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遙發現今天校園內的氛圍竟然不太一樣,他可以清楚地感應到有無數雙的眼睛在周圍觀察着他,可是那些眼睛卻又一點也沒有敵意,甚至還有很好的友善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帶着疑問,任逍遙考試完畢後,正要準備回家陪巧雲,喬夢走了過來道:“任逍遙同學,請你跟我來一下,有人要見你。”
看到喬夢自己這個一直想躲開的女孩子主動找上來,任逍遙心中不由一震,看來自己感應到的那些眼睛一定與她有關,他初步下了結論。
“好吧。”任逍遙答應着跟在喬夢的身後向外行去。
二人很快走到了金管學院的地下停車場,只見在停車場內停着一輛大大的商務汽車。
任逍遙感應到至少有六人在暗中保護着汽車,看來這車中一定坐着重要人物,這六名保鏢的實力也相當的恐怖。
看到二人走了過來,商務車的車門打了開來。
一名五十多歲,戴着眼鏡,身穿筆挺西裝的男子在一名年輕保鏢的陪同下走了出來。
那人開口道:“年輕人,你好呀,喬夢已經觀察你好久了,你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叫姬雲生,這是我的名片。”
任逍遙接過名片看起來:中國科學院院士、中國軟件協會名譽會長、中國生命異常委員會主席、中國國家軟件開發集團總裁姬雲生。
“您,是來找我的?”看到這個名片後,任逍遙不敢相信這麼有地位的人會是來找自己的,所以在這位傳奇人物面前他表現得恭恭敬敬,不敢有一絲懈怠。
“是啊!小任如果不介意的話咱們能否到車裡談一下?”姬雲生淡淡地應了一聲。
任逍遙愣了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到肋下一陣劇痛傳來,原來喬夢在用這種方式催他答應。
“好,喬夢,你……”任逍遙吸着氣道。
姬雲生看到二人的表現後,不由笑了起來:“哈哈哈哈……走,上車吧。不好,有殺氣!”
姬雲生的嘴中吐出“有殺氣!”三個讓任逍遙有些莫名其妙。
話音還未落,一輛摩托車突然從右前方一輛汽車後面竄了出來,任逍遙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自己的身體就被旁邊的姬雲生重重推了一下。
幾乎是同時,“噢”的一個物體擦着他的手臂飛過。
疼,鑽心的疼,手部的痛楚神經以千分之一秒的高速將手臂上的觸覺反饋到頭部,然後再通過大腦迅速向全身漫沿,劇烈的疼痛讓任逍遙很沒面子的忍不住大聲呻吟起來。
跟在後面的兩名保鏢迅速衝了上去,像敏捷的大貓一樣弓身向槍聲送來的方向衝去。
黑暗中又閃起一點火光,隨後“啪”一聲響衝在前面的哪名保鏢應聲倒地,另一位保鏢對着火光閃到的地方連續開槍一口氣打光彈匣內的所有子彈。
黑暗中一個黑影頓了一下,“撲通”一聲中彈倒在地上。
聽見槍聲,正在不遠處巡邏的幾名酒店保安衝了過來,拉着姬雲生及受傷的任逍遙躲進了附近一輛汽車後。
那位騎着摩托車的槍手見狀,知道已經沒有擊斃目標的機會了,於是毫不猶豫地調轉車頭往停車場出口處逃去,經過中槍倒在地上的同伴身邊時還不忘擡手在同伴身上再補上一搶。
“先生你沒事吧?”酒店保安見受傷的任逍遙捂着受傷的手臂叫得聲音和殺豬一樣,還以爲他除了手臂上還有什麼別的地方受了重創,急忙從頭到尾又給任逍遙做了次檢查。
畢竟在自己執勤的時候在酒店停車場出現這種事,他們這些酒店保安有難以推卸的責任,如果再鬧出人命的話估計他們這些人都會被酒店方面集體炒魷魚。
“放心,只是手臂上被子彈打了個小洞,從傷口現在的情況來看,子彈肯定沒有毒,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起碼死不了!”旁邊的姬雲生熟練的對任逍遙受傷的手臂做了檢查,最後得出這樣的結論。
然後他轉身來到中槍倒地的保鏢前,蹲下來檢查這位跟了自己足有五年的貼身保鏢的傷勢,看着他胸口的槍傷姬雲生院士不由皺起了眉頭。
幾分鐘後,附近一家日商在A市剛開辦了不到三年的獨資醫院的急救車呼嘯而來,醫務人員給任逍遙做了簡單的包紮後將任逍遙擡上了急救車亮出警迪一路呼嘯很快駛入了附近的櫻花醫院。
櫻花醫院三摟手術室門口,圍着聞訊趕來的東方碧、盧威、文月東、錢四海還有一起與任逍遙經歷了風險的喬夢,衆人焦急的在門口等候着手術的結束。
雖然這次子彈只是打在了任逍遙的手臂上不會有生命危險,但如果他特別倒黴剛好傷到了手部的大動脈或神經的話也是相當麻煩的事情,就算不殘廢起碼這隻手以後也會留下後遺症,可能不會再有以前那麼靈活了。
而旁邊靠牆站着,一直一言不發的姬雲生院士則陰沉着臉,好像周圍所有人都欠了他一大筆錢而不肯還似的。
手術室裡任逍遙的傷勢他到是不怎麼擔心,在停車場時他就已經對任逍遙中槍的手臂做過初步的檢查,憑他年輕時在部隊裡當軍醫時學到的知識可以肯定的判斷出,任逍遙雖然叫得如殺豬一樣但傷勢並不是很嚴重。
反而是另一邊中槍倒地後就一直忍着沒哼過聲的保鏢小李情況有點不妙,從他胸前血流如柱的情形來看,穿胸而過的子彈肯定打斷了他胸腔內某根負責供血的大動脈或重要的臟器,否則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止不住血的狀況。
剛纔送進醫院急救室時小李就已經因爲失血過多而出現了休克的症狀,雖然他現在還在搶救中,但姬雲生知道他能活過來的機率可能還不到百分之十!
想到這位跟着自己已經有五年時間,一直盡忠職守實現着他當年“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讓您的生命受到威脅”諾言的保鏢很快就會離開這個世界,姬雲生臉上的表情更是陰沉得嚇人。
手術室門上的燈終於暗了下來,負責這場手術的主刀醫生推開門走了出來,對手術室外等待的衆人說道:“子彈還好沒傷到大動脈及重要的神經,只要安心靜養一、二個月就能全愈。”
手術室外的一行人聞言,懸在半空的心終於又放回了肚子裡。
“走,我們到急救室那邊去看看。”旁邊的姬雲生聽到任逍遙已經脫離的危險,陰沉着臉對自己身邊的助手說了一句,轉身朝另一邊的急救中心走去。
走到另一邊的急救中心,姬雲生從急救室不停進出護士臉上焦急的表情可以看出,自己這名心腹愛將估計這次是邁不過這道坎了。
果然不出所料,十多分鐘後急救室門上的燈暗了下來,手術的主刀醫生走出來搖着頭對姬雲生說了一句他現在最不想聽到的話:“我們已經盡力了!”
醫院的太平間,姬雲生帶着助手跟着醫院的工作人員走進了冷藏室,見到了已經變成一具冰冷屍體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