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自己的長女是救馮家老太太過世的,就衝這點,把次女嫁過去,人家也不會怠慢了。
更何況,馮家的女婿無論從哪點看,都比花水木強多了。
至於人家馮家,更加不用說,雖然長女過世了,不過,人家逢年過節的孝敬,一樣也沒拉下。
至於馮家老太太更是說了,等繼室生下第一個兒子,便把這個兒子過到長女名下,使得長女也能受後人香火。
真是一步錯,滿盤皆落索!
唉……
秦氏在心裡嘆了口氣,雖然她對花家的這種醜事很是不屑,可爲了女兒,表面上也只能幫着遮掩一二。
花老爺子朝秦氏笑了笑,然後對自己的三兒子道,“還不把你婆娘拉進去清洗一番,一大家子等着開飯呢。”
周鐵柱家的也趕緊說道,“我幫花大娘。”
說完,便打算攙扶着餘氏進廚房。
這時候秦氏對自己的小女兒說道,“你讓車伕幫着去外頭找找,剛纔好像見你二姐的弟妹衝了出去,還要死要活的,今天可是個大喜日子,可不能出啥事。”
別說花家丟不起這個臉,哪怕是許家,也丟不起。
鬧出了醜聞,人家總會說,看,給花家老大的兒子擺滿月酒,把人家二嬸子給逼死了,這叫以後外孫怎麼做人!!
許燕一聽,便立即吩咐車伕還有丫頭出去尋人。
而這邊,花老爺子也吩咐了三兒子,還有周鐵柱家的幫忙去尋。
餘氏見衆人在院子裡也不像話,便把秦氏和許燕帶到了長媳的屋子,幾人坐了下來靜候消息。
餘氏現在是又氣又急,要知道,老四的先生和同窗可馬上要來了,你說萬一老二家的尋了死,好好的喜事成了白事,這可如何是好?
自己早說不要辦滿月酒了,這有什麼好辦的,看看,出事兒了吧?
平時麗娟她娘也是個妥貼的,也不知道今天中了什麼邪,趕明兒,要去觀音菩薩哪兒拜拜。
過了好長時間,院子哪兒終於有了動靜,餘氏立即起身道,“親家太太你們先坐會兒,萍兒啊,好好招呼你娘和你妹妹,我去去就來。”
說完便掀起布簾轉身走了出去。
許萍見婆婆出去了,便道,“讓娘和妹妹看笑話了。”
婆家人鬧這一出,許萍真是丟臉極了。
雖然剛纔好像聽婆婆的意思,二弟妹是要去尋死,不過,就她這麼多年和二弟妹的相處,就知道,人家只是嘴上說說的。
就她那膽子和勇氣,哪是會做出這種事來的。
只不過,在自己兒子滿月宴席上,兩個弟妹搞出這一出來,她也是很不爽的。
“看姐姐說的,對了,這是容月吧,容月,我是你小姨,上次見你,還是個小不點呢。”許燕不想讓姐姐尷尬,便拉着花容月說道。
“我給你和姐夫,還有容月扯了些布,應該能夠你們一人做三套衣裳了,大姐,咱可是說好了,你可別又一時心善,把你們的料子讓給某些人。”
“小姨放心,我會藏起來的呢,保準不讓人瞧見。”
以前許氏可不上鎖的,只不過,花容月每次和許氏去集市,會買些鎖,鑰匙呢,只有自己有,因此,便能把值錢的東西鎖了起來。
不過,現在發現,也有個問題。
上次花老太太就說過了,懷疑自己母親偷藏銀子,倘若不是母親那時候懷有身孕,人家就直接帶了侄女來搜了。
看來,趁現在小姨和外婆在,咳咳,咱把偷藏下來的一些銅板和銀子,讓二位給自己轉移了纔是。
母女三人聊了會,秦氏突然放低聲音道,“你以後學精明些,那幾個娘們,沒一個好相處的,有空勸勸你家水木,倘若能分家,寧可吃虧些,早點分家出來單過。”
許氏聽了點了點頭。
倘若能分家,她也想,可自家男人是家裡的長子,而且父母在,哪有分家的說法。
而且她最是清楚水木的脾氣了,他是最最孝
順的了,讓他提分家,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姐,有的時候分家可不一定是你們提,倘若是另外兩家呢?你們再敲敲邊鼓。”許燕出主意道。
從剛纔看出來,明顯二房和三房那也是有矛盾的,倘若能把兩房的矛盾激烈化,分家那是遲早的事兒。
“娘,妹妹,這事兒我有分寸,你們放心吧。”
這分家的事兒,得一步步來,可不能爲了分家,壞了名聲,這名聲一旦壞了,以後可是會影響到幾個孩子的婚配的。
秦氏和許氏說着越小聲,容月便把她小姨給招到了角落裡,偷偷和小姨商量起資產轉移的事。
許燕對這個外甥女還是很好奇的,什麼資產轉移的,你說她一個小孩子,能有多少銀子?
不過,當聽到那餘氏帶着侄女曾經來過姐姐這兒翻箱倒櫃的,不由得深思起來。
因此便道,“容月,你要我幫忙,小姨肯定願意出手,不過,你有多少?”
待會兒,這事兒還得和母親說道一二。
“大概十幾兩,外加幾百個銅錢吧。”花容月大概估算了下。
許氏的手藝不錯,去了縣城,生意挺好,只不過,她老實人,讓人家看着給。
可容月不是,她懂些事了,便和許氏進城,和人家討價還價,人家看她是個孩子,而且許氏的東西做工精美,容月開口了,人家也不會來還價。
至於進布料的時候,也和人家還價。
漸漸的,便也積攢了不少。
只不過,以前許氏沒有容月時,一向也賣差不多的,再加上餘氏也知道城裡人多狡詐。
因此,容月操作這麼多年來,沒人發現。
任憑餘氏心思再多,也沒想到容月會有那私藏銀兩的歪心思,誰叫花水木夫妻就是老實人呢。
可萬一偷藏的那些銀子被發現了,那可是說不好了。
許燕一聽容月積攢下來這麼多,也很是吃驚,不過,倒是點了點頭,說會幫着處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