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吃飯,趙曉兵對易山說,要下敘州一趟,去宜賓看看。
雲朵看着他說:“雙雙才走呢,就要追上去了。”
趙曉兵很無辜,易山在邊上陪笑着說道:“我和他一起去,幫你看住,敢有造次。”
晚上雲朵回來,趙曉兵想到了上輩子的記憶裡,有懷孕婦女情緒不穩定的說法,得將就一下雲朵了。
女人要吃茶了,他從丫鬟那兒接過來吹涼,試了溫度再遞過去;女人要洗腳了,他安排好洗腳水給她搓腳,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女人上牀,兩人抱着睡到天亮,又早早地爬起來給雲朵做了荷包蛋,喂她吃了,才啓程去敘州。
王平得知兩個大佬來了,和孟文傑提前在蕨溪等起,一段時間沒見,兩個都長的黝黑壯實,越來越像一方大員了。
幾個人同坐一條船下去,王平報告已經招募一千人了,現在手裡有四千人。
易山很滿意,加上羅城軍營裡的有六千出去了。
趙曉兵告訴他募兵要保正質量,隊伍要錘鍊,文化思想教育不能缺少,沒有思想的隊伍就好比沒有靈魂的人,和無頭蒼蠅差不多。
特別提醒他要做好文化教員的選拔和任用。
還叫他倆也要帶頭學習,先把一部三國演義學通了。
易山叫他們把一應事務安排好,二月二十將部隊連以上的文化教員都集中回羅城,他要親自培訓十天。
晚上,趙曉兵到達宜賓縣,敘州知府和宜賓縣令知道他要來,一直在等着。
才坐到桌子上孟文傑就先報告他不能喝,痔瘡發了。
對於他的請求,肯定理解噻。
大家都不是第一次見面,趙曉兵和易山也就不再客氣,一邊吃酒一邊說明來意。
一個是由新軍投資,沿着岷水和金沙江擇地修建碼頭場鎮,便於商貿往來和軍隊駐屯。
二是新軍要設置軍港,打通水道,便於軍船、民船航行。
這些都是有利於地方穩定和發展的好事情,州知府聽了當即表示支持。
這一段時間,新軍借訓練之際對敘州地面犁庭掃穴式摸排打擊,將一應土匪惡霸連根拔起。
老百姓拍手稱快,州知府臉上特別有光彩,那瀘州知府還過來找他取經呢。
而且還讓他帶話,請趙曉兵去駐屯江安。
他面有難色地看了看易山。
易山實話說道:“當下新軍擴張過快,尚未形成戰力,還需加強教育,訓練,可以建立水師巡防江面,欲保江安,恐有點難了。”
那敘州知府見易山已經明確表態,也不便再說話。宜賓縣令則說:“江安那邊已亂,叛匪如入無人之境也。”
趙曉兵的頭有點大了,問道:“難不成沒有官軍,談何守土有責?”
知府道:“叛軍有大法師和悍將相助,那大法師刀槍不入,法力無邊,來勢兇猛也。”
王平也接着說道:“此次邊夷之患定有北蠻從中作怪,上月與之交手,某觀其中幾人高頭大馬,裝束與所用之刀弓皆爲北地所見也。”
趙曉兵告訴王平,一旦偵查確實,即實施跨境打擊,絕不讓他們踏進敘州境內。
對叛軍中北蠻,臨陣直接格殺,一個不留,他們大老遠來肇事,千萬別客氣了。
次日,幾個人又一起下行至蘭溪,選定了軍港建設地後回到宜賓。
大家一起商議成立宜賓縣合作社,沿着金沙江逐步向大理方向與諸部接觸,開展貿易往來。
他曉得雙雙那丫頭鬼點子多,此後定會打着他的旗號出來做事,爲了幫她一把,先順便熱場了。
自己的女人嘛,自己不幫誰幫呢,呵呵。
趙曉兵和敘州知府都認同百姓安居樂業纔是一地穩定的基礎。
而攥住其經濟命脈也好,扶持其經濟發展也好,都是化解地方矛盾,促進穩定的手段。
做完相關事務討論後,他和易山正準備返回羅城,江安的縣令魯應昌卻是一路風塵趕來了。
肯定是宜賓這邊好心人給他報的信。
趙曉兵在漢中看到的逃跑官員太多了,能有如此敬業者也實在不好拒絕。
但他也只能表態加強蘭溪駐軍力量,若江安出現大股叛匪則幫助實施跨境打擊。
其實,岷江軍出兵漢中就是小兒擔擔子,鼓搗乾的了。
以新軍現在的情況看,至少半年內他還沒有能力敢說保其縣域平安。
也不能趕鴨子上架,讓王平的隊伍還沒有訓練就拉上去送命噻。
在魯縣令的再三請求下,他答應在江安的水寨駐一隊水師,協防沿江水路。
臨走了,他把孟文傑拉到邊上,告訴他痔瘡好了,堅持每天便後洗屁股,這是治療痔瘡復發的一種預防措施,簡單實用。
這大老爺們聽了,樂呵呵地點頭道謝。
如此,兩人完成了南部之行回到羅城,稍作休息便展開了連級以上文化教員的培訓。
思想這個東西,看不見,摸不着,是最考驗人的了。
趙曉兵和易山先是讓大家一起參觀羅城的新發展,然後又輪流開課講授新軍的建軍意義,軍旗、軍紀、軍規,開展憶苦思甜活動,安排學員去傷殘軍人家裡,貧民家裡住宿,體念生活等等,滿滿地排了十天課程,希望他們學有所獲。
最後,他倆將王平留下來,由易山給他上課,成立新軍第四旅,由他任旅長(試用期一年)主要負責犍爲南部地區防務。
他現在手裡已經是三個團的人馬,操練好就是一支勁旅。
趙曉兵讓他充分調動幹部的積極性,把第四旅發展好,建設好。特別強調部隊的文化思想建設。
他這支隊伍招收了大量的少數民族戰士,必須開辦好夜校,狠抓戰士的文化教育。
再回到家裡,看見子文坐在院子裡曬太陽,問她怎麼回來了?
子文驕傲地摸着自己的小肚皮說:“有了。”
爲此,他大姐又送一個丫頭護着她回來,犍爲的事情都交給三妹和彩霞打理了。
趙曉兵這人也是的,忙起來把犍爲那邊的事情給忘了,上次走宜賓也沒有去縣城,直接就跑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