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骨嚇得倒吸一口冷氣,眼看就要叫出聲來。面前的那張臉立刻伸出手將花小骨的嘴捂住,而後咧嘴一笑。
“莫怕莫怕,我就是來瞧瞧你。”
花小骨腦子裡閃了閃,心想周圍全是田府的家丁,這人既然能全須全尾到自己牀前,若不是熟人,便是武功極其高強。如果果真是個歹人,意圖對自己下殺手,那用不着等自己醒來,怕是夢中便會被抹了脖子。
想到這裡,花小骨砰砰直跳的心才漸漸安定了下來,她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面前的那個姑娘這纔將手鬆開,直起了身子。
“姑娘,你是……?”花小骨坐了起來,將被子裹住自己,眼睛的餘光往周圍看了看,屋裡竟沒有一個丫鬟在。
“我是喜鵲。”紅衣服的姑娘耳朵動了動,而後一陣風跑到了窗戶旁邊,坐在窗沿上朝着花小骨笑:“一會兒見。”
說罷,紅影一閃,這姑娘好似燕子一般輕巧無聲地從窗戶翻了出去,花小骨一聲驚呼啞在了嗓子裡,這可是二樓!
沒過一會兒,推門聲便響了起來:“姑娘可醒了?”花小骨扭頭看向門處,只見白桃端着銅盆走進了屋裡,看見坐在牀上的花小骨稍稍一愣,而後展顏輕笑:“看來是奴婢遲了,姑娘稍等,白桃這就來服侍您穿衣裳。”
看起來,白桃好似完全不知道,這裡曾有個姑娘突然冒出來看自己的事情,花小骨又不想嚇着她,便隻字未提。她穿好了衣裳,一邊漱口一邊還在想着那自稱喜鵲的姑娘,倒是是什麼來歷?
收拾妥當,花小骨想起來,今日本該是再去一趟河頭鎮,去瞧一眼莫老七的日子。她瞧了瞧日頭,覺着時間還算早,便直接往正廳去了。
剛一進門,花小骨便是一愣。
“莫大叔?您……怎麼……”花小骨看着正坐在桌邊,與田嵐青說着話的莫老七,有些摸不着頭腦。
莫老七站起身來,朝花小骨行了一禮。不等他說話,田嵐青便走過來,拉着花小骨的手往桌邊走。
“這事說來話長,等一會兒人來齊了,便說與你聽。”田嵐青將花小骨扶坐在桌邊。他自己也剛剛坐定,便見正門處有兩人跨步往裡走來。
花小骨又是驚訝萬分,早上那個喜鵲,竟是和二少爺一塊的?
喜鵲依舊一身紅衣,一進了門,便腳步輕快往花小骨身邊走來。不等旁人說,她便大咧咧往花小骨身邊的座位上一坐。花小骨怔怔地瞧着她,又擡頭看了看無奈走到莫老七旁邊的田嵐光。
喜鵲扭頭,目光灼灼盯着花小骨,看得花小骨一陣發毛。她咧嘴一笑,露出兩顆虎牙,而後趁人不注意,悄悄將食指按在脣上:“噓……”
花小骨嚥了口口水,不知爲何心裡有些怵這個姑娘,乾脆扭頭看向田嵐青。
“昨夜睡得好嗎?”田嵐青側頭,輕聲問向花小骨。
花小骨點了點頭,伸手指了指田嵐光:“二少爺怎麼會跟莫老七一塊,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