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叫做得益的朝着花小骨熱熱乎乎地笑了笑,而後勾着她的肩,便往外走去。
“得嘞,胡管事您交給我的人,您就放心吧。”花小骨與酒樓掌櫃和那胡管事點了點頭,便隨着這人往外走去。
“我叫張得益,來這三年多了,”那張得益上下瞧着花小骨,笑得熱乎:“你是二少爺介紹來的?你與二少爺是啥關係?”
花小骨聽這口氣好似有些不太對頭,她趕緊搖了搖頭:“沒啥關係,不過是有過一面之緣。”
聽了這話,也不知是不是花小骨的錯覺,她覺得這張得益的表情,似乎淡了下去?
“哦,原來是這樣。”張得益帶着花小骨,一路往工坊裡走去。
“你身上帶的東西不多吧?我這手上還有活,你先隨我去,與三明認識認識。”張得益走在前頭,跟花小骨說着:“三明是去年來的,如今也算咱工坊最年輕的的一個,你有十五了嗎?”
花小骨趕緊回答:“我十六了。”
張得益回頭看了她一眼,嗤笑一聲:“瞧着倒小,三明跟你差不多歲數,有啥要問的,你去問他吧。”
說完,他帶着花小骨到了一處透風的大屋子裡,屋子裡熱氣沸騰,溫度比外頭高上不少。
裡頭並排放着幾個大鍋爐,下頭燒着火,上頭架着幾口大鍋。整個屋子裡的氣溫比外頭高上不少,一股股糧食的香氣飄了出來。
大鍋旁邊,坐着一個小夥計,正往竈裡添柴。
“三明,你過來。”張得益喊過那個小夥計,指着花小骨對他說:“這個是新來的,叫周永安。往後你帶着他,還有,他現下沒處住,就跟你住一屋吧。”
那被叫做三明的小夥子,朝花小骨憨憨一笑,而後扭頭對張得益說:“張頭,我們那屋都住了七個人了,再住不下了啊。”
張得益眉頭一皺,嘖了一聲:“擠擠怕什麼,都是小夥子。反正要不了多久就得走一個,早晚空出來。”
說完,這張得益便也沒再看花小骨,拿手扇着自己的脖子,一邊叫喚着熱,一邊出了這房間。
花小骨無語。
“你叫周永安啊?我叫劉三明,你往後就叫我三明好了。張頭帶你去過咱住的屋子了沒?”
花小骨搖了搖頭。
三明看着花小骨手裡的包袱,有些猶豫地抓了抓頭:“竈邊上不能走人,要麼你就先將你包袱拿着,咱們下了工再去吧。”
花小骨笑了起來:“沒事,不着急。你是這邊看竈的?”
“嗯,咱們這一組原本就是看竈的,負責將糧食給蒸熟了便是。只是張頭他們那些負責拌曲的,最近嫌太熱,不太樂意幹活,咱們也得幫着他們做。”
花小骨這倒無所謂,便隨着這名叫三明的,坐到了竈臺邊上。
話分兩頭,此時此刻的田府裡,早已亂成了一鍋粥。
他們的準大少奶奶失蹤一天多了,夫人急得要哭,下人們都要瘋了。
天祿一腦門的汗,想着這定是永安跑了,趕緊帶着田府的家丁,四處打招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