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嵐青一愣,扭頭看向門口。只見花小骨抓着喜鵲的手,正氣勢洶洶走了過來。花小骨話剛說完,便瞧見堂堂添加二少爺,竟動作麻利地躲到了桌子底下。
喜鵲原本還迷迷糊糊地,任憑花小骨拉着她,此刻一見田嵐光的樣子,便是一股無名火自腹中直衝腦門。她眉毛一挑,將袖子一擼,兩三步走到桌子前,伸手便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還是不是個男人?怎得見人就鑽桌子底?快給老孃麻溜滾出來!”
田嵐青皺了皺眉,深深爲自己弟弟的行爲而感覺到丟人,他扭頭看了眼花小骨,卻被她輕輕一拽。
“別說話,這事得他倆好好說說。”
田嵐光躲在桌子底下,抱着腦袋,帶着三分委屈七分憤怒,喊了一句:“滾出來讓你揍?老子纔不傻!”
喜鵲彎下腰,伸手就要往桌子底下拽:“還說不得你了?你要像個樣子我會揍你?”
“我怎麼不像個樣子了?跟你好好說話都要捱揍,不管我說啥你都要擼了袖子抽我,我打不過你還躲不起嗎?我怎麼就娶了你這個暴力娘們!”
喜鵲眉毛豎得更高:“呸,老孃何時就嫁給你了!快滾出來,有話說清楚,莫要逼我動手!”
眼瞧着兩人又要大打出手,花小骨一臉無奈地趕緊勸了喜鵲一句:“說好了不動手的,你們倒是安安靜靜坐下來好好說話行不行?”說着,她走到了桌子旁邊,對桌子底下的田嵐光說:“二少爺,你放心出來吧。她不會揍你的。之前是你說得不明白,讓喜鵲誤會了。我跟她大略說了幾句,你若是果真喜歡她,就像個男子漢一樣站出來跟她說。”
“我說了!說八百遍了!我說一次她揍我一次!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田嵐光眼瞧着就要有些聲嘶力竭,似乎快要哭了出來。
花小骨無語地扭頭看向喜鵲:“家庭暴力要不得啊……你看看都把人家嚇成什麼樣了……”
喜鵲伸手抓了抓腦袋:“你出來,我保證不打你!要麼這樣,小師父見證,把我手腳給綁住,成是不成!”
田嵐光縮在桌子底下靜了片刻,這才又補充了句:“手腳綁住,還得把你鞭子給沒收!”
“成成成,我鞭子放你手裡!”
喜鵲說着,便從腰間將自己的軟鞭抽了出來,往桌子底下一丟。而後她四下尋找,半晌找不到別的繩子,不耐煩地問了句:“倒是拿什麼綁手腳?我鞭子都在你這裡了,要麼你出來我離你五丈遠,成不成?”
“不行!必須綁起來!”田嵐光大喊一聲,而後一陣悉悉索索之後,一根腰帶便自桌子底下丟了出來:“拿這個綁!”
花小骨有些不忍心去看這對二貨了,她無奈地擡頭看了不遠處的田嵐青一眼,見他這個當哥哥的也只是抄着手站在一旁,閒閒看着好戲,於是她這個見證人只好撿起地上的腰帶,看向喜鵲。
喜鵲將手伸向花小骨,嘴裡還不依不饒:“大男人家,腰繩做得比女人還精細。說好了,這腰繩斷了,老孃可不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