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新月一回家就把自己關在房間,她想着文彬那張畫上的女人她總覺得眉眼有些和她相像。雖然不是同一個人,直到那天她看到我的時候,她總是拿眼偷瞄着我,才發現和文彬畫的那副畫真的很像,雖然只是一個側影!
如果沒有我這個人在眼前,文彬的眼裡會不會只有她一個人,這樣的話,就算...算了,現在不要去多想,只管若無其事的和他們相處就是了,只要他們不先提出來,對外她還是古家的千金。
只是一想起那晚不小心聽到父親和母親的談話,她就覺得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她覺得這樣的消息對她來說無異於自己就是棄兒。
他本是古家的千金,乍然聽到這樣的消息,害怕、緊張、惶恐,內心翻滾如驚濤駭浪讓她無法平復,所以她現在必須努力,如果能讓文彬喜歡她...。
如果用太狠的手段,她有點不忍心,新月想到這裡,突然想到了一念頭,新月絕對是個行動派的人,想着就給她大學同學打了電話———給人說媒!
很快就得到了回覆,有人願意,只是那人不在本市,而在離S市不遠的港市打工,老家在南方的一個小鎮。
“這樣最好不過了!”新月歡喜地掛斷電話,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
......
我在回宿舍的路上,順便打了一份快餐回去,路邊隨即停了一輛小車,下來一個人也到這小餐館裡,看到我對我客氣道:“好巧,在這裡遇到你!”
“姜總,你是在這附近吃飯嗎?”
“哦...呃,是的,要不我們一起吧?”
怎麼這人這麼得空,不過吃飯時間是人也得吃飯的,我一臉客氣道:“不用了,我已經打好包了。”畢竟以後還得去學習呢,但是我不會白學的,所以得努力賺錢。
他看我執意離去也不好再牽強。
回到宿舍,我把那張據說象徵身份的全能卡收好,我得把它好好保存,不爲別的,只爲在心裡暗暗立下志向,將來的某一天,我定會努力成爲人上人!
等我攢夠足夠多的錢再去吧,現在我只想把它當作業餘愛好來學,其他的按自己的能力來做。
楊丹還在老家沒有回來,她在的時候,雖然只是晚上回來,總好過有個伴,這樣乍然一個人在這麼空曠的屋子裡睡覺,總覺得心裡有些不踏實,睡覺以前總要再三檢查一下門是否已反鎖。
踱步走到陽臺上,隱約看見樓下月隱處,車旁邊有個眼熟的人影,我沒去多想,轉身往臥室走去,輾轉反覆了很久。我在想新月怎麼會不接我的電話呢?她沒出什麼事吧,不知道那次和她分別以後是不是真的已經想開了。
沒過多久,只聽見樓下車子啓動的聲音,定睛看了一眼,好像是今天遇見的那個姜總,可能是剛好路過這裡吧。
這幾天心情特別煩躁,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也沒去多想他爲什麼經過這裡的原因,只當他是我今天遇到的一場及時雨,讓我不再自責自己像小偷一樣的擁有那張卡,是幫我解了圍的那叫什麼俠來的。
也許是帶着心事入睡,所以半夜總是驚醒過來,一會兒夢到新月哭哭啼啼地跑來對我說她遇到難事了,讓我必須得幫她忙;一會兒又是楊丹同情、擔心的樣子;隨着就是姜文彬看我的樣子,那樣子像要看進我思想內心深處,在夢裡心驚了一場,只覺得胸口處隱隱作痛;後面是一個我不認識的男人的模樣......
當我醒來的時候,時間還早,直覺得胸口就像被堵住了什麼東西一樣,咽不下也吐不出,我靠在牀上假寐着,稍微好一點起身燒了開水喝,才覺得好了很多。
可能是春天的原因吧,自從我來S市的那天一直是綿綿春雨,打在雨棚上滴滴答答作響,只打得我這兩天遇到的事纏繞在心裡,總覺得有反覆的忐忑不安。
先收拾好心情去工作,今天一大早,沒到的同事也全到了,只是公司裡一大早就在議論剛剛開除的一個人,這個人不難找,每個部門都貼了通告。
丁香,本名馮玲,因爲是熟人介紹,所以程序上沒有過多的嚴格,其以假身份證在公司矇混過關。而且馮玲在M市時有幾個販毒的朋友被抓獲,因她坦白並未牽涉其中,免於追究,經查以上均是屬實,其人已經被開除,特此通告。
對於她離開的事情,公司所有人都覺得理所當然,都是在意料當中的事,但沒想到身份還很複雜。
只是我無心去理會這樣的通告,只覺得眉毛至頭頂心都像火燒着一樣喘不過氣,旁邊同事依欣看着我臉色不對,關切地給我倒了杯水,道:“怎麼不舒服嗎?臉色這麼難看,要不要請假啊。”
“不用,我喝杯水就好。謝謝你啊,依欣。”
“不用客氣,我們是同事嘛,有什麼困難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謝謝!”
“你先休息一下好了,等下我幫你和領導說一下。”
“不用,我可以的,非常感謝!”
依欣聽我堅持,也不再強求。
這天在忙碌的工作中,很快過去了。
下午五點準時下班,吃過工作餐,自從我離開公司大門,我總感覺有人跟蹤似的,不過想想可能是我這兩天身體狀況的原因,所以神思有些恍惚而已,回到家裡倒頭就睡。
彷彿過了很久,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我以爲是楊丹回來了,我起身去開門,一看門外沒人,我又悄悄的關上,看看時間才晚間十點不到的時間,也有可能是對面有晚歸的人敲錯了門。
其實此時門外正好有三個人,只是好像因爲他們各自懷揣的心思不一樣,有些緊張而已,敲門以後快速離開了。
過了一小時左右,感覺身上輕鬆了好多,人也舒展了不少,於是坐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當我剛把電視打開,門外熟悉的聲音想起:“趙禪姐姐,你在嗎?”
沒有疑問,這是新月的聲音,我徑自去給她開門,等她進來以後,後面還跟着一男一女也走了進來,看他們的樣子好像很高興,而且看我的樣子很是耐人尋味。
我不知道他們的來意,只好先往客廳裡面請。
新月也心直口快道:“姐姐,我想給你做媒,給你介紹個男朋友,你願不願意啊?”
突然聽到新月這樣說,我感覺非常措手不及,瞟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那個男人,他看着我笑了笑。自報姓名道:“我叫利波,這是我姐姐利雲。”
心中瞭然,於是對她道:“新月,謝謝你的好意,只是姐姐這兩年暫時沒有這個打算,也沒有這個心思,所以目前不考慮。”
新月坐在我身邊推推我的手臂道:“姐姐這個年紀,在這個城市一大把的女孩都有男朋友了,換做是你老家估計都有人結婚了吧?”
“我是我,別人是別人,人與人是不同的。”
“你也可以試着交往一下嘛。”
“這是我弟弟,在鄰城的港市工作,交通很方便的,最重要的是我弟弟爲人忠厚老實,以後你們在一起,他會是一個顧家的好男人,嫁給我弟弟你不會吃虧!”利雲客氣地對我笑着道。
“是的,我會對你很好,我沒有什麼要求,只要孝敬父母,其他的我都會幫你的。”利波道。
......
什麼跟什麼嘛,他們就在那裡一唱一和的,這樣說來,好像是我佔了便宜一樣,八字還沒一瞥呢,就在這裡提要求。沒聽到我剛說了目前不考慮這個事嗎?
我真誠道:“謝謝你們的好意,只是最近幾年我真的不想考慮這樣的大事情,你們還是請回吧。”轉頭對新月道:“我也謝謝月兒的好意,你的心意我領了,只是我真的不想現在就考慮這個事情,請你理解。”
那女人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起身道:“弟弟,我只能到這裡了,明天我還要上班,今天晚上還得趕回去,打擾你休息了,趙禪。”說着起身開門出去。
新月和那個男人也可能是覺得再談下去也無趣,只好告辭離開。
這個夜裡註定有人無眠了,因爲半夜的時候,我感覺到有人摸進我的房間,等我開燈時那人已經坐在了我牀邊死死壓住我呼救的脣。
我定睛一看,正是今天晚上新月帶來的那個男人———利波!
這突如其來的事情,震得我手無足措,羞辱、難堪、恐懼一齊擁擠在我彷徨的內心,我只能被他死死的按住嘴脣和雙手,暗自流淚。
他稍一鬆手,我便想呼叫,他便要挾道:“你不要叫,不然你的名聲再怎麼想洗都是黑的,所以你無法選擇,你考慮清楚,”他停了一下道:“你如果跟了我,我可能暫時給不了你想要的,但至少保你衣食無憂。”
看我在想辦法逃脫,他壓着我的雙手更加用力道:“我剛剛說了,你沒得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