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華新有些不悅的撇了一眼青年男子。
他原諒了青年男子的無知,耐心道:“我是醫生,我在搶救他的生命,請你不要耽誤我,不要拿你爺爺的生命開玩笑。”
青年男子滿臉是血,看起來格外猙獰。
此時他一臉憤怒,更顯恐怖:“你這麼年輕,鬼才相信你是醫生。即使我相信你是醫生,我看你恐怕也只是一個實習醫生吧?況且,我覺得你的目的很不單純,你一定不是醫生。”
華新有些頭疼,青年男子的話讓他很生氣。
他很想一甩手,扭頭就走。
尼瑪,你爺爺是國家領導人啊,我來救他是因爲我心好,而不是拿來給你冤枉的,你以爲你丫的是誰啊。
華新皺着眉頭,面色嚴肅:“鬼才對你的身份有興趣,我只是路過的醫生,我是來救人的。”
“如果,你爺爺因此有什麼三長兩短掛掉了,那這個責任就要你自己來承擔,你以爲你能承擔得起嗎?”
華新不耐煩的撇了一眼青年男子:“讓開,我是來救人的。”
“你……”
青年男子有些動搖,但是看到華新輕容的容貌,他瞬間動搖了,這麼年輕,會是醫生?我纔不信。
況且。
青年男子知道自家老子是銀城的縣委書記,最近一段時間縣裡的領導班子有些動盪,他正在暗中徹查他的老對手銀城的二把手縣長劉海涉及貪污受賄以及勾結惡黑勢力斂財的罪證。
恰巧,這個時候發生了車禍,豐富的想象力不由讓他把其中的厲害關係聯繫到了一起。
他很懷疑這場車禍的真實性,是否有人暗中策劃。
只是。
他因爲剛剛經歷過車禍,頭腦有些震盪,完全失去了邏輯。如果華新真是殺手一類的人,豈會明目張膽的殺人?
華新的話,讓剛纔有些畏懼的兩名司機動搖了。
他們雖然驚訝華新的年紀,但是如果不是有兩把刷子,可不敢在這個時候貿然動手救人的。
畢竟,人救活了,一切還好說。
如果出了事故,他可就倒黴了,所以他完全沒有必要理會這個老人。
兩個司機想通了這一點,也不由一邊附和道:“小夥子,他可能真是醫生,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救護車趕到現場也要很長時間,耽誤的越久,對老人家越不利啊。”
“是啊,況且大家這麼多人都看着這裡,他如果不是醫生還敢謀殺不成?”另外一個司機笑笑道:“我看這名醫生實力很強嗎?否則他不怕惹禍上身嗎?何不站到一邊看熱鬧的好呢。”
這話雖然不好聽,但卻實在。
青年男子名叫曹俊,腦子有些迷糊,聽了兩人的勸,也有點譜了,驚疑的看着華新:“你真是醫生?怎麼會這麼年輕?”
“廢話,我不是醫生是什麼?”華新白了曹俊一眼,道:“不是醫生,我沒事找抽啊,嫌自己死的好不夠快?”
“小夥子,讓他看看吧。”
“心臟病可等不得。”
……
兩名司機規勸着曹俊,他腦子有些暈,眼看着爺爺雙手捂着胸口,一臉痛苦的表情,心裡猛然下了一個決定:“你是醫生,聽你的。”
華新沒有理會曹俊,而是拿着管子就插進了後者的腋窩下靠近心臟的地方。
他根據對於心臟的瞭解,管子適時的插進了後者靠近心臟的位置,開始釋放其體內的瘀血,有助於減輕心臟壓力,延長後者的性命。
同時。
他體內的一股聖獸古拳真氣,順勢進入了老人的體內,向着老人的冠狀動脈而去,欲堵住破裂的冠狀動脈血管,減輕血流以免後者失血過多而亡。
華新出手救治這名老人的時候,曹俊也逐漸清晰了過來,在兩名司機的提醒下,迅速的撥打着電話,通過熟人邀請距離這裡最近的熟人醫生。
經過一番簡單的處理,老人臉上痛苦的表情漸漸消失,轉爲平和。
他知道,老人的病情暫時得到了緩解,只有等待後續處理了。
這時,他纔看向重傷的司機。
司機的情況比老人嚴重得多,華新只有通過自己的手段暫時確保司機的生命能夠堅持更長的時間。
固本培元行鍼之法。
華新通過鍼灸手段調理着司機的身體,釋放他體內擠壓的瘀血,確保司機能夠堅持更長的時間等待救援。
另一追尾大巴車的私家車上,司機與副駕駛位置上的乘客追尾大巴車,黨風玻璃完全碎掉,車頭已經變形,兩人雙腿被卡在了轎車內,明顯扭曲變形粉碎性骨折。
華新遊走於車禍現場救治受害者,路邊很多司機以及乘客看在眼中。
一圈過後。
華新重新回到了老人這裡,其他人的傷勢很重,除了手術,他也愛莫能助。
老人的情況他能處理,所以準備守候在這裡,以免出現意外。
曹俊見到華新陪着老人,心裡的懷疑有所消除。
只是,他還是有些不明白,這麼年輕也能是醫生,我看是學生還差不多吧,即使是醫生,能這麼處理病情?
曹俊明顯不相信。
他剛剛已經撥打了全國內頂尖的醫院,三級甲等綜合性醫院蓉西醫院心臟科的主任醫師陳平。
曹俊相信半個多小時後,陳平就能隨同救護人員抵達車禍現場。
他相信陳平一定能夠猜穿華新的鬼把戲。
……
車禍現場還有着若隱若現的抽泣聲,比剛開始的情況稍微好了很多。
路面已經被堵了,衆人只能等着交警以及救護車抵達現場勘查完畢,拉走傷員時才能離開。
華新也很無奈,只能守在車禍現場。
車禍剛剛發生,就已經有司機同學報了警。
半個多小時。
幾輛救護車在交通同志的開路下,迅速的抵達高速公路的中段。
陳平接到曹俊的電話,也知道事情的急迫,隨着救護車迅速的抵達了現場。
他拉開救護車,瞬間跳了下來,向着車禍現場看去。
這時,他看見一人衝着救護車這邊揮着手。
陳平一眼看去,這人就是自己的老同學的兒子曹俊啊。
他向着曹俊快速的走了過去,看見同樣受了傷的曹俊,不由關心道:“曹俊你沒有事吧?老爺子怎麼樣?”
“陳叔,爺爺的心臟病發了,你快給看看。”曹俊見到陳平,也總算鬆了口氣道:“我沒什麼事,你還是先給爺爺看看吧,我怕……”
曹俊與陳平並着肩,向着老爺子快速而去。
路上。
他有些惱怒的衝着陳平抱怨道:“陳叔,爺爺出車禍已經快一個多小時了,剛開始就捂着胸口,很痛苦,你快給看看吧,我怕爺爺出事。剛纔,有個自稱是醫生的年輕小子幫爺爺看過,他居然用圓珠筆的管子去扎爺爺放血,我怕出事。”
陳平皺着眉聽着,臉上隱現不悅:“這是什麼人,怎麼這麼草率,圓珠筆帶有多少細菌,他如果是醫生難道不知道嗎?還有在沒有CT,B超儀器的情況下,貿然把管子插進病人的體內,而且是靠近心臟的地方,他這是想要害死病人嗎?”
“就是。”
曹俊聞言,似乎找到了知音一般抱怨道:“我就看這個小子不順眼,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是醫生,如果爺爺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饒不了他。”
說到這裡。
他還怕華新只是一個假裝的醫生,急忙回頭看去,想要確定華新是不是趁着這個空檔跑掉了。
不過。
華新並沒有跑,曹俊倒是有些納悶了。
他沒有把這個問題放在心上,而是快速把陳平迎了上去,靠近自家爺爺時,他還用身體擠兌着華新,把華新推了出去,似乎醫生來了,這裡就沒有你這個外人的什麼事情了,你快走吧,不要再這裡礙事了。
只是。
曹俊用身體把華新推出去後,示意陳平給自家爺爺看看時,卻並沒有看見陳平低頭檢查自家爺爺。
他有些生氣的擡起頭來向着陳平看去,卻見陳平不僅不給爺爺檢查,反而向着華新這個不靠譜的醫生伸出手去。
“原來是華醫生啊。”
陳平見到華新在車禍現場時,瞬間便想到曹俊口中的不靠譜醫生很有可能就是華新時,立刻就放心了。
“陳主任。”
華新身手與陳平握了握,旋即指了指老人道:“老人家體內的冠狀動脈很有可能破裂了,我已經替他簡單處理過了,老人家急需進行手術治療。”
“嗯,我明白。”
陳平笑道:“華醫生出手,老人家的病情就不會出現意外情況了,我會盡快安排他進行手術。”
華新莞爾笑着,應承了這具奉承話。
不過。
兩人間簡單的對話,落盡曹俊的眼中,如同驚雷一般炸響。
他呆呆的看着這一幕,老子裡面全是漿糊。
他雖然不相信華新,但是卻很相信陳平。
兩人間簡簡單單的對話,他已經聽了個明明白白,再結合兩人的態度。他瞬間明白,陳叔與父親是同一輩的同學,這麼多年才熬上主任醫師的位置。
陳叔應該是個很驕傲的人,可是他眼中驕傲的陳叔卻對一個年級輕輕的小子如此尊重,亮瞎了他的鈦合金狗眼,完全驚呆了。
不會吧,這年級輕輕的小子能夠得到陳叔的尊重,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兩人平等相交,豈不是說陳叔對這個小子的醫術很贊同?
聽聽這話。
聽聽這話。
“華醫生出手,老人家的病情就不會出現意外情況了。”
陳叔得多相信這個小子,纔會看也不看爺爺一眼,就相信這個小子的判斷啊。
曹俊瞪大了雙眼驚訝的看着陳平在華新面前一點架子也沒有,喃喃道:“陳……陳叔?”
“小俊啊。”
陳平拍了拍曹俊的肩膀,把他的精神從震驚之中拉了回來道:“華醫生可是我蓉西醫院的特聘醫師,別看年紀輕輕的,但是醫術已經得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想必老爺子不會有什麼事的。”
“特……特聘醫師?”
曹俊不可置信的看着華新,驚呼道:“陳叔,你不會是給我開玩笑吧。他這麼年輕,也能是蓉西醫院裡面的特聘醫師?”
陳平無奈的聳了聳肩,他雖然也不願意相信,但是事實勝於雄辯,後者的實力就是這麼強:“是的,他就是我榮西醫院裡面的特聘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