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回大破神龍島

早在宋太宗年間,遠在東瀛的島國‘扶桑’與宋國的關係十分要好。原因是中國的漢、唐皇帝都把‘扶桑’當作附屬國,且稱之爲‘倭’。宋太宗即位時,扶桑曾派使團到汴京朝賀,太宗承認扶桑國的新國號‘日本’(取意太陽升起的地方)曾封日本的國王爲‘天皇帝’,同意兩國平等邦交。當時的外交口岸就是登州。當時,來宋國貿易的日本商人,雖然漂洋過海要冒極大的風險,(當時航海技術有限,遇風浪沉船,貨損人亡是很平常的事)但如果能僥倖平安歸來,都能獲得巨利。故,冒險家前仆後繼,如蛾撲燈焉!李全造反時商人畏於戰火曾中斷一段時間。這時日本國內有一位浪人頭目,受巨利的誘惑冒險帶人駕大船到登州海面探查,得知戰爭仍在繼續,不敢貿然登陸,又不甘心空手回去,就在近海飄蕩,欲伺機登陸。爲了獲得淡水及食物補充,就不時夜裡放小船到沿海漁村搶掠。由於登州朝廷的水軍遠逃長島,又在戰亂時期,沒有官軍護民,使浪人的強盜行爲屢屢得手,他們先是搶食物,繼而搶錢財、掠女人、膽子愈來愈大。直到有計劃的搶掠了一個集鎮,獲得大量財物後滿載而歸,途中又搶了一艘波斯的商船,獲得不少珍寶。回國後大嘶宣揚,激起不少不法浪人的狼子野心。(注:當時的日本浪人,具有我國的綠林強盜的性質)他們紛紛仿效,在沿海一帶擾民不堪被稱之爲‘倭寇’。

山東恢復朝廷吏治以後,沿海負責護民的登州都督楊海曾組織水軍沉重打擊過他們幾次,但由於海岸線過長,倭寇又是駕船到處流串作案的小股散匪,收效甚微。到了仁宗年間,竟發展到大小數十股。大股有十多艘戰船,人數上千,小股數百人不等,此事驚動朝廷後,下旨嚴令楊海出兵剿滅。楊海派出數十名探事人,又派二十艘戰艦不定時在沿海巡邏,終於偵察出倭寇藏身的荒島,集中五十多艘戰艦進行圍殲,一場激戰奸滅倭寇二千餘人,摧毀賊船二十多艘,大獲全勝。後偵知倭酋橫路三郎、大島茂等人率五艘戰艦逃往神龍島,就下令乘勝追擊,沒想到遇上對手。先是派到島上探事的十名勇士無一返回,接着是停留在海上的戰艦不斷出現全船將士中毒死亡事件,莫名其妙沉船事件,短短數日,還沒有見過敵人的面,就損失了三艘戰艦,一千多名將士。楊海正在找不到原因發愁時,橫路派小船送來一封信。上寫:“如不將水軍船隊撤回登州,就全部毒死,炸沉!”楊海見將士已有懼敵之心,又沒有防敵辦法,只好撤軍。

回到登州急邀在各地駐防的楊軍、楊溫、楊寒到登州商議對策。楊寒道:“我曾聽一位老軍講過,神龍島主是位精通用毒的高手,島上豢養有大批咬人即死的毒物,這次兵敗很可能就是他弄的鬼!”楊軍道:“既是如此,大哥就該奏報朝廷,請朝廷派能治毒物的官員來對付他們。”楊海道:“兄弟們有所不知,現在朝中兵部的大員都是和平將領,官僚的很,他們接了我們的奏章,除了迴文申斥我們無能外,根本不會奏知聖上,即使奏了,朝廷也派不出能員,因爲朝中根本沒有精通‘毒經’的文官武將啊!”楊寒道:“向年在三湘時,小弟與楊家宗蘭三叔共同執行過任務,相處甚洽,分手時曾有:‘歡迎你到三元做客’之語。大哥既然覺得向朝廷求援無望,莫如令小弟去三元一趟,求楊三叔派門下徒衆來助我們對付神龍島毒兵,不知大哥意下如何?”楊海道:“楊三叔屢助朝廷建功卻不願在朝爲官,是個譽滿朝野的奇人,看到我們兄弟爲難,絕不會袖手旁觀,看來我們只好麻煩他老人家啦!”

第二天,楊寒帶四名得力家將護着一輛裝滿水產的蓬車,憑着官防文牒順驛道去三元。一路夜宿驛站、晝行官道倒亦順利。這日來到三元,楊寒不知五毒門的規矩,不便唐突拜山,就先到縣衙投文。縣令俞文豪見是登州三品武職將軍來訪,忙鳴炮奏樂、大開中門迎入衙內。獻茶畢,問道:“下官俞文豪敢問大將軍蒞臨小衙有何訓教?”楊寒道:“俞大人言重了!楊某唐突造防貴衙,是因朝廷海防軍務需用五毒門人相助,楊某不知山禮山規特來請教貴縣指點,望不吝賜教纔好!”俞縣令道:“五毒門雖在本縣地面,但掌門人有朝廷世襲候爺封號,下官除前年剛到任時去做過一次禮節性拜訪外,平時從不過問候府之事,只知現在的掌門人是楊文貴候爺,大將軍既是爲朝廷軍務來訪,下官當引路前往!不知將軍是用過午飯前往還是即可起駕呢?”楊寒道:“越快越好!”

卻說老門主楊宗蘭,在爲孫子楊達辦過十歲生日後,就把門主之位正式傳與兒子楊文貴,自己則帶着孫子楊達去點蒼山楊文元處精心教導楊達學武藝。楊文貴執掌門戶後,請妹夫達達梅林,妹子楊金玲,妻子達達寒梅、碩果僅存的老堂主龍湃,海力子、做護法長老;新任命五位年青弟子出任‘五堂主’。這日,聞報俞縣令引朝廷大將來訪,忙帶五護法、五堂主出寨迎接。在客廳獻茶畢,俞縣令即告辭回衙。楊文貴道:“吾與楊兄素未謀面,卻知楊兄是慕名英雄,近觀塘報聞你與敝親家楊海兄正忙於抗倭寇,何得有暇來雲貴?”楊寒道:“正是爲了抗倭寇之事特來貴門求援”,隨將神龍島用毒阻官軍之事講了一遍。楊文貴道:“神龍島始島主川島一雄原是東瀛武士,曾拜在吾曾外祖父名下做記名弟子,一雄去世後,其子川島二郎曾執弟子禮來拜過山門,其孫川島健男接任島主後就與本門斷了來往。聽說此子頗不安份,與倭寇關係密切,沒想到他竟敢如此胡作非爲!真乃豈有此理!然,本門清理門戶乃是大事,需取得家父同意才行,不巧的是家父攜犬子去江西訪友不在山寨,請楊兄寬住兩日,小弟即飛鴿傳書請家父回山。”

中午,楊文貴正招待楊寒飲‘接風宴’,忽聽門徒傳報:“老寨主回山,已離寨門不遠!”楊文貴大喜,忙與衆人出迎。原來,楊宗蘭待楊達武藝學成後,想讓他增長點江湖知識,就帶他去江西童家堡探望楊宗勉,而後再帶他去火塘寨老家遊玩一番。沒想到在童家堡聽楊文仁講起‘神龍島助倭寇在海上搶劫商船,毒殺朝廷水軍的事,’心中十分震驚,當即派楊達持五毒

令帶老僕蘭熙去山東訪查真情,自己也急急趕回三元,欲親自帶人去神龍島查明事實真相。議事時楊文貴道:“神龍島用毒助倭寇爲非作歹已成不爭的事實,清理門戶勢在必行!不過,由我帶五堂主去即可,父親若大年季還是坐鎮山寨爲佳!明日我即帶人前往!”王英聽說孫子僅帶一僕去山東訪查,甚不放心,當即傳訊丐幫各分舵探查楊達的行蹤,並相機給與幫助。第二天凌晨,楊文貴帶領五位堂主,四十名徒衆同楊寒急急向山東進發。

楊宗蘭放心孫子僅帶一僕去神龍島是有原因的。一方面他知道神龍島的人還不敢對少門主起歹心,另一方面,他知道楊達的武藝比自己還在上,他除了跟楊文元學會楊家槍招,刀招外,還繼承了王英的全部雜學,在短兵器方面,跟莫家兄弟又練過雙刀、雙鞭、六合鉤,雙懷杖,跟海力子學過九節鞭,平時出門雖然只拿一根手杖,中空的杖內卻藏有一條鐵甲蛇,隨時可以取出當軟鞭禦敵,較乃父楊文貴、爺爺楊宗蘭初出道時的裝備更精良。

十八年來,楊達在五毒門倍受呵護,從未單獨出過門,這次奉命孤身去山東浜環縣探事,如同困鳥離籠任意飛、蛟龍入海隨心遊,心中甭提有多高興了。這日主僕二人來到浜環縣城外,正要入城投店發現三五成羣的當地人絡繹不絕地向一座小山行去,心中存惑。就攔住一人問道:“敢問老丈,天已近晚,爾等向山上何爲?能爲在下解惑否?”老丈道:“此地潮音山神龍廟的海神極是靈驗,每奉初一、十五,方圓百里的人都要去許願,明天是望日,我們路遠今天先去住到山上,是以、、、、、、”楊達道:“難道許什麼願都能達到實現嗎?”答曰:“也不盡然,主要是許了願的人家在家不得瘟疫,出海能保平安!否則就會死人的!”

楊達甚感驚奇,欲上山探究竟。老僕人蘭熙勸道:“少爺!邊荒、海浜、深山大澤之地的土居人,多有異風怪俗,探之無益!莫如進城住店,打聽去神龍島的路途是正經。”楊達道:“我不信什麼神祗有如此能耐,敢保一方平安!定是有人搞鬼愚民,說不定與神龍島有關,本少爺定要查個水落石出!走!上山!”

潮音山上的神龍廟並不大,只有一座大殿,兩座配殿,但僧侶住的僧舍、客房卻有數百間。可能是香客多的原因,廟周圍賣小吃的、賣香火的、出租涼蓆的、開臨時簡易店房的比比皆是,熱鬧非凡。楊達擔心驚動僧人,不到廟裡借宿,主僕二人就在一個比較偏僻的茅店住下。飯後與店東夜話得知:此地原是一座很小的海神廟,只有一名出家人主持,到廟上香的人也是鳳毛麟角。九年前,附近遍遭瘟疫,死人無數,出海打魚的船上也經常出現海蛇傷人、、、、、、官府也沒有辦法。後來,來了幾個僧人在此廟舍佛水,說是上天派遣下凡救人,大凡喝了佛水都能保住命,但每月必須上廟奉獻每人三百錢的香火費,一月不來,舊病復發,常有一家人全死者!打魚人亦是如此,鄉民誰敢不來、、、、、、,以後此廟就興旺起來。楊達道:“店家亦去求佛水嗎?”店家道:“當然!不過,我們在此開店的每人需奉四百錢,可以提前領到佛水,不必在望日排隊。”“你領的佛水用完沒?”“我孩子去城裡進貨,他那一份還沒喝呢”。楊達驗過佛水已明白確是神龍島的人在弄鬼,也不說破。

第二天留下蘭熙在店等他,獨自找到當地丐幫分舵,講明自己的身份,分舵已得到傳書,對楊達十分款待。楊達請他們弄一艘船,夜裡送他到神龍島附近海面,悄悄下水向神龍島游去,楊達是楊亞男教的水功,身上又有避水寶珠,輕易而舉地潛入島上,取出鐵甲蛇在前面開路,從佈滿毒蟲的封鎖區向燈火處潛入,那些毒蟲見到鐵甲蛇,如同耗子見了貓紛紛逃竄。楊達摸近一座最大的院落,發現巡哨竟說倭寇語言,確信神龍島果然與倭寇勾結。就用‘斷魂丸’迷昏暗哨,進入院子飛身上了主房頂,用腳勾住房椽倒掛着身子窺探。見燈火輝煌的室內有幾位身穿奇裝異服的人在會談,細聽嘰裡咕嚕說的都是東瀛話,一句也聽不懂。這時,有兩條盤在屋樑上的巨毒蟒蛇因受不了鐵甲蛇的氣味,竟嚇得竄到地上盤成一堆,坐在主位上的人正在用漢語說:“奇怪!護殿將軍是怎麼啦!”有人慌慌張張來報:“島主,院外有兩名暗哨不知何故突然昏迷不醒!”旁邊一位倭寇道:“川島君!島上可能來了敵人!官軍這麼長時間沒有動靜,也該有所行動啦!”川島健男道:“來人!命令神龍隊全島戒嚴,進行搜索!命令內衛隊逐屋搜查,不準放過一個角落!”轉身對倭寇道:“大島君,請你的屬下全部待在室內,以免被毒物咬傷!”

這時全院燃起火把,照得四處通亮,數不清的人在搜索各個角落,已經有人開始上房頂。楊達四處觀察,發現不遠處有一座沒有燈光的小樓就飛速竄了上去。推窗入室,就着月光影影綽綽看出是間臥室,就藏到了樑上。

過了一個多時辰亂哄哄的島上逐漸安靜下來,燈火也逐漸熄滅,遠處草叢中被嚇得不敢動的蛐蛐又唧唧地叫起來。楊達正要出去,有人上樓來了。原來是一個打着燈籠的侍女引着一位身穿墨綠勁裝,身體突凹有致,惹人上火的姑娘上樓。待侍女點亮室內的燈火,那姑娘放下手中的鴛鴦倭刀,對侍女道:“杏子!你叫小翠他們備好沐浴水,上好門窗,啓動機關消息,你沏一壺茶,備幾樣點心,就下樓休息吧!另外!告訴巡夜的小花她們,夜裡不準上房頂擾我休息!”

躲在樑上的楊達這時才明白自己無意間竟藏到了人家小姐的閨房,覺得尷尬萬分,出去吧怕觸動門窗機關,藏着吧,成何體統?猶疑間,那小姐已經跳進了熱氣騰騰的浴桶,耳聽嘩嘩的水響,鼻聞飄上來的陣陣香氣,年方十八的小夥子忍不住好奇心向下看了一眼,哇!令人眼熱心跳的情景使他震撼不已,不由自己打了自己一個嘴巴,暗道一聲:“無恥哪!”哪知這一聲輕輕的掌臉聲竟驚動了那姑娘,只見她申掌扇滅了燈火,飛快套上外衣,燈再亮時她已赤腳提刀竄上樑頭,指着楊達低聲怒斥道:“大膽淫徒!給我下去交待來歷,否則叫你死

無葬身之地!”

楊達看事已至此,乾脆跳下樑來,大大方方坐在椅上道:“首先要正視聽的是,本人不是採花淫賊!而是無意入室唐突了佳人。吾乃三元五毒門少門主楊達,奉命來島上探查川島健男違犯門規、爲倭寇作倀的罪惡。天地可鑑,楊某聽聞小姐要入浴即閉目非禮勿視,否則亦不會受制於小姐的刀下!芳駕是何人,可以告訴楊某嗎?”那姑娘道:“我叫川島櫻子,又叫喬櫻——是跟母姓的漢人名。是川島健男的獨生女兒,你說你是少門主,有何爲憑?”楊達道:“楊某能在貴島上來去自如不被毒倒就是證明,另外,你認得這個令牌嗎?”喬櫻看了一眼楊達手中的五毒令牌,心中竊喜連忙跪下道:“弟子喬櫻恭迎門主令牌!拜見少門主!”楊達等喬櫻拜牌禮畢正要起身摻扶她起來,無意中又看到喬櫻胸口露出的兩個雪白饅頭,不由心中一蕩忙又閉眼坐下。原來,喬櫻剛纔慌忙中只穿了一件和服遮體,和服沒有釦子,僅在腰中系一根帶子,站着無所謂,彎腰叩頭時自然春光畢泄。喬櫻叩過頭不見楊達答腔,擡頭看到楊達閉眼的尷尬樣子,立即明白是怎麼回事,連忙正衣站起,羞答答地道:“你既是少門主就該大大方方公開上島,爲什麼隱身藏形學樑上君子偷窺人家身體?這且不說,門中準備如何了結此事,要清理門戶嗎?”楊達定下神不答反問道:“川島家在大宋已經住了幾十年,事實上早已成了大宋的子民,你父爲何還要與倭寇同流合污?有理由嗎?”喬櫻嘆了口氣道:“吾祖上與大島家是姻親,大島茂拿着川島家‘族徽’漂洋過海來島上勸我父入夥,我父僅答應不幫宋軍圍剿他們,但從未參與他們的任何活動。這次他們兵敗到島上,我父也只答應他們暫避一時。至於毒殺官軍,炸沉戰艦是大島茂勾接島上的總管‘大島秋’所爲,並非家父授意!現在我父已把大島秋關入山洞閉門思過、、、、、、但是,大島茂他們有火槍,又在島上埋了很多炸藥,如果我父要反水,他們就要炸燬神龍島與我們同歸於盡、、、、、、你看、、、、、、”楊達道:“如果你說的是真話,楊某會設法保存你們一家的!不過、、、、、、”喬櫻道:“不過什麼?人家身體都叫你看過了,還能騙你嗎!告訴你!現在島上各種機關都已發動,你雖不懼毒,也出不去!明天你扮成我的女兵,我設法送你下海、、、、、、現在、、、請少門主再閉一會目,容弟子更衣後再詳議好嗎?”道罷也不管楊達是否閉眼,飛快跳進牀帳穿衣,而後,兩人隔桌品茶、嘀嘀咕咕說了一宿話。

第二天,楊達扮成女衛,混在二十名女兵中隨喬櫻順利出海,回到濱海縣,同蘭熙一齊去登州。見了楊海說明神龍島的情況,楊海道:“吾已接到飛鴿傳書,你父及五堂主再過幾日就可到達,等他們來後再議破島之策。”

旬日後,楊文貴一行到達登州,與楊海商定了如此這般的破島之策。

三日後,一艘外塗五毒門標誌、高掛五毒旗的大海船徐徐駛進神龍島的海域,放了三聲炮後,放下一隻小船,扮成水手的楊寒駕舟把楊達送到島邊。楊達對已聞聲趕到碼頭的喬櫻高喊:“楊門主巡視神龍島的座船已到,速告神龍島主上船接駕、引航!不得有誤!”道罷,回頭返回大船。川島健男聽報門主親臨,受寵若驚,忙通知大島茂的人馬藏入室內,親帶女兒乘快船去海上迎接。上了大船,對坐在甲板上的楊文貴跪倒高呼:“再傳弟子川島健男,攜小女喬櫻拜見門主!”楊文貴喝道:“神龍島主知罪嗎?”川島道:“接駕來遲!望門主恕不敬之罪!”老護法龍湃道:“不敬門主事小,不遵門規,勾結倭寇該當何罪?”川島隨將實際情況講了一遍。楊文貴道:“既然如此,附耳過來。”聽了門主的安排,川島面露喜色,親自領航將大船導至碼頭。在數百名神龍島徒子徒孫的歡呼聲中,楊文貴帶着身上爬着金蛇王、拳頭大毒蜘蛛、毒蠍子、毒蜈蚣、毒蟾蜍的五堂主及二十名身背裝滿毒物揹簍的門徒、及二百名扮成門徒衛士的官軍,耀武揚威地上了神龍島。

兩個時辰的接風宴結束後,川島將全體徒衆都集中起來,接受門主檢閱。楊文貴裝模作樣做了訓話,五堂主又分別做了用毒表演,只到聽到海上傳來炮響,楊文貴才高喊:“神龍島徒全部坐下,不得亂動!”這時藏在大船底艙的一千名水軍已經悄悄登岸,在喬櫻的引導下包圍了大島茂等倭寇的住院。楊寒高喊:“院子已被登州水軍包圍,四周佈滿了咬人即死的毒物,神龍島周圍也遊戈着八十艘戰艦,擅自離島者,格殺勿論!大島茂!你聽着,你的炸藥引線已被切斷,如果在半支香時間內投降,可以放你們回國,半支香後將放毒物進攻,將你們全部咬死!現在先放幾隻蜈蚣進去讓你們瞧瞧!被咬者不想死可以跑出來服解藥!”不一會果然從裡邊跑出兩名痛得哇哇叫的倭寇。這時,川島建男亦高喊:“大島君!非是健男背信棄義,實是門主親臨,健男不敢欺師滅祖,不得已而爲之也!需告知的是,吾送諸君的解藥,只能解本島所佈之毒,對門主他老人家帶的‘五仙神蟲’無效!諸君徒死無益,望三思!”嚇得大島茂趕緊帶隊舉手投降。

第二天,三艘解除了武裝的倭寇戰艦,載着六百名倭寇,在水軍戰艦的押送下灰溜溜地駛離大宋海面,返回東瀛。此一役後,沿海近二十年再沒有倭寇騷擾。

楊文貴在神龍島住了三天,先令川島解散了在各地的裝神弄鬼騙財組織,建議神龍島以後以往各國經銷景德鎮瓷器爲經濟來源,還答應讓神龍島派二百名徒衆到三元學開金礦,爲島上增加正當收入。同時,給川島傳了不少本門的密技,並留下五名門徒教他們改良繁殖五毒的新密技。允許神龍島正式列入五毒門門牆,告知川島,如果神龍島受到侵犯,可以到登州求官軍支援,亦可請丐幫飛鴿傳書向五毒門求援。當然,這都是在川島建議將女兒喬櫻嫁與楊達之後。

過了幾天,楊文貴帶着楊達、喬櫻告別楊海乘船順黃河到風陵渡,上岸去火塘寨探望楊亞男母子,並祭掃祖墳。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虎將楊再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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