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你說又能報你母親的仇,你又能認回你父親,不是很好?”
鄭老三見鄭老二遲遲沒反應,便立即問花水木道。
怎麼說,第一苦主也是花水木。
如果他表示認同了,那麼二哥哪兒應該也沒啥大問題了。
鄭老三想道。
花水木和鄭氏也好,葉大將軍也好,都沒感情,他也不知道,哪裡不對,只是感覺有點不以對勁。
看看二舅舅和容月,見二人都低着頭,因此悶着嘴巴也不說話。
他也實在是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容月猛一聽,感覺好像還真的挺有道理的。
你想,是那個女人害了自己的祖母,現在,人家的兒子女兒都死了,也就一個孫女了,而鄭老三的意思是,葉大將軍是準備留給自家老爹來收拾的。
先不說自家老爹能不能下手,就算能下,容月也感覺這個葉大將軍也太心性涼薄了。
嚴格來說,容月並不喜歡便宜祖父的繼室。
但不喜歡歸不喜歡,並不代表,容月想殺了那位給自己的祖母報仇。
一來是人命的可貴,二來,自己和祖母是真沒感情。
雖然這些日子的相處,和鄭老二也有了感情,可是,這個無法轉移。
自己連祖母的面都沒見過。
雖然是繼承了她的那些陪嫁,可並不代表自己願意爲了她的陪嫁去殺人,或者叫花水木去殺人。
要知道,殺人哪!!
你以爲是殺雞嗎?
是你想說就殺的?
花水木雖然會打獵,可打獵和殺人,是兩回事好麼!!
而這事在那便宜祖父看來,居然是可以交換的,那更加匪夷所思了。
就算你的繼室搞到你不能再生育,可至少,你那個啥啥啥,是沒問題的吧?
還有,雖然你的幾個兒女都死了,可你繼室怎麼着給你生了三男三女,陪了你這麼多年。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你父母的生養死葬,總是她一手操辦的吧?
你的仕途,沒有你繼室去纏着她老父,有這麼坦蕩?
文狀元還不值錢呢,更何況是你武狀元了。
現在,人家老爹死了,對你沒用了,你就可以一腳踢開?
踢開還不止,還可以把她的性命交到敵對手裡?
特麼滴,這簡直不是人的說。
倘若不是顧忌兩個舅公,容月簡直是想跳起來了。
媽蛋,這樣的祖父,白送姐姐,姐姐也不要!!
還有,他之所以要來找咱爹,和二舅公他們本質上是有區別的。
二舅公他們就是爲了不讓他們的大姐的子孫留落街頭受苦。
所以,那時候鄭氏死了,二舅公有很努力的在搞鄭氏的那些陪嫁,還努力擴大。
雖然大舅公這人比較想佔便宜,不過,至少之前,他是沒佔什麼便宜的。
倘若他有心,想搞點花樣,這麼多年來,絕對不可能不搞。
雖然好色了些,不過,在大義上,大舅公的人品,那是比那便宜祖父要好很多了。
至於二舅公更加不用說了。
雖然容月他們變賣或者別的,他也沒讓容月家吃虧。
還拼命想方法補貼一二。
而且很多事上,也很尊重容月他們的想法。
那個便宜祖父純粹是爲了傳宗接代,不被京城的人嘲笑,沒啥由頭被政敵攻奸罷了。
至於說所謂的親情,活見鬼了,這貨有親情?
睡了這麼多年的媳婦,都可以任由你下手殺害的,你指望這貨有親情?
倘若不是鄭家有點背景,和皇家有了那麼點關係,而他的妻子早對他的仕途沒有任何作用了,他會點頭答應?
這就看得出這人的心性涼薄了。
倘若可以選擇,容月還不樂意花水木是那葉大將軍的兒子呢。
只不過,自己的爹孃都無法選擇,更何況是祖父母了。
容月身爲一個晚輩,在這種場合自然是不方便說什麼。
也幸好,鄭老二站了出來,擲地有聲的說道,“老三,大姐的仇,我們報了一大半,之前靠的是你,以後,那麼就讓我一肩挑起來吧,絕對不靠別人的施捨,更加不能拿來做交換。”
容月聽了,點點頭,果然,二舅公沒讓自己失望,是個血性的好漢子。
“至於水木,你自己想,你真要
認回你父親,我也不反對,畢竟,你兒子是在讀書的,有個當將軍的祖父,將來的仕途也能走得更加順利些。”
鄭老二覺得,是人都會趨炎附勢,這是人性,他不怪。
所以,花水木爲了子女的將來,認回他爹,他能見怪啥?
就拿老三這件事來說,你說姐姐的仇怎麼能用交換來換?
可是,他能怎麼說老三?
這麼多年來,他苦,一個人要撐起整個鄭家,難道老三不苦?
老三年紀明明是最小的,可是,現在要比老大還要蒼老。
還不是因爲要潛伏在姓葉的那王八糕子身邊,所以身心疲憊?
再加上這些年鄭老三爲鄭家付出的,鄭老二實在是說不出任何指責的話來。
花水木在這件事上,他覺得,他不知道要怎麼辦,因此,把目光轉向了容月哪兒。
容月想了想,便朝鄭老二說道,“二舅公,今天趕了一天的路了,我們先歇歇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如何?”
鄭老二一想,也有道理。
突然接到這個消息,別說他受不了,哪怕是容月他們,也得消化消化,因此點了點頭。
容月父女離開後,鄭老三一把抓住自家兄長的胳膊道,“二哥,這水木家,當家的是容月?”
見鄭老二點了點頭,鄭老三笑道,“果然有咱大姐的風範,不過,這水木也真是的,這麼大年紀了,還聽閨女的,不像話,我看是得去戰場操練一番。”
鄭老二也不多話,然後便把話題轉移到鄭老三放在他哪兒的兒子身上。
那時候鄭老三也是怕萬一自己在葉大將軍真有什麼事,到時候,沒了香火,可那就麻煩了。
因此,纔會在外收了個外室。
一等外室有了身孕,便通知京城鄭老二的親信,然後把外室送去了閩南安置。
再假借金氏有孕,當成是鄭老二的嫡子。
“二哥,這些年,辛苦二嫂和您了。”
鄭老三對這點,是極爲感謝,倘若這些年不是有二哥二嫂做後盾,他也不敢在戰場上這樣拼,這樣搏的。
“我們兄弟倆,哪有這麼見外的話。”鄭老二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肩膀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