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軒愷看着夜色已高,外面也是有打更人在不斷的敲着那個聒噪的鑼,靜謐的夜只有那個鑼聲和打更人留下的一些忠告罷了。
顧軒愷則是直接走進了皇宮之內,對於門口那幾個門衛對於顧軒愷的名聲也是有所敬畏,自然就是放了顧軒愷進了皇城,可是顧軒愷反倒是有些許的對此感覺有點淡淡的憂傷了,顧軒愷知道或許自己是想的有些多,可是難免的,他多少也會覺得自己權高位重,所以那麼多的人因自己死去所以沒有人問責罷了。
不管如何,顧軒愷今天一定要進去尋個明白,這恐怕也是不可磨滅的一種傷痛了。
輕嘆一聲,舉步來到了那個十分靜謐的鎖魂閣,四周沒有一個人,就連晚上守夜的太監也沒有一個從此經過,因爲他們都不知道這個地方到底是有何神秘的,而他們的得到的命令也只剩下了不準靠近等命令罷了。
顧軒愷來到門前,裡面靜悄悄的,不知道李斯到底怎麼樣了,顧軒愷輕輕地推了一下門,門上面的鎖噹啷一響,卻是沒有像以前一樣被李斯用無形的鑰匙打開,大門緊緊的鎖住,沒有任何的反應。
顧軒愷恭敬地一作揖道:“前輩,多有打攪,小生有些事情想要尋求一些指點,敢問……”
顧軒愷停住了自己的話,不知道里面到底怎麼了,爲何今天李斯沒有回話,到底發生了什麼?可裡面反倒是傳來一句知心知腹的話:“御書房有人可以解答你的問題,你去吧,我也有些心上之事,多有不便,你還是去找他吧,他其實能更好解答你的問題。”
這話到了顧軒愷的耳朵裡反倒是另一番滋味,儘管顧軒愷的理智還是能告訴自己到底怎麼回事,畢竟李斯也不是那麼不待見人的,不過,也是如同李斯所說,去找沈公子,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畢竟他也是看遍天下人心的君王,不過,沈公子還沒睡覺倒是讓顧軒愷感到有些欣慰,如此辛勞的國君,恐怕也是此國之幸了。
顧軒愷先跟李斯告了聲別,原地再次恭敬地作揖道:“打擾前輩了,小生告退。”
說完便是一路來到了那個進入禁宮唯一的通道,裡面的小太監正在椅子上打盹,顧軒愷倒也是不好問他們到底聖上在幹什麼,但是目前看來,還是不要打攪他們的休息吧,畢竟他們也是每天不辭辛苦的勞累,還是讓他們好好休息一下吧,畢竟自己進去他們應該不會收到什麼懲罰了。
顧軒愷便是直接穿過了這個房間,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御書房門前,溫公公也在門口,正在打着盹,顧軒愷便是上前去輕輕拍了拍溫公公,溫公公立馬精神了起來,便是作了作揖道:“不知大人前來,有失遠迎,敢問大人來此所爲何事?”
顧軒愷也是恭敬地一作揖道:“溫公公不必過謙,敢問聖上可在御書房內?”
溫公公畢恭畢敬的說道:“大人稍等,小的去彙報一聲。”
顧軒愷便是再次作揖:“有勞溫公公了。”
溫公公便是舉步去到了御書房之內,顧軒愷於是在原地等候少許,溫公公從裡面走了出來,恭敬地說道:“顧大人,裡邊請吧,我就不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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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軒愷謝過溫公公便是獨自一人一路來到了裡面,已是二更之時,這房間裡面卻如白日通明,顧軒愷走到裡面,沈公子正在裡面查看這很多文件,而此時沈公子頭上併爲帶着任何的帽子,頭髮凌亂異常,更有幾分疲憊寫在了臉上,而頭上的多數白髮更是顯出了這一國之君的忙碌以及操心。
顧軒愷剛到裡面,沈公子便是放下了手中的筆紙,起身對着面前的椅子說道:“顧公子,坐吧,深夜來此,必有什麼事,我倒要聽聽這天下第一聰明之人,有何不解。”
顧軒愷嘆着氣搖了搖頭道:“沈公子過獎了,若是聰明,豈能深夜來此尋找沈公子呢。”
兩人相視一笑,便是相對而坐,顧軒愷看了看這位一國之君滿頭白霜,便是誇讚道:“沈公子爲國爲民,操勞至此時,真是前所未見,恐怕也是一國之幸啊。”
沈公子笑了笑道:“身爲一國之君,豈不爲黎民百姓,我不過是照父皇遺訓,留守家業罷了,至於操勞,恐怕我也是遠遠不如各位先祖,言歸正傳,不知顧公子前來所爲何事?”
顧軒愷嘆了口氣道:“解一心結。”
沈公子雙眉一皺道:“說來聽聽?”
顧軒愷咬了咬牙,卻是沒說出來:“不知從何說起。”
沈公子似乎看出來顧軒愷不願說得樣子,便是說道:“但說無妨,難不成還有什麼我不可以知道的秘密嗎?”
顧軒愷笑着搖了搖頭道:“怎麼會,說實在,我只是覺得有些生命的流逝似乎不是那麼的應該,好像他們都並沒有什麼錯誤,可是卻是喪於非命,而事情似乎又都是因我而起,心中多有一些不可解的心結,不知沈公子願意聽否?”
沈公子略作思索,便是答道:“我不知可有何說法爲顧公子解悶,可是也是希望顧公子不要過於對於心中的事情放不下,不過,不妨顧公子說來聽聽,我看看這什麼事情能煩悶我的頭號大臣的心理。”
於是乎,顧軒愷便是將自己心中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說了,那心中的一個結,衆多生命的逝去,每件事情顧軒愷都講了出來,一字不差,每一個關鍵都講了出來,沒有一個劇情是錯過的,顧軒愷將所有的自責全部傾訴給了沈公子。
可沈公子就是老道,因爲沈公子不但沒有厭煩,反倒是冷靜的聽完了顧軒愷所有的心結,思索良久之後,便是問道:“顧公子,我有個問題,反過來問你一下,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如果說,這咸陽城之內有一個人被意外謀殺掉了,你說我該說這是官員的錯誤嗎?”
顧軒愷皺了皺眉頭道:“那不能責怪,因爲謀殺這事情並不是那個官員所爲,應該受到懲罰的是那些犯人才對,官員沒有義務無時不刻的保護他們,而他們的任務則是懲治犯人,將案件破解,讓咸陽之內的其他人得到一定得心理安慰。”
沈公子又是問道:“那,我再加一個條件,如果說是因爲這城鎮之中多了一個我安排的遊行而四周不得有正常的巡邏衙役,他們都是來爲了保護我的遊行的正常進行,目的則是爲了讓民心更加的安定,而恰巧此時正是這犯人行兇之時,你覺得會是怎樣?”
顧軒愷皺着眉頭,搖了搖頭道:“兩個事情明明是衝突的,他們分明是故意被調開的,而他們不可能將正常的巡檢進行下去,所以這事情不應該責怪在他們頭上,可是沈公子,我不明白這和我心結的關係,畢竟我所發生的事情是我主動的,並不是被動的。”
沈公子笑了笑道:“爲何是主動地呢?難道一丈雪仙人以西的妖魔是你調動的嗎?令夫人是被你帶進祭魂箱之中的嗎?軍隊防守失利也是顧公子一手操控君沙國進行的嗎?”
顧軒愷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道:“沈公子,在下還是覺得不對,如果我多一點注意,那麼他們就不會死,您舉得例子也不對啊。”
沈公子反倒是接上來說道:“那,如果我身旁的官兵多注意一點,那個平民就不會死於非命,就這麼簡單,那個刀鋒就在空中亮着,本來大家只要有一個人留意到,那個犯人也不會就此得逞,所以,你覺得到底是該不該責怪這官兵呢?”
顧軒愷儘管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可是沈公子言之有理,到底還是有哪裡不對勁呢?顧軒愷臉上的不解依然留在了臉上,似乎卻是如沈公子所說,那個犯人行兇不過是趁着興國大事繁忙之際,成功得手,自己似乎和那個官兵一樣,狼戮也是趁着自己沒有注意之時成功將軍隊打得節節敗退,也是自己不在之時,拿西方的妖魔國度攻入一丈雪的國度,更是因爲自己忙碌將秦國最大的威脅解除的時候,尤璇躺在了祭魂箱之內。
沈公子不等顧軒愷發問,便是繼續說道:“古人有言,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你我不過是平凡之人,何必去糾結這事情呢,每個人都會反不一樣的錯誤,所以,你也不用在意那麼多,畢竟咱們並不是什麼永不犯錯之人,或多或少都會有,各個事情都有他們的結局,只不過是如何將其解決罷了,顧公子,如你所說,抓住那個犯人就是了。”
顧軒愷沉下心來想了想,便是明白了沈公子所說的話的意思,確實如同沈公子所說,沒有人是永遠不會犯錯的,除非聖賢,可是自己怎麼可能是聖賢之輩,事情發生了,不應該糾結於如何將時光倒流,只是將現有的事情解決纔是正理,或許就是旁觀者清吧,顧軒愷欣慰的笑了笑。
而此時玄武仙人則是從戰場而返,正往咸陽來尋找顧軒愷,不知所爲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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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本倒計時,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