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抱着阿牛血肉模糊的大頭,藝玄靜靜的安慰道:“不要再撞了,在撞就沒得撞了”
就在藝玄正在安撫受傷的阿牛之時,一個拄着柺棍的頭髮花白的老者走到了藝玄身邊,不好意思的說道:“本來我也想安撫一下這個猛士的,可是我看他正撞的起勁,一時不忍打擾,所有就沒有出手。
怎麼他不接着撞下去了嗎,我們家裡面時常預備着很多醫術高明的大夫。你就放手讓他放心撞下去吧,我們家後院還準備着一口棺材了,那口可比這口要堅固,這口撞壞了就在換一口,人撞死了把人放棺材裡面埋了。
聽到花白老者的話,人羣之中一個頂着大肚子的中年男子插話道:“沒事,我的棺材鋪子裡面還有很多沒有賣出去了成品了,實在不行我來個買一送三,你就讓那位猛士撞個痛快吧,男人幹什麼事情就是講究個痛快,不然豈不是很憋屈”
人們聽到棺材男如此表態,都紛紛舉手表態,大家捐錢的捐錢、捐地的捐地、捐物的捐物,看衆人的意思阿牛今天要是不撞出個門道,就休想離開靈堂半步。
如果真的要是爲了一頓飯,搞出一條這麼大的人命,還真是有些不值當。單單就是把如此大塊的阿牛給燉了,也能夠燉上一大鍋肉了,這筆賬實在是有些虧本。
藝玄把阿牛平躺着放到了地上,自己普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低聲的說道:“各位有頭的捧個頭場,沒頭的捧個血場。
我兄弟是一個江湖術士,幾年前路過此地,得到過棺材之中所躺着的那位的幫助,纔有幸能夠多吃幾年閒飯,前些日子突然算到兄弟有事情發生,於是不遠萬里奔波而來,爲的就是想看自己的兄弟一眼,想不到啊……,卻是連最後的一面都沒有見到。
我這個兄弟從小堅守的就是滴水之恩,當用血來報!今日我兄弟該做的已經都做了,我想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們應該離開此地了。
衆人看着說話一套套的藝玄,都是一愣,老頭拄着柺棍搖頭晃腦的想了想,嘆了口氣說道:“既然大家都是這麼要好的朋友,我們有必要讓你們知道一下我家小強是怎麼死的。
我們家人只從養了小強之後,都認爲小強小強是一個好孩子,從來都是天冷了主動暖被窩,天熱了主動給扇扇子……。這麼好的孩子,雖然只是一隻狗,可是我們真的很喜歡他,但是前天我們卻意外的發現他躺倒在了一個陰暗的角落裡。
爲了表示對我們孩子的懷念,我們不得已才辦了這個靈堂,爲他守靈三天一遍讓他能夠尋找到回家的路途。
剛剛藝玄一踏入靈堂,就發現了棺材的蹊蹺之處,天下哪有那麼小的棺材啊,小棺材弄的他一陣鬱悶,可是奈何自己還不能夠問,畢竟自己現在是在包餃子,萬一餃子露餡了,下水之後定然會煮爛了。
老者看着躺在地上的阿牛還有沉默不語的藝玄,沉默了一會建議的說道:“我們已經給小強超度完畢了,既然你兄弟爲了小強流了那麼多的血,做爲小強的主人,我覺得讓你們來處理小強的屍體比較妥當吧。
藝玄實在想不到老者突然會說出那樣的話,整個人一愣,實在想不通老者話中的含義是什麼?讓自己兩個人代爲處理屍體,自己去哪處理屍體了,自己都想把找塊地把自個給埋了,哪裡還能夠替別人處理屍體了。
看藝玄依舊沉默不語,老者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自作主張的說道:“沉默就是默認了,既然大家都是兄弟,屍體你們帶走吧”
站在門外的衆人點了點頭,都感覺讓兄弟處理屍體是最爲明智的選擇,但是其中一些替兄弟處理過屍體的人,都撇了撇嘴替阿牛感到十分不值。
別人在替兄弟處理屍體的同時,連帶着也處理了他們的妻子和兒女,畢竟自己的兄弟死了生活還的繼續吧。
兄弟死後別人見兄弟的女人孩子十分可伶,定然嘗試着去欺負她們孤兒寡母的,既然別人也是欺負,還不如自己把兄弟們葬了,明證言順的接管了他們的一切。
關於兄弟死後,自己可以代爲埋葬接管他們一切的規定,藝玄也是在後來才知道的,畢竟現在他連自己的肚子還沒有餵飽了,還有什麼心情去了解畫靈大陸的什麼規矩了。
花白老者向着身邊的一位青年使了下眼神,擡起了自己拄着的柺棍指了指靈堂的桌子上面的東西,示意他把東西交給藝玄。
青年得到老者的指示,迅速的來到了靈堂前,拿起了上面的一個包裹,然後交到了老者的手中。
藝玄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青年的動作,看少年的拿包的動作,似乎被他拿在手中的包裹很重,不解的望着老者,心中開始猜測老者準備給自己什麼好東西。
老者把手中沉甸甸的包裹交到了藝玄的手中,囑咐的說道:‘這裡面的東西都是小強平時最愛吃的,你們埋葬他的時候,把這些東西也一塊埋掉吧”
聽到有吃的東西,藝玄雙眼睛一亮,雙手顫抖的接了過去,不過當隔着包裹的表面撫摸起裡面的東西時,心中很是疑問,因爲包裹裡面的東西十分的堅硬。
老者看藝玄已經接下了包裹,滿意的點了點頭催促的說道:“本來到了吃飯的時間了,作爲客人應該留下你們兩個吃飯了,可是小強已經在這裡擺放了兩天了,古人不是說入土爲安嗎,我就不強留你們吃飯了”
老者說完話也不等藝玄答話,大手一擺,柺杖猛烈的在地上一敲,做出了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態。
藝玄望着把自己向外趕去的老者,心中很是不滿老者的做法,心中更是憤憤不平,難道阿牛的血就這樣白流了。
可是再看着向自己不斷逼近的家丁,也只能夠認栽了。
飯沒有吃到,到是直接搞到一具動物的屍體,而且還帶着一具棺材!這個結果真是讓人感到無奈。
家丁把阿牛連帶着棺材重重的溫柔的放到了家門口,一臉可憐兮兮的望着兩個人。
家丁們看着剛剛拼死拼活,爬也要爬進去的阿牛,在看看現在在地上站在來來回回搖搖晃晃的阿牛,實在想不通啊牛到底是圖個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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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牛坐在火旁邊正在吸着一根雪茄,菸圈不斷地從他的口中噴出,菸圈被風帶到了天空並且在空中打着一個一個圈圈,晃了一下自己的血淋淋的大腦袋不解的問道:“老大你說我的腦袋咋就那麼暈呢,我好像沒有喝酒啊”
被煙火嗆着咳嗽了幾聲,手裡面不斷的攪動火堆上面的瓷鍋,擦了吧被煙嗆着流下的淚水,看了眼在火紅的燈光下顯的很是猙獰的血淋淋的腦袋,安慰的說道:“你是太餓的原因,等一會狗肉煮熟了,吃點狗肉就好了”
聽了藝玄的話,阿牛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不過實在還是想不通自己爲什麼頭會那麼暈,更加想不通的是爲什麼所有的事情,沒有按照原來的設想進行呢。
阿牛越是想越是感到不理解,猛烈的吸了口雪茄,兩隻血紅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整個人如同着了魔一般。
聽着阿牛因生氣而發出的重重鼻音,在看看被血充斥的雙眼,實在有些想不通阿牛的氣性什麼時候變的那麼大了,難道是因爲沒有撞爽的緣故。
隨手在火堆上面扔了根帶着血跡的木材,瓷鍋下方的火焰在木材填上去之後,瞬間燃燒的旺盛起來,隨手從從鍋裡面撈了一塊帶肉的骨頭,也不管是否燙手,直接的丟給了阿牛。
阿牛跟以前的自己很相似,都是十分愛鑽牛角尖,所不同的是自己鑽鑽娛樂一下就出來了,而阿牛卻是鑽的拔都拔不出來,非得搞出點事情才行。
接過藝玄仍過來的發燙的骨頭,張開大嘴稀里嘩啦的開始啃了起來,邊啃嘴裡面邊不斷的嘟囔着什麼。
看着啃着骨頭憤憤不平的阿牛,給阿牛喂骨頭其實和以前自己吃棒棒糖很相似,都是爲了緩解激動的情緒,防止激動做出什麼損人利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