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賽結果會通知到班級,蕭宇在唱完這首歌的那一刻,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歌唱比賽的結果顯得並不是那麼重要了。
回到宿舍時,夜幕已經籠罩了整個校園,海洋彷彿還沒從歌曲的熱血中走出來,依舊顯得那樣的亢奮。
“他們在臺下的感受,和我在臺上的感受還是有所差距的。”老田從下臺開始,就一直抱着那把吉他,看得出來,蕭宇今天對這首歌的詮釋,讓他久久不能釋懷,那種一瀉千里的發泄和瘋狂的快感,述說着有關於足球的故事,又超脫於足球。
蕭宇微微一笑,他作爲這首歌情感抒發的傳播者,已經賦予了這首歌太多的感情,此刻的他手還是抖得,雖然一直在試圖讓自己安靜下來,左手邊,手機短信裡還存有剛剛餘婷的信息,很棒的演繹。
其實蕭宇自己都不曾想到,今天即興演唱的這首歌,在將來會產生如何的效應,但是這樣的聯想顯然不屬於他,因爲此刻蕭宇最需要做的,就是睡眠,他感覺很累。
隨後蕭宇三人的日子繼續着訓練、比賽這樣的循環,值得一提的是,在即將進入十一月的最後一個週末前,蕭宇所在的渝城俱樂部已經三連勝了,可以說,渝城在三個週末的聯賽裡,所向披靡,這一切的原因來自渝城幾個年輕球員的飛快進步。
以鄧春偉爲隊長,蕭宇爲場上指揮官的渝城中場,現在已經在整個華超聯賽打出了水平和名氣;海洋,在這倒三角中坐鎮後腰位置,愈發讓人頭疼,許多帶着光環而來的進攻球員在這裡折戟沉沙。
渝城的單箭頭前鋒田林,在這三場比賽中也是讓人恐懼的對象,接近兩米的身高加上不俗的腳下功夫,讓所有碰見渝城隊伍的後防線苦不堪言。
而相對來說,最讓人感到絕望的還是來自渝城的守門員,那個叫韓冬的小子,他貌不出衆,身板也略顯單薄,但就是這樣一個球員,在這三場比賽裡,已經累計275分鐘保持大門不失,他的高接低擋,儼然已經成爲渝城俱樂部一道風景線。
成績歸成績,渝城主教周凱的臉龐還是如此冷峻,皆因爲,大家都好,唯獨中場指揮官蕭宇那裡遇到了很大的問題。
“蕭宇!我他丫的讓你練傳球,不是爲了讓你不盤帶,也不是讓你在有機會射門的時候還在麻痹的找人傳球,你丫就不會自己帶球?你丫不會在有機會射門的時候把球給我一腳掄出去?”平常不太愛講髒話的周凱,現在已經忍無可忍了,蕭宇是他最青睞的學生,他寄予厚望,但是這段時間以來,無論是場上比賽還是訓練賽裡,這個善於傳球的傢伙總是在想着傳!傳!傳!
“麻痹的你聽到沒有?”眼見在場邊怎麼罵也不知悔改的蕭宇,周凱實在忍不住了,心想你又不是不會帶球,你又不是不會射門,在這裝什麼熊樣?
“所有人繼續加練,蕭宇你給我滾過來。”於是就這樣,蕭宇又不能參與進大家的訓練賽裡。
其實這真的不能怪蕭宇,一來蕭宇發現自己的傳球實在是又經濟、又舒適的踢球方式,正想奠定自己以傳球爲主的風格,二來,蕭宇同時也發現自己確實好長時間沒有自己帶球突破,沒有選擇去射門,這三來嘛,被周哥這樣羅裡吧嗦的煩着,搞得自己真的對射門和盤球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我……”還想解釋兩句,被周凱一個凌厲的眼神硬生生的捆綁住了嘴巴,後面的話語怎麼也表達不出來。
“從今天開始,你的訓練目標就是在訓練賽上成功傳球30個以上,威脅傳球10個以上,每場比賽射門5個以上,成功突破次數3次以上,不然你就別下場了。”指了指場上,也不管目瞪口呆的蕭宇記住沒有。
臥槽,周哥,你這是鬧的什麼玩意,就算是玩遊戲也不帶這麼固定死任務的,而且場上跑的都是活人,又不是木樁。
接下來的訓練場上,蕭宇的身影突然忙碌起來,就像黨員常常說的一句話:哪裡有需要,那裡就有我;是的,蕭宇此刻比足球還要足球,足球在哪,基本人都在附近,如果靠的近的人會注意,這個已經累成狗的少年,一邊完成動作一邊還要數一數,比如被蕭宇突破時,會突然聽見一聲鬼魅的喃喃細語:“麻痹還有1個。”
就這樣,鬧着鬧着,這個即將進入2020年十一月的最後一個週末裡,渝城帶着三連勝的驕人戰績,去客場面對穗城,去面對現在讓整個華超顫抖的超豪華後防組合。
“蔣林,聽說你和渝城那幾個最近蠻有名的傢伙認識?”穗城更衣室裡,結束了一天的訓練,再有幾天,他們將在主場面對來犯的渝城,而此刻,楊宇找上了靠在自己櫃子前的蔣林,他們二人經過一段時間的配合,已經初具默契了。
“是啊,有次跟他們踢完比賽後,互相加了微信,吶,現在我還跟他們聊着呢。”蔣林對着手機微微一笑,暗道海洋這個悶騷的傢伙,球場內球場外看起來都是一副酷酷的樣子,可是到了微信圈子裡,就屬這個傢伙最熱鬧。
“咿?快點問問他們這次過來要搞什麼戰術。”楊宇壞壞一笑,如果能透露點啥玩意出來,那就好玩多了。
“你別鬧了,他們不會這樣的,我也不想這樣,沒意思,大家都朋友,不過渝城的那個小後腰倒是口出狂言,明天要讓我們的前場癱瘓掉。”聽見楊宇的話,蔣林擺了擺手,在他認爲,爺們就應該真槍實彈的打一場,搞點背後的手段,根本沒意思。
“他還真敢說,不過,我們的前場……”楊宇只好作罷,接着考慮了一下,他也認爲,穗城現在那幫魚腩前場,確實有可能被癱瘓的可能,不管了!比賽的時候就見分曉了。
渝城飯堂裡,海洋突然拍臺,將旁邊的幾人嚇了一大跳,由於蕭宇說請大家吃飯,所以全隊包括周凱今天都來到了渝城足球學院的食堂裡,此刻大家正被旁邊的同學像動物園看猴子一樣包圍着,所幸暫時沒人上來要簽名合照啥的。
“海洋你發什麼羊癲瘋,坐好吃飯!”韓冬就坐在海洋旁邊,後者的突然拍臺,讓他手一抖,將夾好正往口裡送的一塊叉燒整到了地上去,此刻心疼得不能以語言形容。
“你能忍?你自己看看這寫的啥,蔣林說穗城要從我們的頭髮到菊花爆一遍!整整爆掉一遍!”海洋看到隊友們都在,趕緊把看到的聽到的告訴大家,已取得大家的認可和激起大家的憤怒。
“切。”大部分人都懶得理這種初中生才玩得遊戲,有的甚至教育海洋,你爲什麼不會說,反彈回去給你。
當然,除了韓冬,不是因爲聽到蔣林說要爆掉自己,而是爲什麼他要是菊花?臥槽你個蔣林,你丫把我比喻成菊花?想到就做,叉燒也不吃了,趕緊拿起手機,把這個憤怒的疑惑發給蔣林,隨後蔣林悠悠的說了一句,爆你不就是爆了渝城的菊花嗎?
雖然很不舒服,但是蔣林說的有道理,於是韓冬還是轉過去安慰海洋,算了算了,我都差點被爆菊了,海洋你就別激動了。
週五,渝城到穗城的航班停留在目的地,這個夜晚,渝城俱樂部全體到達了穗城。大家住在了機場賓館裡,而蕭宇房間的隔壁,正是餘婷,餘老師自稱,自己有三名學生要去外地比賽,作爲老師,應該跟着,這樣才能放心,而這個理由得到了渝城高層的批准。
“蕭宇,去吃夜宵吧。”海洋和蕭宇在一個房間,這個標間的牀很小,海洋一直都睡不舒服,此刻看到時間漸晚,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去吃個夜宵挺舒服的。
“恩,叫上他們,順便問問周哥和餘老師。”
此時,周凱在自己獨立的房間裡有些惱怒,這個餘婷,他算知道是誰了,原來在海城學院的那個實習老師,於是他託人查資料,找信息,這一查不得了……
要說爲什麼周凱會對餘婷這麼關注,肯定不是因爲餘婷的美貌,而是上次蕭宇傳遞給他的那個信息,以及當時問的那些問題,所以周凱不得不細心的去研究出現在蕭宇身邊的這個美貌女孩,對周凱來說,餘婷確實是個女孩。
據找到的資料顯示,這個叫餘婷的女孩實際年齡今年才20歲,比蕭宇只大了三歲,但是她的資料卻那麼不簡單。
父親餘施,在餘婷年紀很小的時候,毅然決然的帶着一家人從華夏去往歐洲,而當時的餘施,說白了,就是一個自恃清高的白癡球員,自以爲能在歐洲佔有一席之地的他趁着還能跑,就去了,結果遭遇人生滑鐵盧,然後就自己了斷了。
看到這裡,周凱不禁心裡一暗,這個確實引人深思,那個年代華夏足球的灰暗一面,但是這個餘施,你也不能這樣不負責任吧。
餘婷的母親,在丈夫撒手之後,第一時間也沒有辦法回國了,也就在歐洲找人就嫁了,就這樣,可憐的餘婷從此就像變成了孤兒一樣的存在,可是讓人稱絕的是,這個有點悲劇色彩的女孩,居然就這樣獨立的在歐洲創出了一片天地,她通過自己努力,取得了大多人爲之稱讚的成績。
高中直接保送去了德國慕尼黑足球大學(純屬瞎掰的學校,大家別對號入座),接着就這樣一路考啊考,然後就這樣順理成章的考到了經紀人、運動專家、足球教練、球場保潔等等證件,隨即回國,莫名其妙的當上了海城足球學院的實習老師,接着還是一路莫名其妙的來到了渝城,總之一切都是莫名的。
但是你招惹誰都可以,你別招惹蕭宇啊,這是周凱的心頭肉啊,出了一點差錯,華夏可能就損失一個頂級中場了,這個不行,絕對不行,而且再說,尼瑪我帶隊去打比賽,你還丫的跟着來了,這叫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