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現在在努力繡着新婚需要用到的鴛鴦戲水枕頭套。
她的女紅很不行,別的,張嬤嬤說了,也就算了,反正有繡娘代勞。
不過,枕套必須親自繡一對,哪怕繡功再差。
容月聽了,也只能拼命的繡。
在她看那些繡娘繡繡挺簡單的,飛針走線的,不用一天,一對活靈活現的鴛鴦就出來了。
可她繡出來的,特別像肥鴨子。
雖然她是真的很認真努力在學,可繡了幾次都失敗了,也挺煩燥的。
她完全可以說是越繡越沒信心。
她有和張嬤嬤說,或者繡點簡單的,喜上眉梢啥的。
你說鴛鴦這種生物其實是最最寡情薄性的。
別看它好像永遠是一對對的出現。
不過,只要它失去了伴侶,第二天,它又會找另一隻,永遠不會讓自己的生活空白就是了。
你說,難道你也希望咱這樣?
太不吉利了好麼!!
可這種話又不能對張嬤嬤說。
畢竟,你怎麼和古人解釋呢?
到時候張嬤嬤又要吹鬍子瞪眼了。
張嬤嬤這些日子加緊努力的在訓練那些奴才,容月也實在不好意思再去煩她。
因此,只能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努力繡繡繡。
隨着婚期越來越近,容月也是越來越煩燥。
一方面是要嫁爲人婦了,也不知道以後的人生路會如何,另一方面則是爲了那對枕頭套。
不過,容月的運氣也算是不錯的,在她出嫁前的兩天,許氏一行人到了。
許氏的肚子已經鼓得很厲害了,可偏偏臉很瘦,容月看了不由得心疼起來。
爲了自己,讓許氏一路上趕過來。
除了正棟和秀秀,花二叔一家都來了。
花二叔帶把花三叔的禮物給帶了過來。
“三叔有禮物給我?太客氣了!!”
容月覺得花三叔和自家一家其實不算是特別親近的,畢竟,他算是上門女婿,來往得並不頻繁。
所以,說有三叔送的禮物,容月感覺挺奇怪的。
當容月打開來的時候,頓時一愣。
盒子裡面放的是一隻金手鐲。
雖然稱不上做工精細,不過,那分量絕對是實打實的。
花二叔在那邊抹了抹自己腦門上的汗,然後道,“這是三弟的一份心意,別不好意思。”
花二叔之前叫錢氏備的那份禮也不送輕了,是套金頭面。
不過,和那手鐲比起來,就差了些了。
因爲錢氏備的那套雖然樣式漂亮,可是,相對比較輕薄,不夠重。
倘若在縣城,當然可以說是款式新穎。
可是到了京城,那就什麼也不是了。
因此,花二叔打算叫錢氏明天再去補一份來。
倒不是說要和花老三的相比,只不過,一向自家大哥照顧自家良多,總不能禮物備得反而不如老三吧?
錢氏雖然有些心疼,不過也知道,以後小兒子的前程,可是全部都落在容月身上了,便點了點頭。
容月知道了花二叔夫妻的想法,便笑了笑道,“二叔二嬸,你們能過來,我很感動了,至於添妝也好,當是陪嫁也好,這都是一番心意,心意最重要,別的,真不重要。”
有鄭老二的準備,還有一些貴族看在國公爺的面子上,再加上皇帝賞賜的,容月覺得,自己手裡真有不少財產了。
至於二叔二嬸的,他們心意到了就成。
有些事,就不用太強求了,也知道他們的經濟條件的,何必讓他們打腫臉充胖子呢?
到了晚上,許氏和容月睡在一張炕上,許氏的心情是挺複雜的。
她挺捨不得容月出嫁,她也知道,國公爺是個很好的對像,可是還是挺捨不得。
“娘,你放心,等他出了遠門,到時候,我把你接過來一起住。”
容月也挺傷感的,自從穿越後,陪在自己身邊最長的,便是許氏和花水木了。
她是真把許氏和花水木當成自己的父母。
現在,她要嫁人了。
雖然這事是遲早要面對的,不過,對着花水木,和對着許氏的感覺是完全兩樣的。
“你這傻孩子,哪有當孃的,老去女兒女婿家常住的,不是那個理。”
許氏替自己抹乾了淚,然後又替容月抹淚,
一邊梳理着容月的頭,一邊說道,“娘只要知道你過得幸福安康就好。”
過了會兒,許氏坐了起來,然後便開始和容月說起洞房花燭需要注意的事。
容月一開始倒是聽得挺津津有味的,不過,後來許氏滿臉通紅的,從袖子裡掏出一本春宮圖來,然後遞到容月眼前道,“這個你學學,看看,有啥不懂的,問我……”
說完,許氏滿臉通紅的別開了臉……
容月從許氏手裡按過那春宮圖,倒是挺有興致的翻了起來。
在現代,活春宮也好,或者限制級的也好,她倒是看過挺多的。
甚至有一次,在電影裡看電影的時候,還看見別人真槍實彈的上演,搞得她壓根都沒看清楚電影演的是啥,光豎起耳朵聽了。
至於實戰,她也是有過的,雖然次數不多,不過男方的表現倒還是讓她挺滿意的。
絕對沒有有些同學們說的,男方不夠努力啊,或者太努力,讓她們無法滿足,或者吃不消這類的事兒發生。
而在今天之前,容月倒是沒想過這方面,不過,今天看見了許氏遞來的春宮圖,她就回想了國公爺的身材和相貌。
不得不說,國公爺雖然貴爲國公,不過,身材那是真的不錯,一看就知道是有鍛鍊的。
雖然沒看過他沒穿衣服的樣子,不過,光看他那身形,也知道,他是個衣架子了。
比起以前男友的雖然瘦,不過有點小肚腩,國公爺的身材完全可以說是模特身材了。
至於長相,國公爺長得也挺不錯,可以說是繼承了他母親的優良基因……
容月想到這兒的時候,不由得臉紅了臉。
而不負責任的許氏則彆着臉問道,“容月啊,你大概翻一翻,倘若真看不懂,明兒個,我讓正一家的,來幫你解釋解釋……”
許氏是覺得,這種事和女兒說得怪羞人的,怎麼着正一家的和女兒年紀也相近點,那麼,也好說話點吧?
容月聽了簡直是無語極了,母親和女兒說說倒還好,可居然叫自己的弟妹來和自己說,這像話嗎?
不過,當許氏把那春宮圖遞給容月的時候,容月突然想到,以後或者可以做做春宮圖生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