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驍勇有點愕然,至少他裝出愕然的模樣,還因此說道:“這是爲什麼?”
阿雪上下打量驍勇,笑着說道:“因爲你很特別。”
其實每個人,乃至世間的每一個個體都是特別的,因爲他們是獨一無二的,這一點在修真界也是一樣的。
那……分身呢?
分身當然也是不一樣的,首先分身與本體就有不同,不然怎麼樣的區分主次?
其實分身與分身之間也是不一樣的,否則也不會秋水天心的那些分身之中只有一個秋水一笑。
但驍勇清楚,阿雪所說的“很特別”絕對不是每個個體間的特別,有指向他身上的某些特質。
比如小小年紀就有高深的修爲,比如……給了冰王一個離開這片冰天雪地的希望。
想要離開這片冰天雪地的何止一個冰王?阿雪也是想要離開的。
不僅是因爲她想看看外邊的世界,還因爲她想重新體會一下溫暖和嬌嫩。
諸如被窩的溫暖,食物的溫暖,陽光的溫暖……
又諸如臉蛋的嬌嫩,胸部的嬌嫩,舌頭的嬌嫩……
她原先是人,她想重新爲人。
可要重新爲人,就必須要離開這片冰天雪地。
通過驍勇的講述,他或許不能幫她實現這些,但他講述中的那兩個人是能幫她實現的!
冰王想來也是因爲這麼一個原因,就對驍勇有了特別的照顧,就有了這處偏殿在他的命令之下幾下修成。
就是這裡是冰宮,那這偏殿也是寒冰修建而成。
驍勇對這樣的偏殿,沒有多大的興致,他現在有興致的是,冰王如果真的想要借他之手將他講述中的兩個人帶到這邊,會以什麼樣的方式來讓他離開這裡,又以什麼樣的條件讓他講述中的兩個人同意來到這邊。
而他也在想,是不是可以無視這些,直接的告訴冰王,他就是他講述中的兩個人之一?
驍勇在想這些,冰王也在琢磨一些事情。
首先就是驍勇的那些講述的真實性。
截仙嶺這麼一個存在,冰王當然是知道的,而且對截仙嶺的瞭解程度,說不定比驍勇還要深刻,畢竟爲他講述有關截仙嶺的隱秘事情的人沒有百個也有幾十個。
他就覺得,驍勇講述的與截仙聖尊的那一段,至少有八成是真的。
八成之外的兩成的真假,冰王不好判斷,因爲他總覺得驍勇依舊有對他做着隱瞞。
這其實很好理解,每一個人都有不願意被他人知曉的秘密,不願意告知全部,這很正常。
相對來講,驍勇所講的與邪族邪傲的爭鋒相鬥就來得幾乎可以完全相信,着實是這之中沒有什麼需要隱瞞的,哪怕是星空陣盤這種東西,驍勇也沒有藏着掖着。
唯一指的懷疑的就是孕靈之潮的那一段了。
當中有好些聽上去很正常,可細細一想卻又覺得有些前後矛盾的地方。
“就像那兩個能斬走蘑菇林的人,他們都那樣的厲害了,必然就是當時在那片天地之中的最強者,有着他們在,就他和他的同伴還能活着出來?何況他們不止活着,還在裡邊做了那麼多的事情。”
冰王不是沒有想過驍勇就是那兩個人之中的一個的可能,就是真若有着那樣的可能,驍勇就沒有可能變成冰人。
“莫非……他是假冒的?”
這個可能的可能性更低,終究驍勇是泡過寒泉浴池的人,若有假冒之舉,早在那邊就被揭穿了。
“會不會……他和那兩個人認識,甚至那兩個人就是他的父母?”
這兩種可能性非常之大,尤其是後一種可能,因爲驍勇小小年紀就有納神之境的修爲這件事,哪怕放到天才多如狗的上古時候,也絕對是冠絕天下的。
而他有此成就,必定與他的過人資質有關。
且單單隻有過人的資質還不行,還需要真正的強者的悉心教導以及各種資源的支持。
如果他有那麼一對父母,一切的一切就合情合理了。
“這麼一來,或許我還真的能夠借他離開這裡。”
怎麼一個借法?饒是冰王的確是這方冰天雪地的主人,也得好好想想才行。
這個想,沒有想多久,終究冰王是一個很早很早以前就想離開這裡,且一直在做着相應的嘗試的人。
冰王就依着想到的辦法,先去把準備做好,至於驍勇那裡,驍勇都是他的臣民了,他要他做什麼,驍勇有拒絕的資格?
不過嘛……若是驍勇的父母真的是那兩個人,找驍勇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做一番表面上的說道,也是需要的。
寒冰之外,秋水天心他們卻沒有駐足。
是!寒冰之阻住了他們的去路,但沒說通向安悅仙尊的傳承所在之地的道路只有這麼一條啊!
安悅仙子就有些不解和不高興,既然這秋水天心知道另外的一條路,爲什麼還要驍勇去奪得寒冰的掌控權?這不多此一舉嗎?而且真以爲奪得寒冰的控制權的事情是件容易的事了?要是驍勇因此有個三長兩短,她不就跟着玩完了嗎?
其實另一條路也不好走。
這條路上雖然沒有寒冰的阻道,卻有樹木遍佈。
長在地下的樹木?
沒有骨頭的球形兇獸都是真實存在的,地下長着樹木又不是什麼誇張的事情。
這些樹木是一點也碰不得的,因爲只要有着碰觸,它們就能將碰到它們的人身上的精氣、血肉全部吸乾,哪怕是最後剩下的骨頭,也會被吸走其中精髓,只留下無用的渣滓。
若是沒有準備的遇上這些樹木,一行人不說寸步難行,至少是舉步維艱。
但若有了準備,就沒有那麼麻煩了。
樹木終是樹木,而對樹木來說,沒有什麼比光更顯重要。
秋水天心就祭出了她的老一樣——光球。
秋水天心將幾顆光球丟出去,讓它們高懸遠處的高處,那些樹木自然而然的就爲了爭奪最好的光照而朝着那邊“長”過去了。
如此一來,絕大多數的樹木就沒心思理會秋水天心一行人了,而偶有的攔路的些許樹木枝椏,自當攔不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