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不想起來,我就帶着孩子嫁給宮無殤,等你恢復記憶後,氣死你!”幻冰凰趴在牀沿,垂着頭,嘴裡說着什麼,看似在賭氣,但事實上她的肩膀已經開始哆嗦,聲音也漸漸變小,最後乾脆趴在那裡抽泣起來。
半年前,夙衾鳳和她說千夜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的時候,她一滴眼淚也沒有流,半年後,他忘了她,她依舊是滿臉笑容的度過每一天。
所有人都說她很堅強,不但外表強,內心也很強悍。可是,誰又知道她心裡的苦,在千夜昏迷的這半年多裡,她無數次的從睡夢中哭醒,每次醒來,枕頭上都溼了一大片。
她不在大家面前表現出難過的樣子,是不想讓他們跟着她一起難過,更不想讓人以爲她是個遇到事只會哭的沒用女人。
千夜沒出事的時候,她可以盡情的在他身邊做他的小女人,可他還是出事了,她不得不像以前那樣,將自己僞裝起來,讓她看起來可以撐起一切,不讓愛她的擔心自己,或許這就是她當時能做的了。
雖然這些年宮無殤一直都不離不棄的守護在她身邊,可她心裡還是很孤單,愛,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她的心在千夜昏迷的那一刻也跟着沉睡了,能喚醒她真心的人,也只有他,可是現在的他……連自己都沒有喚醒,更別說她了。
燭光將牀邊那抹細長的身影拉長,晃動的燭火時明時暗,淺黃色的光線或深或淺的勾勒出女子姣好的面龐,臉影隨着燭火的晃動而顫抖着,看起來纖細、脆弱,彷彿一碰就碎的陶瓷娃娃,讓人不禁憐由心生。
淚水打溼了眼睫,櫻脣也被浸溼了,看起來越發誘人,微紅的眼眶像抹上了一層桃紅色的胭脂,嫵媚動人,烏黑的鳳羽在眼角描繪出華麗的景端,在燭火的映襯下,她不但看起來楚楚可憐,更引人犯罪。
“別哭,我會心疼的。”指尖劃過她的眼角、面頰、嘴角,最後停留在她的下顎,輕輕捏起她的下巴,藉着燭光打量着她,越看,冷淪千夜越覺得心跳加快。
手指,輕輕的摩挲着那片柔軟的櫻脣,冷淪千夜非常享受這種感覺,慢慢的他閉上了眼睛。
突然,指尖傳來一陣異樣的感覺,睜開眼一看,他的呼吸都快停止了,心底的sao動更加熱烈,看着那張輕咬着他食指的櫻桃小嘴,他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將她‘吞’入腹中。
“不管你是哪來的妖精,本王今天都要定你了。”低吼一聲,冷淪千夜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幻冰凰壓在了身下,原本就掛在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滑落下來,露出那健美的胸膛,和精壯的腰身。
別看他在牀上躺了半年,身材可是一點都沒有走樣,這一點可能是遺傳了他爹。血緣這種東西,果然很可怕,想他老爹宮頃,憑着那張逆天的臉禍害了多少無知的少女,他兒子還能比他差嗎?
沿着那細緻的脖頸一路往下游走,等幻冰凰回過神的時候,身上的衣物早就不翼而飛了,現在後悔?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燭光,清楚的照映着屋內的一切,就因爲太清楚了,幻冰凰都不好意思直視冷淪千夜的眼睛。咬着脣,側過頭去,隨着他的動作微微蹙起眉頭,如水的青絲散落在她身後,長的幾乎都快拖到了地上。
摟着那不盈一握的纖腰,冷淪千夜儘量放輕了自己的動作,她太纖細了,他都怕弄壞了她。可他實在是忍不住了,自從那天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他就想要了她,一直忍到今天,已經是極限了。
“雖然我不記得你了,但是我知道,我們都很愛彼此,就算忘了又怎麼樣,我們還有未來,可以一起創造,那些失去的寶貴回憶,可以在未來的幾年,或者幾十年裡慢慢的找回來,除非你愛的只是那個時候的我。”
俯在幻冰凰的耳邊,冷淪千夜很深情的給她送上這一句,雖然他失憶了,可他並不傻,怎麼會看不出她這些天很憂鬱,爲什麼憂鬱,爲了誰憂鬱?這些他心裡都很清楚。
本來是打算等一切都調查清楚了再說,可他的心似乎等不了那麼久。那天,他抱着孩子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那是他們愛的結晶,因爲那孩子長得和他實在是太像了,說他們不是親父女都沒有人相信。
“當然不是了,無論是什麼時候的你,我都喜歡。”幻冰凰緊緊地摟着冷淪千夜的脖子,將自己的脣貼了上去,後者也不客氣,立刻就奪走了她的呼吸與心跳。
夜,就這麼過去了,當幻冰凰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渾身都疼的要死,幾乎是不能動了。該死的!昨天他們到底是恩愛了多久,怎麼渾身跟散了架似的,好像被人拆過又重新組裝了一遍。
身上,還是和昨天晚上一樣,什麼都沒穿,更讓她無語的是,那個將她吃幹抹淨的色狼,居然還將手放在她的兩個重點部位,真可謂是上下其手,服了他了!
“唔……你醒啦?”後者似乎是察覺到她醒了,也睜開了眼睛,他先是懶散的伸了個懶腰,隨後繼續將某女摟進了他的懷裡。
“愛妃,你昨天晚上差點吸乾我,今天可要親自下廚給你家王爺我好好補補。”說着,某男還不忘無恥的抱着他老婆親了一口,後者沒差點被他給氣死,混蛋!自己憋了半年的獸yu全發泄在她身上了,還好意思說!
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只要上了牀他就不是人!
“愛妃,你那滿臉愁容的樣子,是不是我昨晚沒餵飽你啊?”冷淪千夜還是和以前一樣,就喜歡用這個調侃他媳婦。
不過幻冰凰現在也學聰明瞭,總不能每次都被他氣得臉紅心跳吧,行!他們就來比比誰更沒有下限!
“是啊,還不是王爺你的寶貝太小了,從頭到尾我都在打瞌睡,還把你累的半死,真是對不住了。”說完,某女嘚瑟的衝某男揚了揚下巴,以示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