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姑聽了國公爺的講述,倒是覺得可行。
當然,這個前提得是皇帝答應國公爺去督師。
“姑姑,你覺得容月她?”
國公爺倒不是說懷疑容月的本事。
一個姑娘家,能夠撐起一盤子生意,沒點手腕和本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可是,生意和戰場上,又不一樣。
“容月其實說得有道理,一來她也能算個地頭蛇,二來,她和你的思考方式不一樣,說不定能多條思路,三來,戰場和生意場其實都一樣。”
秦姑姑又道,“倘若你是不放心皇上哪兒,到時候我就說容月是我指派的丫頭,去侍候你的起居,如何?”
“姑姑,我並不是介意這個。”國公爺臉微微紅了一下。
就容月那性子,真把她帶上,讓她侍候自己,她哪會幹這活計哦!!
不給自己使臉色,自己就要謝天謝地了。
再說了,她真來服侍自己了,那也絕對是不懷好意,天知道她會怎麼噁心自己呢,自己纔不要她服侍!!
“那你是怕和她日久深情!!”秦姑姑很肯定的說道。
這倒也正常,年輕男女,每天在一起,不互生情愫就奇怪了。
秦姑姑的眼睛透過窗戶,看向遙遠的京城,腦海裡浮現一個年輕的身影,唉……
“咳咳咳……秦姑姑,你別嚇人好麼!!”國公爺聽了秦姑姑的話,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自己有這麼沒眼力勁兒麼,會喜歡上容月?
雖然說京城的貴女不是很招他喜歡,可問題是,自己也不會淪落到喜歡一介民女啊!!
當然了,性子溫善,脾氣好,有修養,又知書達禮的,自己也是會喜歡的!!
可你看看容月,性子溫善?見鬼了,她的性子叫活潑那就很客氣了!
至於脾氣好,那得對她的客戶來說,她脾氣是好,服務周到。
不過也奇怪,國公爺自問也幫過容月挺多忙的,可也沒她服務態度有多好。
哪怕表面上一臉的諂媚,特麼滴,只要仔細觀察她下,那眼睛裡就透露出一絲的不屑,一絲的看不起!!
你說什麼時候咱這身份淪落到要被
你這平民看不起了?
不過,在秦姑姑哪兒,國公爺也不多說什麼了。
一來,容月家也和秦姑姑有那麼沾點親,二來,到了秦姑姑這樣年紀的人,總是喜歡牽線保媒的。
因此,國公爺也不繼續和秦姑姑糾纏這個誰喜歡誰,誰又不喜歡誰的問題了。
這段時間國公爺也比較繁忙。
雖然皇帝是沒有下旨讓他去督軍,他身上也沒有實職,不過,很多當官的,都對國公長時間逗留在江南沒回京城表示疑惑。
有人覺得國公爺是被冷藏了,有人覺得他是皇帝放在江南的一根針,一個眼線。
畢竟江南賦稅佔朝庭的的三分之一,可以說是重中之重,你怎麼知道,人家龍椅上的不想動你?
所以,國公爺在江南也挺尷尬。
像容月他們縣的縣令這種低等級的官,自然是很聽國公的話,畢竟,人家是與國同休,世襲罔顧的國公爺。
可高一等的,或者說自家後臺比較硬,靠山比較足的,就未必把國公爺當回事了。
可以說國公爺自願請戰的奏摺和秦姑姑的書信是差不多時候到皇帝的案前的。
對於秦姑姑說,有可能找到葉大將軍的兒子,皇帝是看了看,笑了笑,然後就放在一邊。
在皇帝看來,人家的兒子肯定早就死了。
你想,那時候那個嬰兒纔剛出生,也不想想,平時好好的嬰兒,好吃好喝,有媽子婆子,一大堆人所着,宮裡或者城裡的娃兒,也死一大堆。
更何況人家那個時候條件這麼艱苦了。
哪怕有丫頭和貼身護衛保護,怎麼可能還活着的?
倘若是在閩南,那有可能,人家女方也是一方土財主。
可那時候是運河沿岸,你真把人家吏部尚書是吃屎的嗎?
皇帝是覺得,有可能葉大將軍其實也不是個老實的。
比方說,當年揹着人家媳婦外面置了外室啥的。
然後呢,那個外室也生了兒子,那時候葉大將軍有三個兒子,所以沒把這個外室生的兒子看在眼裡。
可三個兒子沒了,然後外室生的兒子又有了孫子啥的。
所以,葉大將軍就要惺惺作態
,說要找原配生的兒子。
這樣,給外室生的兒子歸來,找一個好聽的名頭。
要知道,哪怕是繼室,在原配面前,也是執妾禮的。
外室生的,哪有原配生的好聽。
更何況,爲了葉大將軍的官途,回來的兒子,也必須得是那位原配生的。
這樣不顯得他是正人君子嗎?
所以,皇帝看見秦姑姑的信,只是笑了笑,然後沒放心上。
反正只要葉大將軍對國家還有用,或者是將來人家的兒子孫子,都能和葉大將軍一樣,能夠幫他守住西南。
人家是原配生的也好,外室生的也好,管他皇帝什麼事?
那是人家的家事,他得吃得多空,管人家的家事啊!!
只要人家的圈子能夠兜圓了,不出岔子,身爲皇帝,糊塗一點也沒啥。
而對於國公爺的奏摺,皇帝倒是考慮了起來。
應該說,對於國公爺提出的幾點,皇帝之前和朝臣們也有提起。
可以說,國公爺的想法,和他是不謀而合的。
相對,那些老朝臣故步自封,皇帝就有點看不上眼了。
因此,皇帝提起了硃筆,打算給國公爺一個機會。
人家本來是將門之才,雖然他年幼的時候,老國公也走了。
不過,遺傳總有些吧?
更何況,他在宮裡的時候,皇帝也是有叫名師教導過的,因此,皇帝對國公自此去督師,倒也挺放心的。
年輕人,是得給他們一個機會。
而皇帝不知道的是,他御書房裡有人把秦姑姑的其中一張信紙給收了起來。
當天晚上,那張紙就進了京城葉大將軍管家的房。
第二天一早,京城葉大將軍府就飛出了一羣鴿子。
對於這些,皇帝也好,或者是京城的衆人也好,都不知道,至於容月那是更加不知情。
她只知道國公爺不見了,找不着了。
至於正傑也不見了,據錢氏說,正傑和朋友打算去做生意,然後外出考察去了。
本來錢氏是反對的,只不過,花二叔說了,咱不能老是反對。
萬一他又興起了想去當兵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