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我去追軍師回來。”趙統說道。
“不用。”衛立說道:“我相信軍師。”
“主公!”蔣重八說道:“人心隔肚皮,他孟禾本來就是從失蹤了的那個趙布那裡投來的,誰知道會不會是趙布的細作?”
“這種話不想再聽到,我相信軍師就和相信你們一樣。”衛立說道:“常斌你去派人沿着軍師走過的路去查查,看看是不是有趙布的消息了,記住要找生面孔你不要出面。”
“是,主公。”常斌應了一聲要下去安排。
“不用查了,就是趙布有消了。”關索走了過行禮:“參見主公,我半個時辰前見到軍師匆忙離去心中疑惑就跟了上去。一直跟到城外的破廟外,發現有人在賣六尾麋狐的皮毛。軍師大驚,就上前詢問。”
“什麼?六尾麋狐死了?”蔣重八驚問:“那兇獸,有誰殺的了它?”
“我心中也很疑惑,就悄悄跟了上去。”關索說道:“聽到那個賣六尾麋狐皮毛的人說這皮毛是在落月山中的一個動物屍體上扒下來的。軍師便讓那人帶他去發現六尾麋狐屍體的地方。”
“然後呢?”蔣重八問道:“然後怎麼了?”
“然後,平陽縣的守衛找到了我說主公回來了,我就在這了。”關索應道。
“你……”蔣重八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看到蔣重八的樣子,關索一笑說道:“放心,我安排了人跟着軍師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軍師回來了!”哨兵叫道。
孟禾看到衛立上前跪了下來,說道:“參見主公,屬下剛得到趙布大哥的消息去找趙布大哥了。屬下擅離職守,請主公責罰。”
衛立將孟禾扶了起來,說道:“軍師乃是有情有義之人,我十分敬佩。但罰是一定要罰的,就罰軍師一個月俸祿吧。軍師可有異議?”
孟禾一怔,原本以爲自己至少也逃不出一頓板子了。想不到衛立只是罰了一個月的俸祿,這讓孟禾有些意外。
“怎麼太重了?”衛立問道。
“不,是太輕了。”聽到衛立的話孟禾說道:“屬下實在是……”
“好了,不說罰不罰的了。”衛立問道:“我來問你,那趙布兄弟軍師可曾見到?”
“見到了,但是趙大哥他……”孟禾說道。
“怎麼?難不成趙布兄弟有什麼意外不成?”衛立問道。
“趙大哥活是活着,只是被打殘了。”孟禾說道:“趙大哥和伊特萬一戰,六尾麋狐被白沙的百餘白熊圍攻力竭而亡,趙大哥也被伊特萬打成了重傷。”
“這都怪我啊!”衛立自責道。
“這怎麼能怪主公呢?”孟禾說道:“主公趕到的時候,仗已經打完了。我這條命也是主公救的,主公不要介懷。”
“我怎麼能不介懷呢?”衛立說道:“就是因爲我的原因才……”
“主公……”趙統打斷了衛立的話。
“這事瞞是瞞不住的,還是說了的好。”衛立說道:“當時因爲白沙熊騎太過兇猛,我見到白沙的熊騎十分懼怕六尾麋狐纔想利用六尾麋狐來對付白沙熊騎。誰知道,弄假成真,害了趙布兄弟。這事我負全責。”
“你……”聽到衛立的話,孟禾便知道衛立所設之局一時間顯的極爲憤怒,上前抓住了衛立的衣領。
趙統等人上前治止,卻被衛立攔住:“誰都別過來,這是我的錯。做錯了就得認,誰也逃脫不了就算一時逃脫了別人的追責,也逃不了自己內心這一關。”
“軍師,主公也是爲了抗擊白沙不得以纔出此下策。”趙統說道:“軍師就放過主公吧,這在當時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誰讓白沙熊騎如此驍勇,我們打他不過呢?”
“唉!”長嘆一聲,孟禾放開了衛立說道:“主公啊!那六尾麋狐雖說是殺了巨熊,但是也對熊產生了懼怕之心。在那巨熊中毒之時還重傷了它,面對百餘白熊它自然心生怯意,有了怯意就算有本事打得過也會變的動作緩滯的。”
“軍師說的是。”衛立說道:“事以至此,我也無話可說。任由軍師責罰吧!”
“你是我主公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如何罰你?”孟禾說道:“這不是以下犯上,不忠不義忘恩負義之舉嗎?”
“趙統!”衛立叫道。
“在!”
“打我一百軍棍,以示懲戒!”衛立說着便爬在了一張長椅上。
“這……”趙統大驚。
“主公不可!”其餘諸將叫道。
“有可不可?做錯了就要罰!”衛立說道:“趙統!這是軍令!”
“是!”趙統取來軍棍高高舉起,可就是落不下來。
“打!”衛立叫道。
“是!”趙統將軍棍輕輕的落在了衛立背上。
“你沒吃飯嗎?”衛立叫道:“用力!”
“是!”趙統將眼睛一閉,用力向下打去。只聽“啪!”的一聲,軍棍打在地上打成了兩段。
“你是怎麼搞的?”衛立叫道:“蔣重八!你來!”
“我?”蔣重八連忙推脫:“我不行!我下不去手!”
“關索!你來!”衛立說道。
“那個主公啊!我忽然想起來,軍中還有事沒做完!”關索一邊跑一邊說道:“我先去處理軍務,這是我的本職不是嗎?處罰這事還是交給執法隊吧。”
“常斌!”衛立叫道。
“主公,常將軍早跑了!”親兵說道。
“那你來打!”衛立說道。
“那個主公啊!我肚子痛!”親兵說道:“我要去上茅房!”
“趙統!”衛立叫道:“執法隊是你在管,你來打!你不打,我就要打你了!”
“就算你打我,我也不能打你啊!”趙統說道:“你是我主公,我怎麼能打你呢?”
“即然你們都下不了手,那我來打!”衛玥貞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取了一根軍棍向着衛立的背上就打了過去。
只見衛玥貞眼中含淚,用手中的軍棍向着衛立的背上一通打。李婉看着衛玥貞的樣子有些心疼,在邊上叫道:“對了,這傢伙就應該你來打。使勁打!”
衛玥貞直打了有半個時辰,直到自己體力用盡再也打不動了才停了下來癱坐在地上哭了起來,而衛立背上卻是連塊於青都沒留下。這時趙統等人見狀,便悄悄散去。
只有孟禾一人,站在一邊直搖頭,趙統拉了拉孟禾說道:“軍師,你還在這裡做什麼?看不出來這裡已經不需要我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