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看傻了眼,呆呆的看着慕容傾的動作,又看看顧微微,而後湊近顧微微,低聲在她耳邊說道:“你男人還真是帥出了天際,對你還這麼溫柔。”
“當然。”顧微微下意識就來了這麼一句。
舒心啊了一聲,挑眉道:“本仙女掐指一算,就看到了你的未來,你完了。”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項技能?還有我怎麼完了?”顧微微詫異,歪着頭問舒心。
舒心故作神秘的湊近顧微微,“遲早沉迷於你男人這塊上等鴉片。”
“有本事說我,你也得先把你自己的鴉片癮戒了啊。”顧微微笑着調侃道,並沒有把舒心的話放心上,卻沒想到舒心真的能一語成讖。
“我的鴉片癮啊……”說到這個,舒心眼眸有那麼一瞬間變得暗淡,用餘光瞥了一眼林書桓。
“人家都說人體細胞能在三年之後全部更新完,但是吧,海馬體,就說不準了,現在已經兩年了,再等他一年吧。”舒心放下筷子端起橙汁喝了一大口。
舒心的聲音很低落,帶着一股濃濃的壓抑,顧微微將舒心的手抓在手心裡面,用力捏了捏,給她鼓勵和安慰,真是讓人心疼的娃。
是啊,都已經兩年了,兩年的單戀,這對很多人來說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對舒心來說也是,不是每個人都能堅持下來,但是舒心做到了,爲了林書桓,她做到了。
比自己和顏晨皓在一起的時間還要長。
“吃東西吧,先放放,我們不想這事了。”顧微微輕輕握着舒心的手,舒心點點頭,再次拿起筷子吃東西。
慕容傾和林書桓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不熱情卻也和睦,說實話,他們也沒有去迎合攀附的需要,自然也就沒有場面上的那些熱情和熱鬧。
吃完飯之後,又吃了點飯後水果才說再見。
臨走時舒心如親孃送女兒嫁人般,一臉的我把她交給你了,你必須得好好照顧她,不然不放過你。
託付的過程中,那些小心思顯露無疑,弄得慕容傾哭笑不得。
舒心是打車過來的,便讓林書桓送她回去。
看着兩人離去,慕容傾和顧微微才一起上了車。
“舒心很喜歡林書桓?”坐上車子,慕容傾邊系安全帶邊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顧微微重重的點頭:“是啊林書桓到公司的第一天,舒心就已經對他一見傾心了,真是一眼誤終身啊。”
“原來如此”慕容傾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慕容傾沒有再問,專注的發動車子駛出停車場。
顧微微疑惑,還以爲慕容傾會繼續再問點什麼呢,結果就這樣沒了?
於是顧微微滿臉不解的問道:“沒有十萬個爲什麼了?”
“我應該問點什麼?”慕容傾反問她。
這麼一說還真是,慕容傾好像也沒什麼好問的,原本也就那麼一回事。
“你不覺得舒心和林書桓配一臉嗎?超有cp感,他們倆要是在一起了肯定會很幸福的。”顧微微雖然知道慕容傾沒有再要問,但還是忍不住補充了一句,這句話早就想跟別人說了。
慕容傾蹙眉:“可不一定。”
在席間慕容傾就很清楚的知道林書桓一點都不喜歡舒心,未來會喜歡的可能性也微小,慕容傾作爲男人他很清楚男人的特點,如若真的喜歡一個女人,就絕對不會讓對方獨自喜歡自己那麼久而沒有些實質性的迴應。
連小學生都知道,喜歡哪個女生總會經常欺負一下,男人在喜歡的女人面前總是會很主動的。
而林書桓一點多餘的舉動都沒有,看見舒心的時候臉上也變得更垮,這些都說明了林書桓真的一點都不喜歡舒心。
“可是……舒心真的很喜歡林書桓,而且這個過程真的很痛苦。”顧微微每次想到舒心因爲林書桓而傷心難過的模樣,心也跟着揪着,不忍看到那樣的舒心。
她的舒心應該是每天吃好吃的,笑得沒心沒肺的,沒煩惱的舒心。
而不是因爲林書桓而痛心疾首的舒心。
慕容傾側頭看了眼顧微微:“你那麼愛顏晨皓,他什麼時候珍惜過你的真心?”
“喂。”顧微微對慕容傾翻了個白眼,真是哪壺不該提他就偏偏提哪壺,顏晨皓能跟林總做比較嗎
?
不過想來想去,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吧?專門做背叛女人的事,傷女人的心。
如此一想,顧微微有些擔心了,對自己未來的坎坷婚姻漫漫長路而忐忑不安。
“還想着他沒放下?”看到顧微微輕輕的嘆了口氣,慕容傾皺眉不爽的問道。
顧微微點點頭又搖搖頭,如果說一下子就忘記顏晨皓,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可是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情都那麼的突然,荒唐得覺得自己這一切都是夢,連悲傷的時間都沒有,但是要說自己放不下顏晨皓吧,似乎又沒有那麼痛苦,最痛苦最難受的日子也都過去了,放得下又或者放不下,這都無所謂了吧,大家都開始了新的生活,就好像之前所有的一切纔是夢,而現在才清醒。
醒來時身邊都有了新的人,舊的走了,新的來了,這就像是自然規律,新舊替換,這又何談放下這個問題?
歸根結底,顧微微更失望的不僅僅是顏晨皓,還有她自己,以及她所認爲的純潔的愛情。
見顧微微扭頭看着窗外久久都沒有說話,慕容傾也不想再追問,車子一路順風的行駛着,經過紅綠燈,經過十字路口,開往慕容傾的別墅,以後他們的家。
已經過了十點了,而這個城市的夜生活纔剛剛開始,車水馬龍,顧微微看着車窗外的人和車,有些迷茫的想着,是不是每個人都和她一樣,都有着無數的小憂愁和小煩惱?是不是每個人都會在某個夜晚在擁擠的人羣中迷失方向,對未來感到一片迷茫?
顧微微不知道,此時此刻的時光對她而言,在以後的日子裡,這些充滿迷茫,充滿小煩惱的時光是多麼大的一種奢侈。
慕容傾的別墅在郊外,但是用不了多久也回到了公寓。
停車,側頭詢問坐在副駕駛的顧微微:“心情不好?”
“沒有啊。”顧微微搖搖頭,只是有些莫名的傷感,果然人在夜晚總是更加的脆弱與敏感。
聽到顧微微這樣的回答,慕容傾也沒有再說話,和之前一樣,下車繞過車頭到副駕駛爲顧微微打開車門,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走吧,回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