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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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七月份估計都只能一更了,上個月實在是更新的太多了,不過還是有例外的,這個例外,親你們懂的!o(n_n)o
回到家的王靜香和小石頭悶悶不樂,看得何菊心裡也很是擔憂,知道他們朝河對岸那邊跑去之後,忙忙的跑到竈房裡將鍋裡煮的艾葉水舀了一大盆出來
。
“來,來,小石頭,靜香,快點過來洗洗手和臉,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想着艾葉用處挺多,就想着說不定真有用呢!”
“娘,你真疼我!你們洗過了嗎?”王靜香一邊跟何菊撒嬌,一邊笑着接過何菊遞來的帕子,拿起在臉上擦,聞到那股艾草淡淡的香味,心裡卻是濃濃的幸福與滿足。
災難有什麼,只要有情就能度過難關。
“對了,靜香,今天你二伯母來過了,說是靜鬆應該要啓程去省城考試了。我拿了五兩銀子給她,不過聽她的意思恐怕靜鬆啓程的銀子還不夠。話裡話外的意思是能不能借一點給她。”何菊也擰乾水將另一條帕子遞給了小石頭,在說到這件事時臉上顯出憂色。
這花圃出了事,家裡的銀子跟流水一般花了出去,她也不是不理解二嫂的擔心和對靜鬆的慈母之愛,可是她那無意中流露出來的理所當然還是讓她的心憋屈的難受。
她家的銀子都是靜香和小石頭辛辛苦苦從花田裡刨出來的,並不像外人看來的那樣,那麼輕鬆。而且,當時也叫過二哥到花圃做工,可卻被二嫂堅決的拒絕了。卻沒想到以往一直以爲通情達理的二嫂卻會有這種想法。
“沒事,娘,既然二伯母沒有明說,那我等會親自去看一次靜鬆哥,我想再送十兩銀子過去應該就足夠了。這裡到省城來回的花費其實並不是很高,二伯母是想靜鬆哥在外面多結識點其他的考生。也算是爲自己的將來打打人脈的基礎。”王靜香不是沒有看到何菊隱藏的不悅,可是她覺得靜鬆哥人很好,雖然這幾年來往不是很多,可她一直記得他那帶着淡淡憨厚的面孔下隱藏的聰明,還有腹黑。
這,也算是提早的一筆投資了!
用帕子將手擦乾淨,臉上的笑容一收,沉重的說道:“娘,大東叔的娘走了!”
“走了?走了!”何菊不敢置信的擡起頭,端着盆子的手差點一鬆。神情焦急而擔憂。“怎麼就走了呢?不是說病情在劉郎中的控制下已經穩定下來了嗎?怎麼就突然。突然就走了呢?”
小石頭看了王靜香一眼,沒有說話,只是接過何菊手上的盆子,利落的出了竈房
。將水倒在了離竈房不遠的院子裡。頓時,院子裡瀰漫出一股艾草的香味。
“娘,你別急,你這樣子嚇到我了!爹和泥鰍呢,怎麼沒有在家,難道又到地裡去了?不是說這幾天熱,先不過去嗎?”
王靜香被何菊的神色嚇了一跳,連忙擔心的將她按坐在凳子上,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她的神色。
何菊回過神。倉皇的臉上流露出堅決,“靜香,你和小石頭帶着泥鰍先到鎮子上去,王家村我怕是不安全了。你們走了,爹和娘也安心一點。放心。我就說你們到外婆家去玩耍一段時間,村裡的人不會說什麼的。趁現在只有東子娘一個人走了,你們出去也容易。”
“再不走,恐怕官府的人就不會讓人走了!”
說完話,心灰的何菊低泣起來,她知道這個病對王家村意味着什麼,而且這也是她和大河商量了幾天纔想出來的辦法。雖然不捨,可她不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兒女小小年紀就埋葬在這王家村。
靜香還沒家人,小石頭更沒娶親,泥鰍才那麼點點大,怎麼可以這樣消失在天地間。
“娘,沒那麼糟糕的,這不劉郎中正想着辦法嗎?而且剛剛我們去看了看大東叔的娘,好像她媳婦也染上了,但大東叔卻沒有什麼反應。我就在想,這個病估計是衝着體弱一些的人,還有經常伴在生病人身邊的人才比較容易感染吧!”
“什麼,你們還跑去看?靜香哪,你們,你們這麼不知事啊?”何菊氣急敗壞的拍着王靜香身上的灰塵,彷彿這樣就能避免自己的女兒將那可怕的病給帶回來。
“娘,放心吧,我和石頭哥離得很遠,不會被傳染的。倒是劉郎中那應該是有點頭緒了的,我今天看他的樣子似乎還有什麼隱瞞起了的。”王靜香將何菊的手抓在自己的手心,看着比以往幾年白了不少,顏色也好看了不少卻仍然帶着那麼多繭子的手,她將臉湊到了手心,如貓兒一般磨蹭起來。
就是這雙瘦弱的手給了自己滿滿的母愛,將自己枯寂的心田慢慢注入燦爛的陽光,讓她明白原來母愛不止是冷漠以待,還有真正的血緣之間的牽絆。
而這一邊村長的堂屋裡,只餘下村長和劉郎中兩人,就連王長白都沒有留下
。
村長沉默不語,只是拿着茶盞的手在微微的顫抖,看着那個同樣顫抖着的劉郎中苦笑,卻還是暗含希冀的問道:“到底有幾分把握?”
同樣是滿臉苦澀的劉郎中也沒有什麼喝茶的心思,只是比起村長稍稍要鎮定一點,可眸子裡的倉惶還是沒有逃過村長的雙眼,當下兩個人都在心裡嘆息。
這王家村怎麼就遇到這個難坎了呢?
放下茶杯,看着上面的青瓷花紋,劉郎中聲音不大,徐徐說道:“把握不大,恐怕好的機會只有三成,而且這也要看得病的人的體質,還有得病的程度。村長,不是我說,最多不超過十天,這王家村現在已經躺着的,恐怕都難逃一死。而這消息我們肯定瞞不過十天。官府不是吃素的,而這病又霸道,恐怕再遲一點,就算這個藥出來了,王家村也完了。”
村長轉轉眼珠,老謀深算的臉上彷彿一下子滄桑了十歲,顯得更加老態龍鍾,“那就只能跟老天搏一搏了,博得好說不定王家村逃出生天不說,我們也能爲大寧朝立下不世之功。”
“你這個官迷,還想着這個呢?”劉郎中失笑,打了一輩子交道他還不瞭解,這村長就是地地道道一個官迷,沒想到年紀這麼大了,還想着升官呢?
“還是先把命給保下來再說吧,這些都是身外物,難爲你這一條腿都邁進黃土的人還這麼惦記?”
“呵呵,這不是還有不肖子孫嗎?我這個當家的不爲他們多想想怎麼行?”村長悵然若失的捋捋自己的長鬚,臉上這時才掛上些笑意。
“是啊,爲了子孫我們怎麼都要撐着!不過,村長,你就沒想過讓長白他們先走一部,畢竟這個病實在是兇險,而我的藥更是兇險,你就不怕……?”
“怕,怎麼不怕?可是怕有用嗎?不瞞你,我打過這個主意,可是我思前想後,恐怕官府的人不會那麼容易輕易放過的。寧可錯殺三千,也不錯放一人,這可是他們一向奉行的。既不能堂堂正正的生,那還不如堂堂正正的死!”
最後一句說得慷慨激昂,村長甚至激動的咳嗽起來,待喘勻氣息之後,才奸奸的笑道:“再說,不是還有你嗎?我就不信你能看着你家的小胖墩去死,你可是幾代單傳的啊!”
“你這隻老狐狸
!”劉郎中氣結的指着他,接着兩個半百老頭都呵呵的笑出了聲。
既然已經來了,那就好好的搏一搏吧?
同時,鎮上的青一也苦惱不已,這王家村發生的事情不小,他已經壓了幾天,也還是不知道該不該將這消息傳給主子。擰緊的眉看着自己窗子上的信鴿,那白色的羽毛光潔,那紅色的眼睛此時正好奇的看着他,間或還咕咕的叫了幾聲,提醒着他主意。
走過去,信鴿親密的站在他的手膀上,他拿出食物爲給它,看着他腳上的小竹筒,猶疑了半響,將信鴿放下,走到書桌前磨墨,然後拿起毛筆簡短的寫下了一行字。
“王家村爆發雞瘟!”
看着高飛的信鴿變成一道殘影在天空劃過,青一眼裡的神情複雜難辨,自己這樣做對了嗎?
“主子,青一來信了!”小木安撫的摸了摸信鴿,將小竹筒裡的紙卷拿出來,恭敬地遞給了正在一旁看書的君行遠。
君行遠嗯了一聲,眉毛淡淡的揚了一下,這纔將本就不大的紙卷展開來。
看清上面的字,拿着紙卷的姿勢沒有改變,只是那眼裡本就漆黑的瞳仁更顯黑亮,一絲莫測的光芒閃過,然後將紙卷遞給了小木,揹着手走到了牀邊,看着外面的亭臺樓閣,鳥語花香,諷刺的勾了勾脣角。
“主子,這不可能吧?”小木只覺得紙捲上面的字哥哥變得頭大如斗的在自己眼前飄來蕩去,這幾個字實在是太嚇人了!
袍袖輕揚,君行遠的髮絲清揚,伸出手感覺窗外吹過帶着熱意的風,“小木,你說這個雞瘟真的就那麼可怕嗎?”
小木點點頭,怎麼不可怕?因爲這個病被屠村的還少嗎?不過,這都好久沒聽說過了,那王家村怎麼就偏偏除了這個事情呢?
“花圃剛剛重建,就爆發了雞瘟,你說小人兒會如何應對呢?真是讓人好奇啊?”
收回手,看着那掌心,彷彿看到了小人兒嬌俏的笑顏,君行遠淡淡一笑,眼神幽深,如入在了這一幅亭臺樓閣的背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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