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立即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喂...是我啊,禪...禪姐姐,我...我是劉豔,你還...還記得...我嗎?”
我儘量壓低聲音道:“哦,是劉豔啊,你在哪兒啊,你是不是喝醉了?”
“我...沒醉,禪姐...姐,他把我忘了,你們...都把我忘了,只留下我...一個人孤獨寂寞。”
“劉豔,你在哪兒呢?”
“我在哪兒?我是個...行屍走肉的人,居然還有人問起...我在哪兒,唉,我真是...太可笑了。”
聽劉豔斷斷續續的話語中,我知道她現在的情況應該是很不好的,聽聲音電話那邊很吵,很有可能在迪吧裡,如果一個單身女子身在那種地方喝醉,一定是十分危險的。
我便安慰道:“劉豔,你告訴禪姐姐,你現在在哪個位置,我來找你,好不好?”
“真的,你來陪我?你...真的回來陪我,那是不是...你已經回心轉意了?”
她原來也是爲情所困啊,知道她現在的情況,只好順着她的話道:“嗯,你只要告訴我,你現在的位置,我馬上過來。”
“忘憂草!”
“好,你在那裡別動,我馬上趕到。”說着我已經下樓,現在才十點過一點,婆婆還在客廳看時事新聞,我匆忙對婆婆道:“媽,我一個朋友在迪吧喝醉了,我出去一下。”
“哦,哪個迪吧啊,你一個人要小心點啊,叫釋龍飛和易勇平跟着你吧,大晚上的。”
因爲事情緊急,我並沒有聽見婆婆說什麼,我獨自開車往忘憂草而去,想了想還是給保鏢打個電話吧,可是電話沒撥出去,劉豔電話打了過來,只聽見那邊男子嬉笑鬥鬧的聲音傳來,我不禁打了個冷戰。
隻身一人的弱女子去搭救另一個神志不清的弱女子,想想都不寒而慄!
我在電話裡沉聲喊了一聲:“燕兒,你還好嗎?”
只聽電話那邊傳來一陣難聽的聲音:“呦呵,馬上又要來一個,你們等等,我們等下...”那個接電話的男子說着輕聲對其他幾個男子說着什麼悄悄話。
我緊緊捏着電話,按捺下忐忑的心緒,直接撥了110。
等我趕去的時候,只見兩輛警車剛好開走,我鬆了一口氣。
可是等我進去找劉豔時,翻了個遍都沒找到,正想着可能被警察帶走,那麼這樣就是最安全的了。突然遠處傳來悽慘求救的聲音:“放開我,你們這幫畜生。”
於是我尋着聲音找了過去,只見她被幾個彪形大漢拖拽着往迪吧旮沓裡走,轉過彎,就不見了蹤跡,腳下踩到一件初秋的上衣估計是劉豔的,已被拖拽落地。
我在走過去的時候,通知了這裡的服務員叫上保安過來,便急走兩步,聽到那邊男子的怒氣聲傳來:“啊,你還敢報警,老子今天就把你弄死,你信不信!呸!臭娘們,在這裡買醉,裝什麼純潔呢?”
邊上幾個男人道:“別說了,先倫了再殺!”
我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腿腳因爲害怕就像走在棉花上一樣,義正言辭道:“警察馬上就到,你們不要亂來!”
“呀,你看,我說等會兒會再來一個,”說着奸惡的挑了下眉頭道:“看看吧,長得還很正點,沒想到今天晚上我們這麼有豔福啊,一個比一個更有氣質。”
“是,嗎的,今天晚上算是賺到了,竟然有專門蹭上門來的。”
牆角邊,見劉豔早就因爲恐懼嚇醒了酒,顫抖着身體,眼淚大顆大顆的從眼角迸發而出,見到我來了,才稍安慰了一點。我走過去想要扶起劉豔就走。
只聽見耳邊傳來粗魯恐嚇的聲音:“想走!送到嘴邊的肉難道還怕它飛了不成!”
“難道沒有王法了嗎?你們這樣是要遭報應的!”我憤怒道。
“報應?王法?哼!你們都落在我手裡了,還談什麼王法、報應啊。”說着,這幾個人狂笑了一番。
“來,陪小爺玩玩。”說着四個大漢把我和劉豔推開,兩個大漢往我走來,我步步後退,我驚慌道:“你們不要亂來哈,我報警了。”
“報警?”他說着對着其他幾個人邪惡的笑道:“兄弟們,她剛纔說她報了警。”
“哦,警察是吧?對,就剛纔,我們才見過,如果你沒有錯過,應該看見警車發着警報聲招搖地開走了吧?”
“拿這點事來嚇唬我們,說得我們是吃屎長大似的。”這幾個男人張狂道。
“別拉上我們,你纔是吃屎長大的呢,話都不會說。”頭目發話道:“少廢話了,開動!”
說着兩個大漢便扯着我和劉豔的衣服,我大喊道:“救命!我是畫家趙禪,我老公是創世集團的姜文彬,你們誰敢動,叫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拉着劉豔的其中一個像是頭目一樣的道:“畫家!哥們停下!”
他有些不可思議的走過來,仔細打量了我一番,道:“你果真是畫家趙禪,近幾年兒童漫畫暢銷的藝術家?”
我點了點頭:“是的!”爲了拖延時間,婆婆知道我出門,說不定救兵隨後就到。
“好,很好,我兒子很喜歡你的畫,如果你答應我們下一次的暢銷作品收入全部歸我們,今天就放你一碼。”
我暗喜道:“這個好說!只要你們放了我們。”
另一個男人道:“你們?不行,放你可以,但是她不能放!”他指了指那邊的劉豔道。
“我的作品是很值錢的,如果你們不答應,免談!”
像頭目似的男人咬牙切齒道:“行!你都這樣了,還和我們談條件,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看我把你衣服扒光了,再發幾張照片要挾你老公,你不是說你老公是創世的老總嗎?很好,讓他看看他的女人在別的男人面前赤身露體的樣子,會有什麼反應!”
說着,幾個男人就要來扯我的上衣,我驚叫一聲,劉豔過來幫忙,結果被一個男人一甩,摔在一邊昏過去了。
我幾乎是哭着道:“我可以答應你們所有的要求,只要放過我們。”
“好,這纔像話嘛。”
這時好像有一道電筒閃過這裡一樣,一個男人憤怒道:“嗎的,什麼人!不是叫你們放哨嗎?不中用的東西。”
於是他們都走了出去,我踉蹌的走過去,扶起劉豔,搖了搖她的身體道:“劉豔...劉豔,你醒醒,劉豔...”
沒多大一會兒,這些人進來了,這次是五個,那個頭目道:“兄弟好好拍啊。”
“好嘞,絕對讓你滿意!”
說完,這些人就來扯我和劉豔的衣服,我驚恐道:“我不是答應你們的要求了嗎?你們放過我們吧。”
他們也不吭聲,劉豔的外衣早就掉在外面了,只剩下一件寸衫和牛仔褲,我的外套被強行脫去以後,我做着拼死反抗。然而,一個弱女子,又沒點三腳貓的功夫在身上,我絕望的痛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