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格里拉之緣番外

香格里拉之緣(番外)

據說香格里拉一詞早在一千多年以前藏文獻資料中就有記載,漢語拼音字母音譯轉寫作“xamgyinyilha”意爲“心中的日月”

女按摩師日記。

許曼柔坐在大巴的最後一排,在前進的道路上,一直在想着她心中的日月又是什麼模樣,他是不是披着光華趕在自己綻放的時候尋來,只爲見她盛世綻放。

或許有一天

你會騎一匹馬,棕色的須

馬很堅定,你很堅定

也許,你會希望我輕喚一聲:亦邪

然後,花開滿堂

然後,我會放下一切包括所有

只是爲了

與你相戎天涯

幻想起自己的另一半,許曼柔心裡的歡快的,隨着年紀的增長,身邊的嫩

模一個個橫空出世,自己的光環也日漸消逝,雖然自己已經在圈內有了一些名堂,但是模特的工作終歸不是長久之計。

也許,是到了該轉行的時候了吧。

嘆口氣,許曼柔望向窗外,那兩旁蔓延的是不同的景色,一邊是無盡的格桑花,浪漫柔美卻也堅忍不拔,一如愛情吧,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人愛上呢。花田裡面有一對新人在拍婚紗照,可惜的一點是今天光線並不是很好。而另一邊是一種類似楓葉的小樹枝植物,嬌小而剛硬,色澤呈暗紅或鮮黃,約30—70cm。遠處有三五成羣或落單的耗牛、黃牛,閉上眼睛去細細體會這景,美麗的景緻像是蔓延到宇宙的洪荒。

“到了到了,下車吧。”大巴的前方有人在喊道,拿着大聲公,發出刺耳的聲音來。

這一次來到香格里拉爲的是幫維納斯婚紗攝影拍攝宣傳片,主題是百萬新娘,財大氣粗的維納斯婚紗攝影集團出巨資,請動了百名模特,來到這個距離天堂最近的地方進行戶外拍攝。

隨着衆人進入普達措,一眼無際的是那翠綠的草原,還有那碧波盪漾的湖水,森林裡面的植被上全部長滿了常松蘿,細細地密密地纏繞着樹枝,像是有着千語萬言欲與人訴說,卻又不得言談只好化作柔情縈繞在人們觸目可見的地方。

許曼柔沉浸在大自然的懷抱之中,工作的壓力和現實的逼迫感讓她敏感了很多,如今能夠遇到這樣的機會,與大自然擁抱,自然是讓她感到萬分舒心的。

取景,打光,補妝,換裝,拍攝,等等一些列完成之後,天色已經微暗。

雖然是七月份的天氣,可是在海拔如此之高的香格里拉,太陽西下之後,依舊是稍嫌微涼。

嗦穡着肩膀,提前拍好照片的許曼柔裹着從摩梭人手裡買來的披巾,走到一邊去,看着其他尚未完成的人繼續拍攝。

多日的工作,加上許曼柔給自己的壓力,慢慢地倦意襲來。

沉沉睡去的許曼柔在草長鶯飛的深林裡面,被淹沒在衆人的眼前。

“哎,你們誰看見曼柔了沒有?怎麼沒有找着她?”現場導演拿着大聲公喊道。

“不知道,應該已經提前走了吧,我剛剛看見她走開了,沒有再看見她回來過了。”一個嫩模聳聳肩回答道。

“打她電話,誰有她電話的,場記,快點打電話,已經九點了,再不回去這些模特一個個凍成了什麼樣啊。”導演急躁地喊道,今日的拍攝本來是預計下午六點之前就可以結束的,結果因爲有幾個模特有高原反應,硬是推遲了三個小時才結束,所有人都沒有帶多餘衣服,一個個都快被凍僵了。

“導演,沒有人接電話啊

武漢處女之死。”場記扯着嗓子喊道。

“四處看看,沒有人我們就走了。”導演有些疲憊地說道。

“這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面,要是有人早就看到了,而且我們這麼大聲,估計也該聽到了,我看她九成九是自己先走了。”

“我覺得也是,仗着自己有點名氣,拽得跟什麼似的,拍好了也不等等大家,就自己先走了。”幾個嫩模紛紛討論着。

許曼柔個性爽朗,有時候不小心得罪人了自己也不知道,殊不知在模特界裡面,一個個都是腹黑得很,找盡一切方法上位,順便打壓他人。

現場導演聞言不耐煩地說道:“走了走了,快點上車。”

呼啦啦一下子所有沒有上車的人都上了車,汽車啓動,留下一陣煙霧在夜間。

被凍得受不了的許曼柔幽幽轉醒,睜着眼睛,看見燦若星河的天空,彷如就在自己的頭頂。

皺着眉頭起身,發現此時四下無人,一片安靜。

“大概是我太累了,睡得太沉沒有被發現吧。”扯着一抹笑意,撿起地板上的手機,發現在睡覺中不小心被自己壓到了靜音的狀態。

裹緊身上的披巾,許曼柔認命地走出普達措。

她不是一個會鑽牛角尖的人,遇見問題她會笑着面對,然後迎難而上。

走上泊油路,許曼柔一身白色的短裝婚紗,配上火紅色的披巾,在夜間,彷如精靈一般,伸出手把頭上的頭髮放下來,披散在肩膀上,藉此以溫暖耳朵和脖子。

晃盪着走在公路上,清清涼涼的沒有一個人。

突然,從公路旁邊穿出來四五個年輕男人,一個個滿臉紅光,一副醉醺醺的樣子,看見許曼柔的一霎那,原本鬧騰在一起的人突然安靜了下來,上下打量着許曼柔。

許曼柔看見他們膚色黝黑,身上的衣服是當地的原住民裝扮,心裡想到,估計是年輕人晚上喝醉了出來玩耍的。

“好漂亮的女人啊,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樣美麗。”一個醉漢癡癡地笑着說道。

“我們把她帶回去吧,美麗的姑娘,請問你願意跟我們回家嗎?”另一個醉醺醺的年輕男子說道。

“嘻嘻……美麗的姑娘來到我們的草原,我們應該要帶她回去,一起唱歌一起跳舞。”

“請讓開!”許曼柔冷冷地說道。

“不行,美麗的姑娘是上天賜予我們的禮物,不能走。”

“對,不能走。”

醉漢們囔囔着,甚至有人開始推搡着許曼柔的身子。

皺起眉頭,許曼柔厭惡地聞着鼻尖傳來的酒臭味,荒郊野嶺的看不見一個路人,心裡有些着急起來,卻又不敢大聲呵斥,生怕引起那些原住民的不悅,最終自己會吃虧。

“請你們讓讓,我朋友就在附近,很快就到了。”許曼柔沉着氣說道,語氣中強壓着恐懼。

就在此時,許曼柔驚覺腰間有一隻強而有力的手臂,那人把自己用力帶進他的胸膛。

“放開我朋友。”許曼柔頭頂上一個沉穩有力的聲音傳來。

那聲音讓許曼柔像是得到了救贖一般,雖然沒有看見那人的臉,可是靠在他的胸膛上面,卻覺得很有安全感,夜裡的冷風也不再那麼寒涼了。

“喲,她真的有朋友啊,怎麼辦?”醉漢們面面相覷。

“少數民族是最有情有義的兄弟姐妹,很感謝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幫忙照顧我的朋友,現在我來接她回家了,朋友們,你們也回家吧。”那一道沉穩的聲音再次從許曼柔的頭頂上傳來。

“回家,回家。”醉漢們喃喃自語。

“對啊,我們是有情有義的兄弟姐妹們,美麗的姑娘已經有朋友了。”

“阿媽等着我們回家咧,那我們回家吧。”

醉漢們雖然喝醉了,可是民族榮譽感卻是很強烈,聽見有人讚揚他們,很是高興,突然間安靜了下來,不再胡亂地囔囔着。

看着他們慢慢地離去,許曼柔這才放下心來,想要離開那個溫暖寬厚的胸膛,可是卻發現那人手臂的力氣很大,自己無法推開。

“先生,謝謝你剛剛幫我解圍,麻煩你……”許曼柔意識着腰間的手臂可以放開了。

“美麗的小姐,這麼晚了怎麼還一個人在這,對這裡的景色流連忘返嗎?”那人放開許曼柔,語氣之中不再沉穩,反而有些輕挑地笑問着。

“可惜我沒有那個浪漫的細胞,我叫許曼柔,很高興認識你。”伸出手,友好地與之握手。

“我是孫文昊。”那男子嘴角噙着一縷笑,握住許曼柔的手。

“你也是一個人嗎?”許曼柔找着話題問道,香格里拉之上,能夠遇見一個人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是的,我在這裡露營,可惜被人打擾了。”孫文昊手指着左前方。

“露營?”許曼柔驚訝地看着孫文昊,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在這香格里拉之巔的地方露營,只能說此人的行爲很有藝術範兒了。

“是啊,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與美麗的小姐共渡今宵呢?”孫文昊笑問道,語氣輕佻。

“感謝你邀請我,我正想着如何跟你開口呢。”許曼柔不懼怕地說道,率先往左前方走去,今夜如果沒有一個避風的地方,只怕自己會凍僵在這裡了,更何況還不知道會不會遇見之前那樣的醉漢呢,不找個地方可不行。

“啊……你還真是不客氣啊,不過你不怕我嗎?”孫文昊緊隨其後。

“怕你什麼?”許曼柔挑挑眉,看着孫文昊問道。

“荒郊野嶺,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你說你要怕什麼?”孫文昊沉思着反問道。

“我應該擔心你車裡面有沒有被子或者暖氣,否則在這裡夜間的溫度會越來越低的。”看見前方一輛吉普車停着,許曼柔知道那就是孫文昊的車了,加快腳步往吉普車走去。

“真是個膽大的女人。”看着許曼柔的背影,孫文昊喃喃自語,無奈地笑笑。

就在這香格里拉之巔,兩個陌生男女遇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