭,腥甜的味道在嘴裡蔓延。
不解的看着她,江京澤問道:“怎麼了?”
捂着嘴脣,青黛眼神閃爍着怯意與震驚還有一絲茫然糾纏在一起。
“解釋。”
“解釋?”江京澤擰眉疑問。
“嗯……”擦了一下嘴角的水潤,青黛一臉坦然的看着她,“你……你跟孔茹雪的事情還沒有解釋呢。”
果然,他的小丫頭不會那麼輕易的就把打發了。
“好,解釋。”眉頭舒展,江京澤環腰將她再次攬進了自己懷裡。
“公司今天遭受了一些攻擊。”
“攻擊?”青黛驚呼一聲,從他懷裡直起身,急切的看着他:“爲什麼會被攻擊?現在沒事了吧?”
江京澤點點頭,再一次按住了她的頭,放在了自己的脖頸處,“沒事了。”江京澤寬慰的用手輕輕的在她的後背上輕輕的撫摸着,“公司有公關,他們已經解決了。”
“嗯。”確定沒事之後,青黛才長出一口氣。
沒事就好。
“攻擊公司的人就是秦氏。”提到早上公司查出的事情,江京澤的眼底立馬翻涌了一陣冷厲。
“所以不管是私事還是公事,秦家我都不會再手軟了。”
江京澤篤定開口,不管是出於對於青黛的保護也好,復仇也好,而加上這次公事的攻擊事件。
看來,秦家這幾年運營的太順利了,也過的**逸了。
而這次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都部能再放任他們了。
“所以,你找孔茹雪就是這個原因?”青黛已經猜到了他的目的。
孔茹雪是秦卿的人,明明很多事情都是秦卿讓孔茹雪做的,而她卻置身事外。
所以,想要把秦卿的責任找出來,關鍵就在於孔茹雪的身上。
與其時不時的讓青黛陷入害怕恐懼中,不知道哪天會不會被秦卿找到機會造成傷害,他要一次性解決問題,順便讓秦家認識到他江京澤不是可以任人欺凌的。
他的女人,就連他都不捨得動一根寒毛,她竟然敢造成了青黛額頭這麼大的一個傷口。
底頭看了眼她額頭的傷痕,疤痕雖然消散了很多,可是粉紅色的傷疤卻依舊清晰。
他都不捨得!她們竟然敢!
嘴角冷笑,江京澤一字一句說道:“做錯了事情就該受到懲罰。”
該受到懲罰?
青黛驚訝一聲,然後從他的脖頸擡起頭,不安的吞嚥一口。
他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