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立抱着李婉那冰冷的屍體出,自語道:“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這只是幻景,是惡魔製造的幻景爲的就是讓我沉淪。”
數日後,衛立出現在琢州城懷裡依然抱着李婉。他走進弗塵居,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將李婉靠在自己的肩上。
小二上前,見到李婉面無血色雙眼緊閉沒有一絲生氣,叫道:“我說,你怎麼帶個死人進來,晦不晦氣?別的客人還怎麼吃飯?快點走!”
衛立雙目怒睜,喝道:“她沒死!你眼瞎啊?她是你們東家!”
那小二盯着李婉看了又看,說道:“這姑娘長的是挺俊的,但我們東家是個男的啊!你快走吧,弄個死人在這別的客人都沒法吃飯了!”
只見衛立單手一揮,一道紅光閃過那小二緩緩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再也沒能站起來。看到這一幕店內有人大叫:“殺人了!殺人了!”弗塵居頓時亂成一團,所有的人爭着衝向店外。而衛立依然坐在原地不動,叫道:“掌櫃!上菜!要是讓我妻子生氣了,你也別想活!”
弗塵居的掌櫃正要跑,聽到衛立叫聲不由停了下來打了個哆嗦說道:“好……好……我這就去……去後廚催催。”
沒一會兒衛立點的菜就上全了,整個弗塵居也只有衛立和他懷中逝去的李婉了。只見用筷子衛立夾了一口菜遞到李婉嘴邊說道:“婉兒,吃吧,這是你最愛吃的四喜丸子。”
而這時一羣捕快手持鋼刀衝了進來,將衛立團團圍住。爲首的一人喝道:“大膽狂徒!光天華日之下竟敢行兇殺人!你乖乖隨我回衙門見縣太爺,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
“大言不慚!看我吉亮前來擒你!”說着手中的鋼刀便向衛立砍了過來。
“婉兒,沒想到在自家的飯館吃頓飯也不安生。”衛立說着將右手伸了出來,在鋼刀刀面上一彈吉亮整個人便側身倒在了地上。
“趁我還沒生氣,你們快些離開。否則全都得死!”衛立再次拿起筷子夾了口菜放至李婉嘴邊,說道:“來婉兒吃吧,莫理他們。”
“頭兒!他是不是瘋了?喂一個死人吃飯。”一個捕快將吉亮扶了起來問道:“要不請個郎中來給他瞧瞧?”
吉亮渾身是土的站了起來,說道:“你瘋了!這個武藝高強,要是真瘋了你把郎中請來是要人家的命啊!去向大人報告,我在這看着他。”
“是!”
衛立又要去夾菜,吉亮開口了:“我說兄臺,人死不能復生還是讓令夫人早日入土爲安。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令夫人畢竟已經死了啊!”
“她沒死!”衛立喝道:“她只是睡着了,她太累了需要休息。她休息好了,會醒過來的。”
吉亮被衛立嚇了一跳,說道:“好!好!沒死!沒死!那你應該找個地方讓令夫人好好休息,在這裡是不是不太方便啊?”
“婉兒,我們這頓飯是吃不太平了。”衛立說道:“那好,你去給我們找間客棧,還有把這些飯菜全打包送過去。等令夫人醒了再吃,可好?”
於是吉亮讓人前去找了個間客棧,把客棧裡的客人和掌櫃,小二全都清空並加派人手將這客棧圍了個水泄不通。
在吉亮的引領下衛立抱着李婉來到客棧找了一間上房安頓下來,衛立將李婉放在牀上說道:“婉兒,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去祭奠岳父岳母和你的兄長。”
此時傳來一陣腳步聲,只見一個身着紅衣的女子和一個一身官服的男子走了進來。一見到衛立二人便跪了下來叫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見到此景,吉亮問道:“大人?你真的確定是皇上?沒有搞錯?”
“這穿紅衣的女子便是湘妃,你說她能認錯自己的男人嗎?”
“吾皇萬歲!”吉亮聞言也跪了下來。
衛立扭頭看着湘妃問道:“你又是誰?”
“陛下,臣妾是湘兒啊!陛下不記我了嗎?”湘妃說道:“‘柳間花下,湘水湖畔,伊人回頭百媚生。梧桐葉落,漢江水邊,佳人吹蕭引君顧。’這可是陛下十年前爲臣妾寫的啊!陛下真的一點印像也沒有了?”
衛立搖了搖頭,說道:“我記得我只娶了婉兒一人,不記得我還娶過其他女子。”
湘妃還想說些什麼,一個少年大步走了進來跪在衛立面前叫道:“父皇!孩兒找你找的好苦!快隨孩兒回京吧!現在朝堂之上全都亂成一鍋粥了!”
“你又是何人?”衛立問道:“爲何叫我父皇?”
少年轉頭看着湘妃問道:“母妃,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父皇連我都不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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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妃眼角含淚說道:“乾兒,別說你。你父皇連我也不認得了!”
“母妃,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讓父皇回京纔是頭等大事,否則時間一久國家必亂!”衛乾對身着官服的人說道:“葉大人,陛下之事切勿再對人說起。弗塵居那個小二就說是敵國的細做,被陛下看穿之後殺的。你可明白!”
“我明白。”葉大應道:“殿下放心,我知道應該怎麼做。”
“還有,儘快按排車馬送我們回京。”衛乾說道:“還有那個被殺的店小二,他若有家人還有暗中照顧一二,必竟是我們對不起他。”
“殿下仁義,下官自當妥善安排。”葉大人應道。
此時只聽“當!”的聲,只見窗戶大開衛立早已不見蹤影。衆人追出客棧,卻還是沒有找到。只得派出人手四下尋找,一連數日音信全無。
而衛立早已抱着李婉來到了平陽縣外,在這裡衛立見到了自己父親和姐姐的墓地。看到這長滿雜草的墓地,衛立流下了眼淚。
看着自己懷裡面無血色的李婉,衛立嘆道:“婉兒,沒想到爲了你我險些築成大錯。現在你就入土爲安吧,希望你在那邊能和父親跟姐姐處的悅快相互照應。”說完,衛立將李婉藏在了衛娟的旁邊。又將雜草盡數除去,說道:“我以後會常來看你們的,但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將白沙敢出我華夏的領土!”
說着衛立取出金龍大刀,化爲一條金龍飛向空中衝向太陽,口喝道:“惡魔!你以爲這樣就能困住我嗎?我衛立豈是你們這等霄小之輩可以困得住的?”
隨着一聲長嘯,衛立衝出了幻景。歐陽太娘看到衛立笑道:“你可真不簡單,連幻之惡魔都困不住你!要知道有諸多人都在幻之惡魔的幻境中沉淪,而你卻衝了出來!”
“我說過,只要心懷正念就沒有什麼能擋得住的。”衛立說道:“走吧歐陽大娘,等進了落月山我看這羣白沙鬼還能有什麼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