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兵告訴他說不能掉以輕心,左客機在覈心,防守的可能是些耍耍兵,看起來就不行了。但是打起來後,回援的兵馬可能就強多了,他們一樣的會把主力放在邊防上。
他想到的是,西蕃和大宋也打過,要是西蕃兵都那麼差勁,大宋又怎麼會丟掉那麼多地盤呢。
趙曉兵問李敏,如果讓他來指揮,這一仗如何打?
李敏說如果他來指揮,那就鎖磨和左客機同時行動,那左客機曉得鎖磨吃緊,肯定要去支援,待他們派出援兵後立刻堵住其歸途,再進攻左客機就輕鬆了。
接着,他又是一聲嘆息,說可惜了,他只有兩門迫擊炮。
趙曉兵問他還要啥子,麻麻得,有兩門迫擊炮還嫌不夠,要像打汪思賢那樣,來幾百轟天炮不成?
瑪德,好大個事嘛。
他劈頭一頓吼,李敏不開腔了。
趙曉兵叫李敏認真準備着,回房寫東西,他要給卓瑪和索朗準備點什麼了。
次日,他和酋長吃茶。
朝清將他的竹葉青拿出來了。
悄悄告訴他易師傅曉得走西蕃很生氣,派人送了一批輜重進來,算起來快到互市了。
他不動聲色,吃了兩口茶,想到還帶着辣椒粉,便告辭下去找朝清,帶着辣椒粉一路去李敏的特戰隊。
到了駐地,他叫炮兵搬出四枚炮彈來拆開,將辣椒粉拌合好,裝進了炮彈。
叫他們出發時都帶上去。
他也是擔心了,這裡的寨子全在山邊,土圍子的碉堡不少,辣椒炮或許在關鍵時候用得上。
下午剛回來,酋長就找到他說左客機又來人交涉,逼他交人了。
仙人闆闆的,這纔過去幾天嘛,左客機在這邊肯定有眼線,聞到味兒了。
酋長說商旅來來往往的,肯定有消息傳到了山那邊去,很正常的。
趙曉兵說先不管他,隊伍才編好,至少要訓練幾天,讓守山的都機靈點。
他給酋長說互市下面有一批他的裝備快到了,來了再武裝一個連起來強化訓練。
酋長用奇怪的眼光看着他,問他是不是早就打好主意了。
他嘿嘿笑笑,說本來只是過來看看,想買些馬匹的,沒想到遇上卓瑪了。
他老丈人似信非信地看着他。
趙曉兵不管他咋個想了,給他說必須加強埡口的防衛。
酋長叫崗珠上埡口去守山了。
上午趙曉兵纔看過,西蕃兵和他的特戰隊比相差老遠了,站都站不端正。
還幸虧他老丈人早有準備,知道穿着西蕃袍子運動不便,購買了宋軍的上下裝樣式的短褐,否則趙曉兵看着要笑尿了。
他已經尋思着要不要從犍爲給他們送軍裝過來呢。
卓瑪和索朗很辛苦,既當翻譯,又做示範的一直跟着練。
其實,現在的訓練根本就是臨時抱佛腳咯。
他主要是希望新軍和這些西蕃人一起多接觸,互相瞭解,便於上戰場後協同作戰。
趙曉兵給他老丈人說準備起紅布帶,戰士的手臂上都要綁起紅布帶以示區別。
否則,打起來之後大家都是黑壓壓的,分不清敵我了,都是西蕃人吶
他老丈人馬上叫他丈母孃去辦,呵呵,一家人都動員起來了。
趙曉兵過去找青青,青青也去營地了。朝清說這幾天青青嫂子臉色很難看,一個勁地練功。
他說叫大家還是都悠着點,也別看不慣西蕃人走路像在散步,沒有速度,那時因爲高原上空氣稀薄,又缺氧,長時間劇烈運動要頭暈目眩,出現高山反應的。
朝清似懂非懂地點頭,找青青去了。
趙曉兵回到屋內,提起筆來整理腦子裡關於此地的治理思路,得給卓瑪他們留點東西,他覺得有卓瑪和索朗這兩個穿越者的存在,應該能爲大宋弄過來一個州府的。
次日一早,他老丈人又來找他,要他一起去山口住下。
呵呵,酋長已經把那裡作爲他的前線指揮部了。
趙曉兵想着部隊也在那邊山溝裡訓練,那就去吧,家裡面只留下頓珠殿後了。
下午,天氣很好,他正在駐地外面的草甸陪酋長散步,見信使騎馬狂奔而來。
走近了,酋長看清是互市上來的信使。
信使一下馬就急急地向他老丈人報告,茂州的人到互市搗亂,要悔了互市的規矩。
他老丈人馬上緊張地看着他了。
仙人闆闆,哪有這麼湊巧?
一定是左客機大酋長串通了茂州,要操他們的後路,給他老丈人施壓了。
趙曉兵說不用怕,要酋長給他準備三十匹快馬。
接着又問信使,新軍的輜重進來沒?信使說都是精壯漢子護送,已經過了互市,正在趕上來。
趙曉兵不慌了,他把朝清喊來,叫他讓雷敏帶領他的衛隊去辦,不聽招呼就按反叛處理,直接給滅了,必須狠到底。
雷敏馬上領着警衛排騎上快馬出發。
他的警衛排、特戰旅的戰士都能騎馬,只不過他沒那麼多馬匹。所以,警衛排只要有了戰馬,就成了騎兵,來去如風。
趙曉兵心裡放不下,和他老丈人一樣,在帳篷周圍徘徊了一晚上,天明才倒下睡去。
中午,信使回報,已經趕跑茂州的搗蛋鬼。
他這才放心,躺下休息。
下午,朝清一路打馬狂奔回來。
趙曉兵說他跑那麼急幹啥?
他說自己是貼身警衛,如何敢耽誤時間。
趙曉兵說青青還在邊上守着呢,朝清憨憨地說不敢勞嫂子大駕。
朝清給他報告,互市那邊,雷敏上去就打,以謀反罪殺了五個動手打人的,還說要上報朝廷降他們酋長的職務,嚇得那幫兔崽子一溜煙跑了。
他叫雷敏將大宋新軍的旗幟在互市上高高地掛起來,要讓大家曉得岷江新軍在此,看誰敢造反。
嘿嘿,朝清還曉得製造聲勢了。
仙人闆闆的,這邊夷地區果然複雜。
看來,這左客機還得快點讓它掉下來摔沒了的好,日久恐生變啊。
趙曉兵開始仔細盤算起來。
稍後,山坳上下來人說左客機的一隊人馬要強行過關,兩邊正僵持着,問怎麼辦?
酋長把眼睛對向他。
他說打呀,手裡拿的都是燒火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