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你那個媳婦居然這般有本事,十七間鋪子,半個月的時間,竟全都恢復盈利了。”田老爺嘖嘖稱讚,眉眼裡全是讚賞:“這纔是咱們田家長媳該有的樣子!”
田嵐青聽到自己老爹誇獎小骨,自然是心裡熨帖,他難得露出一個得意的表情,脣角揚得更高:“畢竟是我挑的,總該不差。”
田老爺朝着自己明明得意地快飛起來,卻佯裝矜持的大兒子哼笑一聲,伸出食指點了點他:“你就嘴犟。唉……也不知什麼時候這陣子歪風才能吹過去,我還等着抱孫子呢。”
父子倆正說着話,田夫人卻好似一陣風一樣竄進了屋子裡。
“你們父子倆日日躲在屋子裡,都不知道外頭髮生什麼大事了!”田夫人進來便丟下一句話。
確實,這田家父子倆一個裝病,一個裝失戀,各個都得窩在屋裡不出面,只有田夫人還能偶爾出門,聽一聽外頭的風聲。這不,田夫人面上帶着一絲激動的紅暈,正準備告訴田家父子倆一個大消息。
“今日我去外頭,聽說太子歸朝了!”
田家父子倆手裡一頓,齊齊將目光投向田夫人。
“果真?什麼時候的事?”田老爺眼睛瞪大,急忙問道。
“就是昨日!外頭都傳瘋了!說是過不了多久新皇就要登基,到時候大赦天下,禁忌全部解除!”
田家父子倆對視一眼,心頭只安定了一半。
“莫太師竟能讓太子活着回來……”田老爺輕聲唸叨了一句,眉眼間依舊沒有完全舒展。
田嵐青點了點頭:“說明這個太子……只是傀儡。”
田夫人可不管他們父子倆又去擔心什麼,她只是拍着手說道:“禁忌解除,城門怕是也會大開了。嵐光不知何時回來……對了對了,你們倒是多久沒去瞧瞧小骨了?嵐青,你偶爾晚上也得去見見她,人家一個姑娘爲咱們家挑起這麼重的擔子,多不容易!”
田夫人說着,便是一拍手:“家裡還有些血燕窩,我去吩咐人做好了,晚上你想法子去送給小骨!”
說罷,田夫人又似一陣風一般出了書房。田老爺看着自己夫人的背影一笑:“你娘就是這個性子,耳根子軟,心思又簡單,這麼多年了也不見好一些。”
田嵐青繼續收拾着棋子,白玉一般纖長手指捏着玉質溫潤的棋子,陽光之下顯得好看得緊。棋子落入罐子裡,聲音清脆好聽,伴着這聲音,田嵐青帶着笑意的話語輕聲傳了出來:“還不是父親慣的。”
田老爺一聽,眉毛一豎,佯怒道:“打趣你老子?好大的膽子!”說着,田老爺伸手去敲田嵐青的頭。
花小骨忙碌了一整日,強撐着精神繼續吊着眉毛,趾高氣揚地走進了宅子裡,回到了內院,將所有下人都支使開,這才垮下了肩膀,揉着脖子走進門裡。
小院子裡,永安正逗着狗肉兒玩。
國喪期間,書院也暫時關了門,永安最近無趣地很,只能日日無聊折騰狗肉玩。只是狗肉兒這隻蠢狗實在夠笨,永安可勁兒折騰它,它倒是反而咧着嘴汪唔汪唔玩得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