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兵摟着美女的細腰在她臉頰上回了一口說:“和卓瑪在一起學了不少暗語嘛,走,我們去找公主,商量建國。只要公主同意,那些官員們還不都得跟着走。”
“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提起公主,彩霞又來氣了。
“哎,又不是她主動來拆散我們的。我自己去,這幾天你注意着,城裡怕要亂,別到處跑了。”
原來彩霞還沒有完全消氣呢,他說完後叫上登安去了浣花溪。
一進院子,裡面就有人喊駙馬回來咯,是芸兒的聲音。
趙曉兵去公主房間,只聽得急促的腳步聲,稍後,才見公主頂着薄紗匆匆出來。
他心情不好,和公主打了個招呼回到自己房間,啥事也不想做,躺在椅子上把腿兒翹上茶几假寐。
登安趕緊出去給他泡了一杯竹葉青回來。
過了一陣,他叫登安去給陳震山說今晚去他家吃酒。他想到陳震山來了,正好有個說話的。
芸兒過來說,公主問二哥爲何匆匆地來,又匆匆地走了?
他說自己心情不好,怕連累公主,叫她回去告訴公主別介懷。
稍後,一陣腳步聲響起,趙曉兵睜開眼睛,見公主走了過來。
他慵懶地躺着不想動,淺笑着對公主說道:“坐吧,我平日就是這樣的,懶散隨意,不講禮儀。”
“二哥無需多禮。”公主拉過他的手在手心裡寫完了挨着他坐下來。
“這些日過得可好?”他問。
“一切都好,還去了溫江觀大江,食了新津黃辣丁,新都桂花糕。”公主去書桌前寫來給他看。
“呵呵,還去吃了新津黃辣丁?誰說與公主的。”
“警衛言,二哥帶着吃過。”等公主寫來,他才知道這裡邊有一路走來的兄弟夥。
趙曉兵心想,這小丫頭還是不笨嘛,出去轉了好些地方。
“剛纔急衝衝的跑,是進屋戴面紗吧。你我夫妻,我當初猶豫,是真的擔心公主看不上我個兒矮小又醜陋。不管你是啥模樣都是我的女人,還戴着它作甚?”趙曉兵着實不喜歡她帶着面紗。
公主聽了搖搖頭,又點點頭。
這時,警衛報告有個叫張祥的求見趙將軍。
他說讓進來,叫公主稍息,自己去了會客廳。
片刻之後,張祥進來行禮道:“張祥拜見二哥。”
他說:“客氣了,坐。”
登安給張祥送上茶碗,他叫張祥嚐嚐,他發明的竹葉青茶。
張祥學着他揭開茶碗蓋,吹了吹泡子,開始品茶。
稍息,他問張祥所來何事?
張祥給趙曉兵講,原本以爲去了臨安能做點事的,沒想到朝廷說沒就沒了,此翻前來投靠,還請二哥收留。
趙曉兵說都是自家兄弟,既來之則安之,要他無需客氣。
當年鳳州大戰的時候大家還在一條戰壕裡摸爬滾打,生死與共呢。彼時,張祥已是都統,率萬人駐守仙人關,級別好像比他還高呢。
只是不料跟了趙言吶趙大人去臨安,卻落得個如此下場。
“都是兄弟,有何打算,但說無妨。”趙曉兵問他。
張祥猶豫了一下說道:“趙大人於我有嗯,還望二哥眷顧,至於某,一介莽夫,只需有個去處討口飯吃。”
趙曉兵說:“局面尚不至於此嘛,何必如此悲觀。張兄如何打算,繼續帶兵還是其他?”
“但憑二哥作主。”
“哦,曉得了。趙大人回來了?有何難處。”
“制置司尚有安置,生活無慮,往後還請二哥照顧着。”
“哦,那是自然,兄弟我都記住了。”張祥見目的達到,起身告辭。
趙曉兵讓登安記下他的住處,說稍後再做安排,再親自送客出門。
大門外,張祥牽過一匹馬來,趙曉兵仔細看了,不正是在播州繳獲的那匹通體發紅的汗血寶馬,他一陣驚喜,又疑惑地看着張祥。
那老哥笑着說臨安事變之時,全城恐慌,都在逃難,無人看管。他知道這馬是二哥心愛之物,不能糟蹋了,便設法弄了回來,現在是馬歸原主。
趙曉兵上前摸摸馬背,又摸摸馬頭,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真是世事難料啊。
這就叫緣分了。
他也不客氣,把繮繩遞給登安叫牽進去,說了句兄弟有心了,行禮作別。
芸兒看到院子裡新進一匹馬來,十分好奇,他說是世間少有的汗血寶馬,讓登安找來馬伕精心飼養,叫公主學着騎。
陳震山着人來喊吃酒了,他跟着來人穿過院牆去了陳家。
這是他的安排,將兩座院子間的隔斷封閉,建成情報人員用房,中間留下通道,直接聯通兩家。
範嬸在院子裡帶幺女,趙曉兵過去抱起來逗着玩,呵呵,三歲不到的小妹崽,和她的晨曦差不多大呢。
範嬸接過女兒叫他快去,老爺子等着了。
進屋,陳震山說羅城1231就一罈了,他說沒了叫送來噻。兩人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趙曉兵說那幫子遺老遺少來了,吵得不可開交。
陳震山說不理他們,只要兵不亂,錢在手,無慮,他還說軍網已經傳信各州縣接管府庫了。
趙曉兵一拍腦袋,醒了。是啊,焦個剷剷的心啊,他端起酒杯和老爺子碰了,一仰脖子幹了一杯。
老爺子這兩年越發年輕了,談到胡勇軍收復西蕃,甘肅、關中保衛戰勝利,他豪情萬丈,說持續用力,定能恢復我大宋江山。
話說到此,趙曉兵談到了他的社會新願景和建立共和國的主張,老爺子沒有反對。
現在朝廷垮了,皇室沒了,要說還有皇室血脈,正宗的就是公主這裡了,再有就是七彎八拐散落民間的支脈,還不是想說什麼就是什麼的。
這人吶還是要交流,和老爺子一番擺談後趙曉兵豁然開朗,往日那種無憂無慮的感覺又回來了。
還是那句話,無懼其他,做好自己。
他問陳震山仿製紙幣的情況如何?
老爺子說還有細微瑕疵,穆師傅在努力,再有些時日就算是他們自己也找不出來了,只有新舊的差別,北蠻更無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