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嵐青失笑,屈指彈了彈花小骨的額頭:“平手還不高興?”
花小骨撇了撇嘴:“就連這個平手,都是我坑蒙拐騙來的!”她說着,扭過身子看向田嵐青,目光灼灼地問道:“你說,爲什麼不讓我說出我小時候背過《百酒令》的事情?如果今日能說的話,這個平手我也能光明正大的應下了。”
花小骨話音剛落,田嵐青腦中便“嗡”地一響,他神經緊繃,緊張地問道:“你……你沒說吧?”
“沒有!”花小骨扭過頭去,繼續低頭玩自己的手指:“我明明知道那種酒叫吟釀春,可卻不能說出來,這種感覺真憋得慌。”
田嵐青立刻鬆了一口氣:“沒說就好。到底是怎麼回事?”
花小骨將在大殿中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跟田嵐青講了一遍,她心裡頭有些憋得慌,心情很是不好。
“那吟釀春確實是東夷的酒品,而且不知道是哪個古人天才的發明……我就這麼無恥地拿來,說是自己研究的……怎麼都覺得難受。”花小骨嘆了口氣,伸手用力拽了拽田嵐青的衣袖,用來撒氣:“總覺得是坑蒙拐騙來的。”
田嵐青欲言又止,只伸手輕輕摸着花小骨的頭髮,心中將事情思量了一遍,這才說道:“你做的……對。至於爲什麼我讓你不要說出任何半點關於《百酒令》的事情,我回去會詳細告訴你實情。”
花小骨聽見田嵐青的話,覺得他好像態度有點兒太嚴肅了。她擡頭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此刻馬車將將好到了別院。
兩人下了車,一路往小院子裡走去。院裡只有白桃正忙前忙後,喜鵲卻不知道哪裡去了。
白桃一見花小骨,便立刻笑眯眯迎了上來:“姑娘回來啦?準備好了涼茶,喝兩口消消暑吧?”
花小骨隨着白桃走進了屋裡:“怎麼,白桃姐你都不問我今日比賽結果如何的?”
白桃將茶壺端了過來,語氣不變地說道:“有什麼大不了的,無論是輸是贏,都礙不着姑娘什麼事。最重要的是十日之後的大婚,那纔是姑娘的大事!”
田嵐青輕輕一笑,也不坐下,只對花小骨說了句:“我先回去,晚上再來瞧你。”便準備離開。
“哎……”花小骨拽住了田嵐青的袖子,坐在椅子上仰着頭,睜大了眼問道:“你還沒說,我爲什麼不能說出《百酒令》的事情呢!”
田嵐青抿了抿脣,拍了拍花小骨:“晚上與你說。”
田嵐青轉身離開了別院,花小骨端着涼茶歪了歪腦袋,心裡閃過一絲疑惑。不等她一碗涼茶喝完,白桃卻又在旁邊嘀嘀咕咕開始嘮叨了:“姑娘,爲了這個什麼比賽,您可有三日都沒有學規矩了!還有十日便是大婚,好多事兒您還不清楚呢!”
花小骨一聽,便立刻頭皮一炸,不等她跳起來逃走,便聽白桃立刻補充道:“那幾個嬤嬤,奴婢已經喊她們候在外頭了,姑娘睡一會兒,等醒了消了暑氣,便趕緊趕上進度吧!”
剛從皇宮回來,就要面對繼續學規矩的悲慘事實,花小骨一陣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