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勇是個狠人,狠到對旁人來說能把他們痛死的傷勢,他都能咬牙的挺住,且還能在挺住那等痛苦的同時,分出心思的做其他的事情。
就如同當日墨殿門的那個少門主穆淵對他進行奪舍,秋水天心藉着光球寶物的光芒進行相助的時候一樣。
驍勇在那個時候可謂是一邊忍受着飛針般的光芒飛劍穿過雙眼的痛苦,一邊和穆淵爭奪者靈識的掌控權。
說句實話,痛苦什麼的先不提,就說當中造成的傷勢,若非後來穆淵真人帶着他去找了他的師姐也就是那位乾屍老嫗醫治,驍勇只怕一雙眼睛就徹底的報廢了。
而若那個時候驍勇有着勞什子的鳳凰之力,根本就沒有那麼麻煩,要不了多久就能自行恢復。
當然了,恢復能力恐怖的鳳凰之力在戰鬥的時候也是有着極大的幫助的。
就比如互換傷害的那種攻擊,自己這邊因爲鳳凰之力,自身受到的傷害能夠幾下的恢復過來,而對手那裡卻不能的話,往復幾次,對手就得敗亡。
只是鳳凰之力這個東西連瑤仙甚至在她之前的瑤仙殿殿主都不知道,驍勇又哪裡能夠知道了的?
但是驍勇還真就知道了,給他這樣的信息的不是別的,正是他持有的逆道之種。
不過呢,他持有的逆道之種告訴他這個事情,也是有訴求的,那就是對那處平臺地下蘊藏的妖元有着濃厚的興趣。
不對!已然不能用勞什子的興趣來形容了,很有非常非常的想要得到的意思。
如果這份渴求僅僅只是對妖元有着需求的那顆來自穆淵真人的逆道之種,驍勇還能理解,問題是這當中混入了來自墨殿門的逆道之種和來自那個客卿的逆道之種。
也就是說,驍勇持有的四顆逆道之種,有着三顆都對那處平臺之下蘊藏的妖元強烈的渴求。
這能說明什麼?只能說明那處平臺,準確的說整條看似是山脈,實際上卻是上古時候的留下這化成了山脈的骸骨的妖物乃是極爲特別和強大的存在。
“莫非是鳳凰?”
不怪驍勇會如此去想,畢竟瑤仙拿出的涅槃之石顯然是鳳凰留下的。
是與不是,瑤仙沒有說,驍勇也不好問。
而他接過了那顆涅槃之石,是沒有先把它煉化了的,終究外邊還在進行着戰鬥,先把那如水重寶修復好了,從此事上頭脫身了,纔好出去幫忙。
驍勇就去到了那處平臺上頭,隨便找了一個蒲團盤膝而坐。
那樣如水重寶的恢復,需要的是妖元之核的妖元,妖元晶石的妖元也是可以的,而妖元晶石的凝練需要驍勇先把尋常的妖元做一番煉化才行。
這個過程是需要逆道之種的參與的,而來自穆淵真人的那顆逆道之種是能從中獲得凝練到了極致的妖元的。
這樣的事情,又不是頭一次做,驍勇駕輕就熟,做起來很是順暢。
就是……順暢當中卻存有一些奇怪之處,那些奇怪之處是煉化過程當中總有部分的妖元突然拐個彎的去了別處。
說的直白一些,就是去了來自墨殿門的逆道之種和來自那個客卿的逆道之種。
驍勇也不是對着兩顆逆道之種一點也不瞭解,就能想出當中的緣由。
那部分突然拐了個彎的妖元恐怕不是妖元,而是混雜在妖元之中的獸元和魔氣。
也就是說,此處平臺之下蘊藏的妖元其實並不純粹。
這種可能存在嗎?要知道如此妖元終是從變成山脈的骸骨之中逸散出來的。
那豈不是說,骸骨本身就有着妖元,獸元和魔氣這三種能量?
不對!不止是這三種能量!還有整個修真界最爲普遍的靈力。
話說,一頭妖物體內有着這麼四種本質雖然相同卻終究有所不同的能量,當真沒有問題嗎?
或者說,除開妖元之外的能量便是這頭妖物身亡的原因?
自然了,如果是普通的修士,體內混在瞭如此四種能量,不死也不會好過。
可是骸骨都能化成橫亙在秘境和外邊世界這麼兩個地方而不折斷的山脈的妖物,必定是強大到令人窒息的存在。
這樣的它,恐怕不會死在勞什子的能量的混雜帶來的問題當中。
那麼對方的死,可能是中了以這些能量爲催動的法術之類。
也就是說,那些除開妖元之外的能量乃是敵人留下的。
不管是不是,驍勇的那份驚訝是沒見削減的,而且驚訝的程度還在持續的增加。
卻是……在驍勇煉化從平臺上逸散出來的妖元這件事進行了一會兒過後,一股磅礴大氣的氣機自平臺裡迸發出來。
瑤仙把驍勇帶進來過後是沒有離去的,倒不是她不相信驍勇,擔心驍勇趁機做些諸如奪取這處秘境的控制核心的事情之類,而是她要防備一些意外,就比如此刻的這種。
這不,那等氣機的有一個迸發,瑤仙就單膝跪地,祭出了瑤仙殿的掌門信物,並同時的說道:“祖師請息怒,此人乃是我們瑤仙殿的恩人,斷然不能傷了他。”
感情那等氣機是瑤仙殿的開山祖師留下來的?驍勇有些錯愕,要知道他是見過瑤仙殿的開山祖師的畫像的,那是一個看上去顯得有些嬌弱的女子,卻沒想到人家留下的氣機竟然如此的大氣磅礴。
而且就瑤仙話語的意思,難道如此氣機還能傷人?
驍勇隨即就猜到了大概。
單純的氣機什麼的是不可能留下來的,因爲氣機是無形的,若無依託,必定消散。
那麼瑤仙殿的開山祖師只怕是有留下殘魂或者分魂亦或意志之類,以此保存那份氣機。
然後無論是殘魂分魂亦或者意志之類,若是留下之人的層次足夠,它們都具備一定的思考辨別能力的,那麼因之控制氣機攻擊也是能辦到的。
瑤仙殿的那位開山祖師留下的,其實非是殘魂也非是分魂甚至都不是意志,是一具枯骨。
是當真契合“紅粉枯骨”的枯骨!而且還是美觀的那種,因爲她現身了。