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出去了。”
大清早的,華燕衝着屋裡嚷嚷着,然後推門衝了出去。
華新和李蘭華兩人都很無奈,這抑鬱症醫生也說了,別和病人對着幹,儘量順着她的意思。
回家一天一夜。
華新就感到很煩躁,他不準備年後帶華燕去蓉城了。
他準備等華燕回來後商量一下,明天就去蓉城。
這病,還是得早點看,雖然不能立竿見影,卻也能讓人過個稍微平靜點的新年。
華新告訴了李蘭華,後者也答應了。
只是。
華新與母親在家裡忙上忙下的,打掃衛生,擦窗戶,洗窗簾什麼的一直忙到中午,也不見華燕的影子。
李蘭華就有些急躁,中午了,都不知道回家吃飯,這是怎麼了?
華燕沒有手機,也找不到人。
不過,僅僅是中午沒有回來吃飯,兩人有些擔心,卻也沒有太過操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下午,5,6點鐘的時候,兩人還不見華燕回家,這纔有些急躁了。
“燕兒這是怎麼回事?都5、6點了,天都快黑了,還不回家。”李蘭華皺着眉頭,有些擔心:“該不會出了什麼事了吧。”
“應該不會吧?”
華新也不知道,自我安慰着。
“你出去找找看。”
“好。”
華新應承了一聲,奪門而去。
他的臉上掛滿了煩躁,這個華燕還真不讓人省心。
銀城不大,其實很小。
華新奪門而去,走在路邊,不停的東張西望,希望能夠看見華燕然後讓他早點回家。
建設路。
文明路。
北石路。
……
華新走遍了銀城的街道,愣是沒有在街道上發現華燕的蹤影,心裡很煩躁有些抓狂。
兩遍。
華新連續把銀城的街道走了兩遍,也沒能看見華燕的蹤影。
也許?她回家了吧。
華新心裡這般想,打通了家裡的電話。
“什麼?她還沒回家?”
華新這就感覺事情不妙了,母親也說華燕從來沒有這麼晚的時候不給家裡打招呼。
“她去了哪裡?”
華新心裡想着,便一個網吧一個網吧的找去。
李蘭華也匆忙了趕了出來,走上街道一遍一遍的找着。
對於銀城。
華新不如李蘭華熟悉。
兩人很快接頭,李蘭華也擔心華燕出了什麼事情,便給住在街上的李蘭秀打了電話,讓她幫忙找找看。
華新很快與李蘭華碰了頭,兩人臉上都掛滿了焦急。
“這個燕兒怎麼回事?這麼晚也不回來,這不是急死人了嗎?”李蘭華手足無措的在街道上胡亂踱着步子。
華新見到母親這樣,心裡一陣焦急。
他很煩,很煩很煩,感覺回到銀城這兩天,就沒過一天舒服的日子。
“媽,別焦急,找找看,或許去什麼朋友家玩,忘記了吧。”華新只能這般安慰着母親,心裡思量着該如何做。
旋即。
華新陪着李蘭華前去銀城一些比較熟悉的街道門面去詢問。
銀城就這麼大,一些做生意的熟人可能會看見華燕。
建設路。
文明路。
北石路。
……
但凡認識的開門面的熟人,兩人都已經詢問了遍。
距離XX建築公司小區的一些開門面的熟人告訴兩人,早上還看見過華燕,然後就沒有看見過了。
銀城有個出名的三叉路口,這裡有個很高很高的巨燈,是等人、候車、停車的關鍵點。
華新陪着母親李蘭華,兩人來到這裡然後分頭詢問這裡的店鋪,有沒有人看見過華燕。
但是,一問之下,都沒有人知道,有人說看見過,也只是看見華燕從這裡路過,那也只是中午的時候。
下午。
兩人打聽了許久,就是沒有關於華燕下午出現過的消息。
兩人心頭很煩躁,很焦急,很怕華燕有什麼不測,四處打聽着,臉上從沒有一刻放鬆過。
“什麼?”
“你見過這名女孩?”
李蘭華詢問起銀城的的士。
她雖與這名的士司機不熟,但是也照過面,畢竟大家都是銀城的人,擡頭不見低頭見的。
這名的士司機叫錢中,家裡正好住在銀城這個出名的三叉口下路口。
錢中聽着李蘭華描述,點了點頭道:“我見過,她是你的女兒?”
李蘭華焦急道:“是的,師傅,你看見她去了什麼地方了嗎?”
一邊,華新焦急的聽着。
錢中回憶着,臉色不是很好看:“她今天和一個混混坐過我的車,上了山上。不過……”
“不過什麼?”
華新與李蘭華都聽見了兩人語氣中的不妙。
錢中嘆了口氣道:“這個混混可不是好人,城裡面專門賣人的。”
“什麼!”
華新與李蘭華兩人只覺得腦海中一道晴天霹靂,劈得兩人身體晃了一晃。
華新雖然對華燕沒有好感,但是平時看見華燕這樣子又有些可憐想,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他驟聞華燕與人販子走在一起,心頭的怒火就不可抑制的涌了出來。
李蘭華更是差點哭了出來:“師傅,你帶我們找找人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對於銀城。
華新真是一點頭緒也沒有,只能求助似的看向司機師傅道:“師傅,幫幫忙,帶我們去找找人。”
“好。”
錢中以前也是混過的,大家都是銀城人,也不願看見自家門口的人出這檔子事。
他雖然不幹這些勾當,但是作爲銀城以前混過的老人,還是知道銀城道上的一些事情的。
“你們上來,我帶你們去轉轉!”
錢中拉開車門,讓兩人上車。
華新與李蘭華兩人衝着錢中感激的點了點頭:“謝謝師傅了。”
此時,6點已過,冬天黑的很早,月亮都已經冒出了頭。
錢中拉着華新和李蘭華兩人先是上了山上,沿着山道一遍一遍的找人。
錢中開着車把整個銀城都轉了個遍,尤其去了這些道上的人經常去的KTV,酒吧,小旅店都去轉悠了一遍。
只是。
三人都一無所獲。
錢中以前雖然是混過,但是現在卻是個開的士的人。
他雖然知道銀城道上的一些事情,卻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開着車起個好心,帶着華新與李蘭華兩人前去這些道上的人經常廝混的KTV、酒吧、小旅店找人已經做足了,也算仁至義盡了。
至於帶兩人去詢問這些KTV、酒吧、小旅館的老闆以及幕後老闆,這根本就不可能。
而且,對方不一定在店裡,也不可能搭理你。
他們甚至會覺得你不懷好意,動手打人砍人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尋找一圈未果之後。
錢中也不得不收車回家了,此時已經瀕臨夜裡12點。
李蘭華已經急得哭了出來,手腳顫抖,就這般在街道上胡亂躲着腳。
華新面色焦急,有些急躁,連尿意都不合適的冒了出來。
錢中臨別時,嘆了口氣告訴兩人趕快報警,同時告訴兩人這可能是城裡面一個叫痞三的人乾的。
恐怕,此時人已經不在城裡了。
李蘭華聞言,頓時嚎啕大哭了起來,雙腿一軟,直接跌倒在地。
錢中見此,也只能嘆了口氣。
“混蛋。”
這幾天,華新的心情一直很煩躁。
華燕的失蹤,徹底把他心中的怒火引爆了出來,他有種殺人的衝動,他不由想到了昨天拉着華燕的那個混蛋。
他心底突然涌出了一股深深的自責,是自己,是自己沒有盡到做哥哥的責任。
華新要抓狂了,怒火衝冠,甚至不能控制他的尿意,恍若失禁的節奏。
“麻痹的。”
華新攙扶着母親,低聲咆哮了一句。
夜裡12點了。
母親李蘭華嚎啕大哭着,渾身癱軟。
華新看着母親傷心欲絕的摸樣,就感到深深的自責。
華燕得了抑鬱症,誰也不想。
她的脾氣雖然很臭,很讓人討厭。
但是,她畢竟是自己的親人,自己沒能幫助到她就不值得原諒,現在更是眼睜睜的看着她從自己的眼皮底下地下被人拐走,心裡的怒火如同火山一般醞釀着。
華新冷着一張臉,把傷心欲絕癱軟在地面上的母親攙扶了起來,並且直接打暈了過去。
力道很輕,但是足以達到暈倒的效果。
下午。
7點鐘的時候,他從司機的口中得知華燕的失蹤,很有可能跟城裡面的一羣人販子有關,他就電話通知了趙剛。
趙剛以前就是銀城人,只是後來離開了銀城。
他也在銀城混過,聽到華新如此嚴肅的詢問銀城黑道上的事情,頓時知道事情大條了。
但是。
他畢竟久不在銀城,而且銀城也只是一個小城鎮,還入不了黃子豪的法眼,也不在黃子豪的勢力控制之下。
他在銀城沒有話語權,沒有絕對的掌控力。
華新讓他找人,他還是能夠起到一點作用的。
只是。
他通過手下,通過以前很久不聯繫的混過的朋友打聽銀城的消息時,終究會遇見一些困難。
12點了。
華新剛剛纔從趙剛處得到資料,很全的資料。
資料上提到的人就是錢中口中的痞三,專門幹着賣人的勾當。
本地聲色場合的女子都是外面賣過來的人,而本地的人都被他們賣到外地去了。
資料上有痞三的照片,也有痞三的住址。
華新看着手機上痞三的照片,心裡不可抑制的涌出一股沖天怒火:“最好不要讓我找到你,否則……我不知道自己會幹什麼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